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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今晨读到的诗 当我被渴醒的时候,发现天还没亮。喝完了水,竟然少了几分睡意,于是打开电脑,习惯性地潜入情感四十,重点读了被人称为诗的东西,忍不住就想说点什么。想起有人劝我不要左右逢缘,我甚至同意了。可我见到成行的句子,眼睛就放出了绿光,心就禁不住痒。谈谈同学的诗,我只谈诗不谈别的,想必没什么了不起。 以前读过湖色的一首《午后》,她把那首精致的小诗与一幅素雅的油画组成一体,图文并茂,给我的印象很深: 午后 空气里都是懒懒的味道 暖暖的阳光 塞了满满一屋子 眯上眼睛 数细细的飞尘 ——湖色《午后》 湖不在大小,有水则名;诗不在长短,有情则灵。我们从中不难看出,心怀叵测的湖色竟然能精细地“数细细的飞尘,”一边翻弄记忆中的“斑斓雾气,”可见湖色对生活的深情,无法不让我们刮目相看。这次湖色写的是《失》,同样又与油画组合,令人耳目一新。诗与画的组合,尤其与油画的组合,才是真正的“湖色,”有湖无色湖就成了一畦死水。我衷心地希望湖色把自己的特征延续下来,即日出版《湖色专集》,消费者肯定有我一个。湖色上次发的《午后》,画面是个浅显的盘子和吃剩的水果,这次是朦胧的风景: 暮色浅浅 夕阳轻悄的扯走最后 一缕云霞的时候 我 把自己丢失了 ——湖色《失》 当夜虫渐醒,“我”在遥远的转弯处“永不成眠。”我们知道,难以成眠的理由有很多种,湖色于公元2005年04月24日不想睡觉的理由是: 是你 是你么 眉间倏然抚过的指尖 随向晚的风一起 沁凉下去 ——湖色《失》 诗女雁无伤始终都是佳作连连,令人目不暇接。这次我读到了她的组诗《腹地》,她对一座“人多如沙的城市”运用诗的语言告诉我们,尽管“有人绝望如鱼/有人翻身似浪/而这个城市却不像海。”为什么不像海?看来,诗人的触角所涉及的范畴,日渐广博起来,而且以诗人的敏锐,通过她自己的窗口开始洞察秋毫,有了新的发见也就有了新的思考: 白天与夜晚被睡眠打扰 ——雁无伤《腹地•歇于重音》 雁无伤并不提倡对着雨水抒情,她尖刻地认为“雨势暧昧,”雨水几乎没有可取之处,因为“吞下雨水便喊出严寒,”在她眼里“隔壁尽是疲倦的人偶,”于是,她做出了春天的判断: 多梦之人 ——雁无伤《腹地•雨水抒情》 风过无悔,显然是个充满诗意的名字。我从他的《倦缩在洁白的路口》,读出了“风过无悔”的深刻含义,尽管从他看似坚定的句子亦能体味出来一番淡淡的伤感。在爱尔兰酒吧的一隅“我只说我醉了,”其实是在掩饰一种心碎。但是,我们不难看出诗人的勇敢:“我已不再想你/不再想你远在哪个城市。”这种自残般的勇敢可不可取?这是一个需要讨论的话题。然而,总是过着“猜测着你的心跳”的生活,对身心的折磨又有谁知?即使是泰山顶上的一棵松,就要经受太多太多的风和雨,每天还要挥霍“远眺的目光?”尽管如此,“我不知道我模糊的眼底有着怎样的一种风景,”诗人在迷惘中,情绪有了新的走向: 我将尽我所有的努力 ——风过无悔《倦缩在洁白的路口》 在论坛里,偶尔见到紫悦-雅韵的名字,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她在暗处,已经站成了一株渴望阳光的树,而且“任风吹雨打,屹然不动/满身的树叶,只为片片得到你的芳泽。”我们从紫悦-雅韵这首《我的阳光》当中足以读出,某种期待,是多么的无奈而又如此坚固;某种思念,是多么的寒冷而又那么温暖。 我试图掂起脚尖,以期靠近阳光, 我试图走在户外,以期追寻阳光。 ——紫悦-雅韵《我的阳光》 根据我的个人经历,“母亲”二字对我一直是个比较敏感而又总是刻意回避的名词。Xingzao的《母亲来过了吗》,我还是硬着头皮反复读了,我不是说Xingzao的诗写的不好,而是我想绕开某种情绪。然而,有些东西就铭刻在路上,甚至就是你走的路,又有什么办法? 两个微笑 多么像两朵罂粟 盛开着有毒的美丽 令我们的母亲不忍卒读 她把温情埋进风尘之河 这是另一种无声无息的死亡 被水面上空灵的歌声长久地祭奠 歌声里 我不可以悲哀 ——Xingzao《母亲来过了吗》
2005-04-24-卧夫 ※※※※※※ 初生是人 异化为狗 落荒成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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