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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里面哪有你[小说连载](六)
[楼主] 作者:谷童-  发表时间:2005/04/24 16:58
点击:818次

人里面哪有你

                          作者:谷童

      胃疼不期而至,像一场意料中的阴谋暗算了我。
  爬在A县医院的病床上,我双手紧按胃部,也止不住大汗淋漓。
  医生在床边忙乎着,我在他们眼中却不是一个胃病患者。村支书给我的那一凳子砸得够狠,背上多处地方青肿淤血,软组织受伤,幸好没伤着骨头。
  南子非比我伤得更重,他在先一天晚上被支书的儿子和另外几个人围住痛打了一顿,否则他们也把体壮如牛的南子非无法绑住,现在他躺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接受治疗。蓁子不停地给我擦去头上的汗水,那些医生也在我背上涂抹着什么药水。
  两个小时前在石盘村,三辆呼啸而来的轿车解除了我们与支书的对峙,局势也彻底转向了对我们有利的一面。一辆警车,坐着县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和几个警员,一辆县委的车,由宣传部的副部长压阵,另外一辆就是《金城商报》的新闻采访车,正是他们新闻部这次前来的两名记者,才撼动了平时坚如磐石的地方官员。车身上喷着的新闻采访字样,在日光下无比刺眼。车在奔跑时,那些字在某些人眼里是一面旗帜或者鲜花,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是已经出鞘的钢刀。
  接下来就是对所有事件的调查,公安局需要取证,宣传部的意思却让我们赶快进城,说书记县长已经准备好了给我们接风的酒宴,而潜台词无非是让我们早点离开这里,以免把他们的"家丑"张扬出去。
  当我和南子非向副部长跟刑警队长展示了所受的伤时,他们不做声了。趁他们调查的时候,我们也分成几组,对村小学乱摊派及打瞎学生眼睛的事开始突击采访。商报的两名记者为一组,着重采访南子非被关押的事件,若智和江玲一组,南子非跟小王一组,我和蓁子一组,留下司机小朱看着我们的车。
  后来石盘镇派出所也在刑警队长的训斥下赶来了,开着他们那辆破旧不堪的北京吉普。
  待一切都水落石出时,副部长和队长都无话可说,支书和他的儿子以涉嫌非法拘禁罪被押进了警车,随同给他们做伴的还有几个参与了殴打南子非的村民,他们慑于支书的淫威限制别人自由的同时也给自己创造了失去自由的机会。
  那个打瞎学生眼睛的老师也就是该小学的校长,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是村支书的内弟,正是他们的串通一气才导致了学校的乱收费高得离谱。在这人均年收入不足800元的村子,每个学生一学期的各种费用就达300多元,因为支书的缘故谁家孩子想不上学都不行,他打着普及九年教育的幌子敢随意给那些孩子辍学的家庭罚款,而一但进了校门,在贪欲中诞生的收费名目就不可遏止地扣在了每个学生的头上。
  那个在课堂上说了一句话却失去一只眼睛的孩子叫马小良,他因为校长也就是他的班主任在课堂上限期让他们交纳早就通知了无数次的"学校增容费",不交的学生将被开除学籍。而他连开学时的各种杂费都没交清,在这个时候就被校长当了典型,特意提起来喝问他为何不交,他说:"我家里没钱交,我爸爸说这些钱都是不该交的,因为没有用在学校里,所以他不给我钱。"
  就这么一句实话,竟让该校长勃然大怒,他高踞讲台指着学生开骂:"没钱交?没钱你就变个驴球打肚子去!交不起你就不要念书。"骂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挥手就把黑板擦砸在了马小良的脸上,并且很准确地打在了右眼角上。
  没收到98元的"学校增容费",五年级学生马小良却被毁了容。他失去一半的光明是在挨打10多天后,校长便有了推卸责任的借口,即使马九华到处上访,也没谁出面给他的儿子以公道,唯一得到的优惠待遇是马小良从小学毕业,再不收他的任何费用。就这还是校长为应付上级来检查"普九"工作把马小良硬拉来充人数时做出的承诺,而那时他离毕业还有两个月时间。
  我和蓁子走进他们家院子时这个早已辍学的孩子正在屋檐下剁猪草,他把刚从田野里割回来的青草压成一团放在一块木板上,左手按着,右手捏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用力剁在草上,只听嚓嚓的声音响过,那些凌乱的野草就在这孩子一只眼的视力中被切成细碎的草节。看见我们给他照相,忙低了头躲开那只已经溃烂的眼睛,不让我们照入镜头,而后匆忙把剁好的草装进竹篮里去河边淘洗泥土,唯其如此,野草才能成为猪的食物。
  马九华知道我们是来采访的,并且知道南子非就是因为这事才被关起来的,他急忙把我们让进屋里,却没地方坐,唯一的凳子上放着一袋粮食,估计是怕放地上被老鼠咬破口袋才占用了。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黑中透亮地露出些岁月的沧桑。除此之外,再看不到有别的家具,房子东边是一张土炕,没有褥子与床单,两床破旧的被子随意堆放在炕席上。西边大概是厨房,用一堵墙隔住了,从不大的门里能看见一个女人在往灶洞里塞着柴草。马九华说女人在给我们烧水,并要我们留下来吃饭。
  我们谢绝了,问起他儿子的事,他说这两年给儿子治眼睛,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了,儿子的眼睛却不见好,并且影响到了大脑神经。说着他从八仙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叠材料,有他儿子伤情的诊断证明和病历,明白无误地标注着患者的眼睛是受到外力才致残的;也有上访和告状的材料,他送了许多地方,却没一个单位留下或者过问。
  后来他说:"不是我们不交那些钱,实在是交不起了,学校的收钱比我们挣钱还快,就是娃娃说错了话,也不该打瞎他的眼睛,我已经倾家荡产了,我还要把这官司打下去。"
  等我把这些情况反映给副部长时,他没见犹豫就决定了把马小良带进城,专门安排在县医院治疗,费用暂时挂在了县委名下。
  马九华奔波了两年没人搭理的事,就因为宣传部长的一句话使他的儿子住进了医院,这一事件也随即被公安局立案调查。
  后来我才知道,村支书因为在村里太霸道,倚仗权势向村民胡摊乱收,他在被我们围住时才没人出面给他帮忙,并且一些护村队的成员在听到喇叭响起来后竟扛起锄头下田了,他们巴不得支书和他儿子被人收拾。如果放在别的村子,我们可能等不来公安局的人就被打扁了。


