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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儿认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是无聊的结果，无聊是一件沉闷而快乐的事情，空虚的没有压力。很快她又觉得不是，她感觉自己有些混乱，这种混乱是女人特有的混乱，虽然15岁之前肖儿的思维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很少有这样混乱的时候。她15岁之前成绩很好，好的让老师惊奇，要不然她的父母早就不会让她继续上学了，他们只想供他的弟弟上学，让他光耀门庭，但是她的成绩太好了，好的让他的父母不得不让她继续读书。 这种情况只维持到15岁，准确地说只维持到她看见那两只狗的时候。从那开始，肖儿便时常走神，特别是上《生理卫生》课，她既期盼又害怕，那个娘娘腔的老师，她天天在想，他今天又会说什么，是“钩子”还是“船”？ 回到家，她变的有些木楞楞的，常常对着天空发呆。她的母亲一鞋底砸过来：还不快去生火，你弟弟就要回来了，饭还没烧！然后，肖儿就坐在火堆旁发呆，终于把饭烧焦了，焦味传出去，引来母亲又一顿暴骂。 晚上，脚头的弟弟已经睡的死一般的寂静，可她还睁着眼，清醒的很，睡不着。后来她便听到一种声音，奇怪的声音，是从板墙隔壁的父母床上发出来得，哼哧、哼哧很有节奏的声音，她听见母亲小声的说：轻点儿，轻点，你个死人头，孩子怕是还没睡呢。父亲瓮声瓮气的说：没事，都11点了，早睡了。母亲开始呻吟，肖儿觉得身体热起来，她情不自禁的抚摩起身体，那含苞欲放的乳头硬挺挺的，下身也开始湿润起来，她微微的喘气，隔壁的声音也大一些。肖儿终于忍不住，蹑手蹑脚地开了灯，她想找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灯“啪”的一声亮了，刺眼的很，肖儿马上后悔了。几秒钟的时间，隔壁的父亲一巴掌打在板墙上：妈的X，还不睡，作死呀！肖儿吓的“喀嚓”一下就关了灯，缩进被窝里，大气也不敢出。夜静极了，没有一丝的声响，肖儿听见蚊子哼哼哈哈的叫声。 过了一会，母亲在那边小声地埋怨：“我说吧，你个死人头。”父亲恼火地说：“我那知道这死丫头这么精神。”“你偏不信，孩子都大了，你也没本事搞套大一点的房子。”“房子、房子，你就想房子，我要是有本事，早就不用你说了。”“你说你窝囊不窝囊，卖猪肉的胡麻子都准备盖瓦房了。”“你以为那是他卖猪肉挣的钱，还不是他老婆卖X的钱。”“他老婆怎么了？”“你没见她那骚样，整天打扮的狐狸精似的，听说在南街开了个店面，专门做按摩的生意。”“南街……”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小下去，并不是他们放底了声音，而是肖儿渐渐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起来，肖儿背着书包来到院子里，发现父母灰头土脸的。见了她父亲踢了一下地上的鸡实盆，没好气地说：“还不快滚去上学，晚上不睡，吓折腾啥！”肖儿懒得理他，拉起弟弟飞快的向学校跑去。 肖儿的家实在太小了，她中午开始在学校吃饭，省得在家碍手碍脚。这样她在饭堂遇见了乔雅。她带她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屋子里很干净，漂亮的小书桌和书柜是昂贵的红木制品，床上的被子、枕头、床单一丝不皱，床下摆放着两双拖鞋，一双男人的，一双绣花的女鞋。肖儿从来没见男人来这里，她也不问，她应该遵守相处的原则，这样她们的关系才能非常的好。 书柜是肖儿可以随便翻动的，乔雅说：“那里有很多书，《包法利夫人》、《苔丝》、《查莱特夫人的情人》，总之很多，你可以看，但不能带走。”肖儿问：“这些你都看过？”“当然。”“可是它们和考试都不相干呀。”“是呀，有很多事情都和考试不相干，但你还不是要去做。比如你要吃饭、运动、上厕所、换胸罩和卫生巾。”乔雅笑着说：“你除了看课本整备考试就没有其他的爱好？”肖儿一想到胸罩和卫生巾，脸不自觉的红了，她小声的说：“还要烧晚饭和看弟弟。”“你弟弟多大。”“12岁。”“也不小了，还要看什么？比尔*盖茨11岁都当了微软的总经理了。”“可他不是我弟弟，我弟弟是爸妈的宝贝。”“哦，我也有个弟弟，我妈带走了。”肖儿本来想问：你妈和你不在一起么。可是她没问，她不是讨人厌的女孩。后来她知道，房子是乔雅租来的，不大，却很自由。乔雅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她和肖儿不一样，她嫌自家的房子太大，空荡荡的，父母亲离了婚，她和父亲住一个大房子实在冷清，便在学校边租了这间。 房子是一个空间，这个房子便是乔雅的私人空间，肖儿想象的出乔雅看书时、写字的情形，因为她闯入了这个空间。肖儿每天中午便来这里陪乔雅，她每天来看书，乔雅也看书，有时候也写些东西。 肖儿看完《包法利夫人》，抬起头说：“爱玛真不幸。”乔雅咬着铅笔，看了看她，笑着问：“有什么不幸呢？”“被那么多男人骗，不是很不幸？”“肖儿，你中毒了。拜托以后在看书的时候别再先看那些前言或者续，它会把你引入歧途的，它的存在企图将自己的观点变成你的，我就觉得，爱玛在某些时候是很幸福的，她在恋爱，不断的恋爱，恋爱是幸福的，你恋爱过么？”“没有。”肖儿觉得自己的声音像蚊子哼哼，细小的在不大的房间里没有引起一丝空气的振动，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中毒了，以为是因为没有恋爱过的原因。 “呵。”乔雅继续说：“你这么可爱的女孩，没有人爱上你么？”肖儿摇摇头，她不知道胡马算不算是，他常常带他家各种各样的食物给她，还给她写莫名其妙的句子，她知道那些来自汪国真的诗歌里的。 乔雅看着她的样子，笑的很温柔，她走过来搂着她，一股香味涌过来，让肖儿既想摆脱又不知所措，最终还是没动，任凭她搂着她咯咯的笑。乔雅放开了她的时候，一绺长发拂过她的脸颊，痒痒的，她觉得自己心里动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动了一回。 ※※※※※※  一只文字里穿行的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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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掉 文狐当年上学是个远近文明的乖孩子呢：） ※※※※※※ 一只文字里穿行的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