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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放下,所以我也没能自在起来” (客串值班日志) 莲说:“看着的东西,就看着吧,只当它们是眼里的风景,没有其它别的特别的意义。” 莲说:“能放下,就是自在。但是我没能放下,所以我也没能自在起来。” ──摘自莲的掌心《猫呓》 在我印象当中,论坛里的值班工作有点类似保安的职业,眼睁睁地关注来来往往的人都携带了什么货色,都有什么动机,然后做下笔录。有位专业人员声称自己今天因有别的应酬实在脱不开身请我为其站一站岗,并承诺给我钱,见我基本不为所动,又说送我衣服,说我没穿衣服。 我没穿衣服吗?如果往细里想,我禁不住害羞起来。对方所赠必我所需,只是我没察觉我的缺欠而已。如今的人都比较实际了,送礼绝不乱送,都是因人制宜,按需分配。我顾不得多想,连忙应承下来。既然有我好处,何乐而不为呢?我是一个喜欢好处的人,无论皇帝的新装还是别的衣物。何况,目前西陆评选“十大”,对方据说用不同的网名投我六票,尽管我的票数仍旧很低很低。我今天查看过,一共45票,去掉另外一个朋友以同样的方式帮我投的5票,以及我给自己投的4票,真正的票数应该在30票左右。人说有一知己足矣,我至少有30个知己,已经很满足了,何况我的人缘本来就不怎么好。估计独步西风和天堂之门就不可能投我的票。 言归正传。 莲的掌心前几天开始发的《猫呓》,告诉我们一只多情的猫,深深地爱上了一个穿着细细黑纱的女人。可惜,“我能听得懂她的语言,而她却听不懂我的话。所以当我一遍遍地叫她名字的时候,她听不到,也不会知道有如我这样的一只猫会用这样的方式想念着她。” 人与猫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灵,能否真正相知相悦?人能给猫多少?“哪怕只有一分钟的百分之一,”会吗?这是一个令人没有理由不等待下文的故事,何况莲的行文,本身的美感就已引人入胜。莲的掌心在今天发的《猫呓》第4、5、6节里,把猫对情绪上的真切“体验”抒发得更为淋漓尽致,“我朝着她大叫,我想借我的肩膀给她用,但我知道它们是那样的脆弱和无力。”大凡有生命的而其生命的律动咆哮不止的物种,一旦有了什么牵挂,心事也就日益丰富并且厚重起来。莲写的猫也是如此“我知道我下一步可以做什么了,一刹那间,觉得自己长高了很多,很多。我想就这样高下去,我的肩膀就可以让她靠着哭了。” 莲的《猫呓》估计是在“情绪起起落落”的状态中相继完成的作品,文如其人,“比如今天起来时,我情绪高昂,好象所有美丽的日子都能如同我的想象一样放到我面前来,我努力了,我就会得到。”但在流水般的文字之间,我们从中仍然能感受到作者、或者主人公“猫”的矛盾心理与脆弱之处:“可过了今天,到了明天,我又会回复到放弃和颓废的态度。”莲在文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回避了几个字,“这几个字”也许是三个,比如“我爱你”,也许比这更多,想必这几个字让“猫”得到极大满足: “生存中的许多的想法都需在放到现实中来引证。我也想,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谁会知道呢? 可这几个字已经够我一生受用了。对于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也不知道是谁出鬼主意,劝雁无伤“你可以偶尔放下诗歌,写些散文或随笔。” 雁无伤于是信以为真,2005年4月30日写了《躲在爱尔兰的背后遐想》,2005年5月3日写了《心灵秘境》,今天(2005年5月7日)发出《生活未完成》。我并不是特别反对雁无伤做些别的尝试,我怕作者一不小心,影响诗的纯度与含量。若不让诗过于淡然和失色,把自己包括亲身经历再内的诸种感受微妙地浓缩于诗歌的句子里面,诗的灵性自然熠熠生辉,深远绵长,令人回味无穷。若写别的篇章,立场若不坚定,容易有凑数的嫌疑,除非你靠写作养家糊口。我这样说,是我觉得诗歌的境界并非人人轻易可及,也并不是时时能及,我的担心雁无伤浪费她的诗歌时代的大好时光。 众所周知,雁无伤日常乃以诗歌见长,。读她的散文,其实一点也不让人失望。她在《躲在爱尔兰的背后遐想》里,在与那个著名的国度无关的遐想里,我们可以听到她自己的思考。在情感方面,她深刻地认为“他或她不会因为你的依赖而更爱你一分。”她对音乐的体会亦有独到之处:“不是所有的音乐都是好东西。有些音乐会让你听出那背后膨胀的欲望,何必呢,这是何必。文字是更博大的载体,音乐的架构应该是半空,泥土的嘶吼如何能适合它?”通过雁无伤其后的《心灵秘境》,我们可以看出,雁无伤把自己保护得非常好,她几乎受不到任何伤害,犹如她的名字。她认为“合理收放隐秘的人,才是最幸福的最光亮的人。” 雁无伤的观点对于喜好通过文字释放自己情绪的人来说,应该有所启发。但是一味地这样做,却又容易丢失自己。如何收放有致,也就是雁无伤所提及的“合理收放隐秘”,关键之处就在这里。如雁无伤“我又珍视属于自己的一切秘密,自私的不愿袒露一分。比如,我很注意关窗帘,即使是日照很强的白天,也不愿意在窗帘洞开的屋子行走或者对镜端详自己。”我想,有的时候需要这样,有的时候并不需要或者难以自禁。 我们从雁无伤今天发的《生活未完成》能察觉到,雁无伤曾受到过空洞的感动,她感动于那句:“爱的最高境界,不是记得我,而是忘了我。”我之所以言及雁无伤这句“直到现在依旧心存感动”显得空洞,以我个人之见,轻易遗忘的东西,不是真正的爱,也不是恨,只是耳旁的风。“未完成”往往利用另外的机缘已经得到补充,“未完成”的部分,只是暂且的某种遗憾而已。作者在《生活未完成》中声称“面对爱情,有些人可以忍受天各一方不得相见,却不能接受被遗忘的命运。”这一说法我也不敢苟同,甚至与其截然不同。作者以为“可以忍受”的东西,我认为恰恰难以忍受;作者以为“不能接受”的东西我认为恰恰可以接受。恕吾直言。 ※※※※※※ 初生是人 异化为狗 落荒成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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