      周洁打来电话时我已经出了医院,伤势不太严重,医生开了一大堆活血化瘀消炎止疼之类的药物,就算完事了。其实我的胃已经折磨得我不想继续呆在医院的病床上大汗淋漓。南子非伤得较重,长时间滴水未进,连饭也没吃一口,有些脱水,由若智和江玲陪着输液。
  周洁问我南子非的情况如何,我手按着胃部,有气无力地告诉他已经脱险了,受了点伤,现在正输液。她放了心说人没事就好,又问我怎么说话的声音都不对,我说胃疼,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她说你又是没吃饭吧,我说是。其实早上从金城出来我们就没顾得上吃东西,到县城时我让司机小朱和小王吃了点面包,又匆忙赶到了石盘村,蓁子勉强吃了点,我没心思,一口也没吃下去,我的胃闲坐没事,当然就要发脾气。
  她说你先吃点胃药啊,别把自己先累跨了,我说好,我现在就吃,大姐你放心好了。从家里出来时蓁子就已经给我带了药,而我只有在无法承受疼痛时才会吃药。我问她办公室有没什么事,她说今天该发的稿子都已经发出去了,今明两天因为是休息日,还差十多篇稿子要发,若智早上露了一面就再不见人了,她现在正赶稿子,看到晚上能不能全赶出来。我忙说若智和我们在一起,这阵子正陪着南子非输液,她说若智怎么也下去了?连声招呼都没有。我说他一听到消息就雇车急忙赶来了,我们是在村子里才见面的。若智在回城的路上给我说了他下来的事,早上他听说南子非被绑架了,心想我不在兰州,办公室唯一能赶下去的就是他,匆忙之间叫上江玲开的出租车直奔A县,临走还不忘提上那把长近3尺的马刀,那是张胖子新买了一把长剑之后退役给我的兵器,我一直没派上用场,被若智拿去放在自己家里。在江玲的车上我看见那柄用布包着的利刃,心里忍不住有些后怕,如果当时有村民参与进来,以若智的卤莽脾气,今天不被他砍死几个人还真叫怪事。若真出了事,我的一切也就到了尽头。
  我让周洁别赶了,我的电脑里有几十篇随笔,让她整理一下发出去。
  副部长已经在县委招待所给我们开好了房间,商报的两个记者正在房间写稿子,两个多小时的调查,足以让他们完成一篇新闻。
  走进给我和蓁子的单间,我没一点力气再说话,爬在床上,用手按住胃部,想让它在我体内的蠕动不那么剧烈。胃药早就吃了,却像一块石头扔进了大海,连一点浪花都没有,而胃疼依旧。
  蓁子鞍前马后给我弄来一点吃的,我却连一点食欲都没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喝了半碗醪糟,疼痛才略有缓解。
  面对我有气无力地爬在床上的样子,蓁子一筹莫展,看她焦急的神情,我知道痛苦虽然由我承担,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夫唱妇随"的另一种解释可能也就是这样。
  蓁子的电话忽然响起来,吓了我们一大跳。她拿起看时,连呼大事不好:"是妈的电话,她还在等我们回去呐,怎幺把这事给忘了?"
  我的头也在一瞬间大了,就是,怎幺就一点没想起来给他们说一声?从早上起来,我们压根就没想到在昨天承诺了要去L城看望蓁子的父母,而他们还在等着我们一起吃午饭。
  蓁子接起电话,大概知道有可能挨骂,先做出一个女儿的娇态说:"妈,你先别生气哦,我跟谷子在甘肃的A县呢,早上我们正准备回去,忽然接到电话说他的一个同事在A县采访时被人绑架了,我们就赶紧赶来了,一急倒把回去的事忘了,人已经救出来了,受了点轻伤,是啊,也忘了给你和爸打电话说一声,妈,蓁子给你说对不起了,啊,好好,你跟谷子说,他也受了点轻伤。"
  我接过电话时手有些哆嗦,对做好了饭苦苦等候我们的老人,我真有些无地自容且无言以对。
  "童童,你没事吧?"准岳母在电话那端有些急迫。
  "妈,我没事,就是背上受了点轻伤,已经没事了。实在不好意思,让您和爸等了这幺长时间,我们都没想到会出这些事。"
  "只要你们没事就好,我和你爸还一直在担心你们呐,中午饭还等着和你们一起吃呢。"
  挂了电话,我不觉血往上涌,那一份愧疚,出乎我意料地强烈。上学时母亲总是在院门口等我回家吃饭,而我因为贪玩老是磨到天黑才肯回去。母亲那时候的焦急和失落与此时岳母的心情应该没什(么)幺区别。


