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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给我的安排 周末,丈夫烧好饭菜,三人在厅内围桌而坐,津津有味的吃着。妙的双眼只盯着一只只又大又肥的龙虾(这是惯性,只盯好菜)嘴里边吃边说:好吃,真嫩!。丈夫没舍得吃一口,在一边干扒着饭,不时地给妙撕虾壳,将拨好的肉小心翼翼地放到妙的碗里。我看着一点不是滋味,那么大的女儿(中学生)勿须这样的,他的那种舔犊之情格外地让我这做母亲的不适。 丈夫吃好饭做在沙发上看电视,女儿还在啃龙虾。她吃虾的技术非常娴熟,先将四支长长的脚扯断,双手扳下背上的厚壳,鲜嫩的虾肉放在嘴里一咬,顺手将肚上的壳拉掉。最后吃己扯下的虾腿,女儿吃腿方法也很特别。她将中间的关节顺反一摇,虾腿的肉就与壳脱离出来,然后将有虾肉的一头放在嘴里一嘬,就只剩下光碌碌的虾刺了,肥肥的龙虾经女儿三下五除二的一捣腾就只剩下悲惨的光景。 看着妙认真而贪婪的吃相,我挑逗地问她:以后你长大了,爸妈跟你一起过,你买好房子,爸给你烧龙虾,我给你炒马苓薯丝吃(女儿说我烧的马苓薯丝最好吃),好么?女儿未答,她一时忙得没嘴说话,专心致志的吃着。坐在沙发的丈夫一脸的乞求相,卖妻求荣地讨好女儿:要爸爸,爸天天给你烧好吃的,你妈没人要啰 ~~~~~~我反击:没人要你哟! 一直被虾塞住嘴的女儿甩掉手上的虾壳,终于腾出嘴来。她不屑一顾地训斥:誰要你们,你们老了就在这里,在这里有你们的好日子过!女儿的小手有力地指着盘子边的空位(她的手因为缺少必要的运动与她肥胖的身段显得格外地小巧)。有钱可以自己旅游,跟着我干什么?一个大累赘。女儿的眼晴在我们脸上轻轻一扫,没有一丝的不安情愫,照样接着吃她的好饭菜! 丈夫被妙连珠炮似的话击地目瞪口呆,望着満嘴満手沾満油渍的女儿,我是一阵酸涩。虽然她是冲着丈夫说的,但是照样将我一并打发了。我一直未考虑将来和女儿在一起的,除非到了不能自理的阶段。我也从未想过要成为女儿的累赘,我是断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包括自己的女儿。 可是妙预先将我俩统统打发的如此干净是我始料未及的。 哎,看着眼前脸似満月的女儿;一个不明事理的女儿;一个不谐事世的女儿;一个纯真无暇的女儿,我没有真心怪她。 尽管如此,女儿的话还似一根虾刺刺进我的心脏,她的话语我并不感到惊讶,而是惊叹她的安心理得的举动。直到今天偶然记起仍隐隐酸涩。丈夫对我生厌时,我总是将女儿的话拿来调侃他。 2004.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