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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湖水(15) 碎 念 风,依然落寞地躺着 今晚,有些难过。 有泪,想哭。 耳朵边有些碎念,那是风送到夜里的礼物,我并不想收下,可它们已经顺着粒粒沙尘,蒙在耳鼓上。 把手反衬在耳膜边,左倾90%,右转90%,也没能倒出来。 风还是固执地躺进了那狭长的阴暗处,整理了一下,居然住了下来。 今天晚上,这间房它是要定了。连这间房的设施是不是合适,它也没考虑。好象只要有一席能躺下来的角落,哪怕寂寞着。 我看着它,有些难过。 它有些落寞地躺在并不属于它的地方,神情黯然。 我怕它冷,想送条被子过去,抱了被子站在门口往里看,竟发现,里面连塞条被褥的缝隙也没了。 它就象一只在风中流浪小猫绻缩在小小的连腿也伸不直的角落里,打着哈欠,揉着强睁的眼睛。一脸的困,仿佛立马倒下了,就会立即睡着了去。 倚着门帘,我呆呆地看着它,它单薄而孤单的身子,心里酸涩得厉害。 找到一只曲子,蒙语的童谣我听不懂,一家三口三种声音反复地唱着呤着。 旋律优美,此起彼落。音韵并不哀伤,是我自己把它们听成了忧伤。 难过,想了离开。 一只脚提了起来,却再也放不下去,只能让它悬空了,挂着。 不知道,这样的单脚独立的姿态能够让我坦然而潇洒地停留多久?
相守了,已一个缘,就什么也别想去改变,如同海天相连。 风,依然落寞地躺着。 小小的角落,眼睛顶上,白色的天空。 梦在下方还是在上方? 满天都是风霜,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到底要等久,半悬的腿才能放回到地面,带着拼了命的奔跑,象只羚羊。到底要等多久,才能看到我要的天空?自由的飞,自由的回。 当一切不再,不再,我们还可以做什么? 怕 :想什么呢? :没,什么也没想 :你怕不怕? :有一点点。 :别怕,遇事而不怕事 :有时真想找个人杀了他 :记得,头一次在学校里,掂刀时候真的做了,反到是别的人都怕了。霜儿,对于他来说,欺负你也已经成为了一习惯。人不是动物,都欺负到快要死掉了 :老天怎么安排就怎么吧 :你记住,你死了,我陪你一起。不过先杀了他,我先杀了他的。 :可我们还没贴过身,如果我死了,你连我的气息都找不到的。上哪儿寻我去。这辈子都找不到了,还能有下辈子吗? :你这一辈子是我的女人,你要记住。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怕他? :别再想,越想,事情越是顾忌。不惹事,遇事不怕事。 :那是你男人的口号,别教我。我只是一个女人。 欠你一滴眼泪 总在哭,不自觉的,没有理由的。泪水不成河也成沟了,可总觉得还欠了你一滴泪。 这滴泪一定已经从眼眶里掉下过若干次。 因为眼睛凹陷的地方,积有了一深深的泪坑,贮存着厚厚的泪,太多太厚,满得已经溢出。你就是不要它们淌下来,客观已经成为不可能。 但这么多可能,就没一次掉进你的手心里? 估计在半路上遇风化了,估计在半路上给人拐走了,估计在半路上走错岔道口了。 欠了你一滴泪,就象欠了你一世。 欠了你了,该找什么偿还? 跟着,到夜里想找理由。在梦里找借口。 找来找去,娓娓道来。 “天使在夜里哭,娃娃在怀里哭。” 我呢,能在哪里哭? 假如我不哭,我用什么泪还你? 柔缓、细涩、孤独、落单。 什么泪不会当着人掉下来? 也许,只有当心真正碎了的时候,泪才没有了顾忌。 或许,我们都在水里泡着,哪怕手与足已经泡得发白,还是看不见彼此的眼泪。水里的一滴泪。 不管怎么,我都打算欠你的一滴泪,什么时候还,我还没有把握。 可是,只要等到你能够看到的时候,我一定把那滴泪用双手捧了,如掬月在手,还到你面前来,任由你处置。 于是,心里在流泪,想哭。 苦于,即使死了,也还是不能还了欠你一滴泪。 -----2005\5\5夜回,莲的掌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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