       为了我们的一顿晚饭,当地政府竟然在酒店里大摆了两桌。而我们的人连小王在内也只有8个,作陪的却一下子来了十几个。我知道这顿饭吃过意味着什幺,但没能架住宣传部长和县委办公室主任的轮番邀请,被强行拉进了餐厅,似乎我们不去吃他们也就失去了一次暴餐的机会。
  在我们的理解中,这是一场好吃难消化的鸿门宴。
  席间书记县长轮番把盏,那些随从推波助澜,其中心思想也不外乎把我们灌大,以便给他们的报道换成光明的一面。宣传部长和主任在与我们的谈话中,也频频露出这种意思。
  处在这样一个无趣且虚假的盛情包围中,我觉得浑身不自在。酒过三巡,我借口胃疼和蓁子回了招待所。
  后来听说他们的那一场酒喝得并不痛快,《金城商报》的记者属于软硬不吃的那种,他们遵循着自己的职业操守;而若智和南子非则纯属和他们对立的一面,并且我们是以赢利为目的的机构,和所有的传媒人一样,都有着惟恐天下不乱的心态,压根就不尿他们那一壶。所以饭后他们准备的8条中华烟只送出去两条,江玲和小王各拿了一条,江玲那条第二天给了若智,他分给了我们几个人,给我的两包我转手就放在了蓁子的司机小朱面前。小王拿了一条烟,后来却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以至给我们弄出了一场官司。
  回到招待所之前我和蓁子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却因为喝了点酒胃又疼起来,蓁子取笑我说:"你在那些人面前说胃疼,这不就跟着来了?"
  我已经没力气和蓁子逗趣,苦笑一下,爬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胃壁的摩擦像一块质量上乘的新胶布贴在鲜嫩的肌肉上,然后又猛地撕开,在鲜血淋漓之后又凑过来一个同样血肉模糊的伤口,紧贴在一起,如两张嘴狂热地亲吻,而一张嘴刚吃过辣椒,另一张含了盐,它们的综合使两块肌肉都感知了对方的残酷。然后又变本加厉地向对方进攻,以期挽回自己所受的疼痛。可是它们忘了,那些此起彼伏的高潮需要我来承担。
  蓁子伺候我吃了药,依然止不住满头大汗,我紧咬牙关,心想胃如果长在体外,我非揪下来摔在地上,还要狠狠地踩上几脚。
  在对胃的仇视中,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就看见蓁子坐在我旁边流泪。我坐起来问她:"你又怎么啦?"
  蓁子擦去了眼泪靠在我身上说:"还疼吗?"
  "嗯,好多了,"胃里的疼痛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烟消云散,我把蓁子搂进怀里,抚着她的长发说:"给哥哥说,你刚才哭什么?是不是怕我醒不来了?"
  我这一问,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落,声音也哽咽了:"我是真的怕你有一天就这么睡过去了,咱不干这工作了好吗?"
  "不干什么工作了?"
  "记者工作呀,你们今天的事可真让我害怕,谷子你万一有个什么事让我怎么办呢?"
  "记者本来就是高危职业,没有冒险精神,哪能挖掘出好新闻?不过今天的事就算我不做记者也要干的。"
  "我看你们哪像做记者的,简直就是一群土匪,又是砍刀又是匕首的,你倒好,连大哥的刺刀都带出来了,不是我拉住,你今天就成了杀人犯。"
  我拍拍她的肩膀,又给她擦去泪水说:"好了,别哭了亲爱的,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我不先发制人,吃亏的就是我,以后我不做这些冒险的事了行吧?"
  "平时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你让我很有安全感,可你一干起事来,我就觉得你莽撞得连一点理智都没有,我是你媳妇,也得为自己着想。再说了,你们现在写的那些情感稿子,人家安顿早就写过了,你们超得过人家吗?"
  "可是,我不干这个又能干什么呢?蓁子你知道我除了会写字,真是一无所长,这个社会上可能就我这样的人最没用了。至于那些稿子,我们从一开始就在避免踏进别人的路子,安顿如果不是有北京青年报这棵大树让她靠着开花,以她的功力也未必能红起来,说真的,她还算不上我们需要超越的目标。"
  "不管怎么说,你写这些文章,都是给你的文学生涯抹黑,你总有一天会后悔你写过这些文字,你的目标也不应该把这些文章写到极致,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好作家。"
  "如果我连生存问题都解决不了,作家两个字对我来说就太奢侈了,我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作家。"
  "谷子我跟你说实在的,你别干工作室了到我公司来行吗?我需要你。"
  "到你公司?我能干什么?"
  "你以前不是也开过公司吗?你来做总经理,我给你做助手,或者你在公司干,我在家做你的全职太太?"
  "你知道我的公司开了多长时间吗?我根本就不具有从商的头脑,哪敢接手你的公司?"
  "哪你干脆在家里写作,我给你发工资,就当我设立了一个作协?"
  "这跟你养着我有什么区别?蓁子我这么给你说吧,我需要的是一个独立的奋斗环境,我需要成就感,要让大家知道,秦蓁子的老公不是普通人,我需要给你一个体面的形象。"
  "你说的我都理解,可你写这些挣钱的稿子跟成就有什么联系啊?有钱不一定就有了成就。"
  "挣钱跟成就没什么冲突,我也没说要把这样的稿子当我的成就向你展示。"
  "好了,我不跟你争了,再说下去又要吵架了,谷子我只希望你考虑我说的话,你是我的肩膀,是我的爱人,我不想再有别的选择。"


