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之挠
文·孔飞
1、
挠痒痒很舒服,我们家有挠痒痒的传统。
那时,我常年在沿线工作,孩子还是月子娃,每次回来,孩子都是睡着的,我常常会忍不住笑起来,心说:你小子,好大的福气啊,老子挣钱回来,筋酸骨头痒,你可睡的真舒服呀……快快醒来。
母亲拉着我,要我轻点动作,别把宝宝惊醒。越这样说,我越忍不住,喜欢孩子呀。
“你没出息,跟你老子一个德行,回来总要惊天动地。”
“行行行。我不吭气,我悄悄的……”
我蹑手蹑脚走到孩子的摇床边。眼睛盯着宝儿,小子的脸象红红的柿子,味道有些酸唧唧,厚味有些甜。我不敢用洗了好多遍的手,轻轻的抚触,无论我的手温冷与热,我担心那抚触的瞬间温差使他惊厥。因为我常常遭遇静电过电的感觉。
我用第一水胡茬子,象用柔软的毛刷子,轻轻的轻轻的,在他的脸庞滑动,开始只是比划着,然后警觉的意识到,母亲用警惕的眼睛看着他的儿子,看他儿子不能瞎折腾她的孙子。我用第一水的毛胡茬子在小子的脸跟前比划着,我就不下手。母亲放松了警惕,我就关上身后的门。
那样的感觉,就像老虎看着一只漂亮的鸡雏,实在不忍下嘴。但是,我的本性是不允许我磨刀不用,我用第一水的毛胡茬子,在红红的柿饼子上轻轻的擦滑了一下。
孩子终于醒来。他幸福的醒来,醒来的正是时候。
2、
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我回来,他就自动醒来,在我的脚步声里,在我用毛胡茬子亲昵他的气息中醒来。那时,我常常想,我的父亲很伟大,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这样给了我无限的亲情。
孩子一岁。一天,我从沿线回来,看到妈妈正给我的儿子宝宝挠痒痒。宝宝趴在沙发上,母亲的手在他背心里轻轻的抓挠,宝宝闭上老人头的眼睛,两个肩胛有些凸凹,可以随着挠痒痒的节奏旋转起来。立即,我也如芒刺于后背的痒痒起来。
我痒痒咋啦,我痒痒了就不吭气。我把电视频道调整到孩子喜欢的节目上,宝宝经不住这点诱惑,嚷着看电视爬起来。
我可以仰到沙发上去。手里拿着遥控器,等他想看节目的时候,换了一个随便的节目。宝宝有些急眼。我指着自己的两肋,小声说:挠挠这里,我要是笑了,算你赢。
小爪子上来,先是认真的抓痒,看我不笑,挠挠头有些奇怪。然后抓我手肘拿捏麻筋,依然不笑于脸面,而心已经荡漾的不能自已。真抓不行,真捏也不行。怎么办呢,捣乱,他手成鹰爪的样子,讯如闪电的挠我两肋的痒痒肉。依然不能笑出声,好比吃鸡的王景雨,硬是无鸡的吃出一番精神天地,而贻笑于春节晚会。
我挠我挠,挠出了家庭温馨幸福的感觉。
今天早晨,我醒来,喊着宝宝的名字,请他给我挠痒痒,其实并没有痒痒的感觉,我只是希望他来给我挠挠。
3、
挠痒痒很舒服,我们家有挠痒痒的传统。
玩自己的坛子一年了,就想到宝宝一岁时候的一些痒处,觉得亲情实在是一种了不起的力量。营造亲情的氛围,营造相互鼓励的人和氛围,营造良好的作文氛围,多和作文优秀选手过招,吸引更多高手到园地上来,不仅在作文上上质量品质,更要在相互的回应中体现文化的人文色彩,文艺批评也要批评的艺术一些,文艺批评也要批评的给人家做好做实在下去的力量。
挠,很好的挠挠,看人看文先亲切起来,这样眼光就不会太挑剔,以至于给人惹不起的感觉。挠,很好的挠挠,看别人的评语就不会随意的敷衍而没有人情的味道。作文是一项很有乐趣的活动,适当的一些文字字眼刺激,确实可以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美妙效果。
小时候,我家在楼房,是二层土坯楼,搂头是一条马路,马路边上有电杆,围着电杆有邻里的老爷爷,老爷爷每天晒泱泱、挠痒痒,我很喜欢他,他挠痒痒的形象很滋润。每天,我走过他的身边,看他挠痒痒,我就蹲他面前,随着他挠痒痒的变化姿态,自己也痒痒的肩背相错起来,就和他聊天,然后很享受他给我抓痒痒。
亲情往往就是这样抓紧抓出来的。
中学毕业以后的一段日子里,由于读西方文学的影响,在说话的形体语言方面有一点改变,咱们中国人的体肤之亲,应该说是非常少,即使是一家人,亲呢的体肤之亲爱也少的可怜,同床而异梦,指邻为壑,始终亲切不起来。
爱是如此的细巧而且甜蜜,爱是一种至纯的亲情友谊,爱是一种生活在爱的世界里的那样一种无比幸福的感受。有了爱,世界是可亲可感的世界。批评里有了爱那是一种美妙的艺术之爱,管理里有了爱那是一种艺术化的潜移默化的文化影响。
艺术的语言有时候确实费人思量,但一定是一次心灵的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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