       第二天起来我去南子非的房间里问候他的伤势,经过服药和输液,他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回兰州将息几天即可恢复。若智和他同住一个房间,另一张床却连被子都没打开,我问他到哪去了,南子非说晚上根本就没回来。
  我出去时就看见若智从江玲的房间里出来了,擦洗干净的脸面遮不住纵欲过度的疲倦,我说:"你这个畜生又没干好事!"
  若智咧嘴一笑说:"你也没闲着吧?说我?"
  我同样有色心与贼胆,却想不出若智凭什么能在几天之内就能把一个不熟悉的女人搬上床去,这大概也算某一方面的建树吧?
  吃过官方安排的早饭,我们就准备返回了。车将开动时,宣传部长凑在我的车窗前说:"谷主任你看那些稿子能不发吗?"
  我咬咬牙说:"发!"
  部长的脸立时成了紫色,我说:"部长放心,我们以后还会来的,跟踪报道会一直做下去的。"
  车开后,坐在前排的南子非转过来递给我一支烟说:"还是咱们头儿厉害。"
  我点上烟恨恨地说:"姥姥地,我们以后算咬定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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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非常柠檬.  发表时间: 2005/04/24 17:38 

回复:阳光下的罪恶

这样的事件让人感觉义愤填膺,相信自有人主持公道,也相信天空还是明朗的,希望也期待着~~



※※※※※※
 [3楼]  作者:上善若水1  发表时间: 2005/04/24 19:06 

新闻工作者的良知!~~
钦佩谷子及同事们面对恶势力的大无畏精神,他们是称职的新闻工作者!~

※※※※※※
 [4楼]  作者:一棹扁舟  发表时间: 2005/04/24 20:26 

回复:强权与正义

正义有时很无奈,常常伴随着牺牲与强权斗争。这种斗争却从来没有停止过,使得生命才有意义。



※※※※※※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5楼]  作者:徽地文狐  发表时间: 2005/04/24 20:32 

一直想写这样的小说
贴近生活,却有一番滋味.写的不错.

※※※※※※
一只文字里穿行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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