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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 昨晚后半夜开始,我在头脑里开始杜撰一个剧本。 剧本的标题,是一个单字的“冤”。 我杜撰了一宿,到清晨的时候,也没找到剧本开头的文字,可剧本的蓝本已经出炉。因为要急着出门上班去,所以,我把它们整了整形,藏匿起来,塞到电视柜最底层的抽屉里。 出门的洗脸的时候,对着镜子,看着苍白的脸颊葬满了夜的痕迹,心里也觉得“冤”。一个没有头的故事会使真象扑朔迷离吗? 我骑着一辆车轴吱吱做响的破自行车出了门,外面的阳光灿烂的有些可怜。它们在天光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时候,已经把自己赤裸裸地显影出来。 很少有人去嘲弄阳光的痴情,它们已经成为了一种最简单而直接的方式,摆放在你眼前。 我在路上,用眼睛的余光寻找着我剧本中的男、女主角。我幻想,此时,他们俩正试图从最底层的抽屉里钻出来,然后再爬上我温软的床头,开始制造一次身体的旅行。 昨晚我想了一夜,就想找出一段能探索心理阴霾的影像故事。这些故事估计也不会确定场景和情节,我只是希望能在霸占自己思维的同时,能用体验的方式,去找到一种明知道是冤缘还是会继续的坚持。 这里有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还有一座不大的山丘或是原野,或许还该有一匹马或是一头驴。有浑然天的风景,有与风景质感相融的自然的风与空气,男人与女人在实实在在地生活和求生。在广袤的天空下,人与物的生命,都脆弱的得一折弯碎片。人可能会试图挣扎,却无力抗击。在无水无食的前提下,原始求生的取向会自怜自艾、虚无任性。那时候,情绪本身更加直接、欲望本身也更加地坚硬。那种直接的纯粹仿佛除了用行动才能显示力量,只有用纠缠在一起才能诠释最男人或最女人的哲学。 而这种泊位的恋爱,注定了一种悲剧性。因为弱化后的表情,在梦境换了场地的时候,会惊而撅起,刨开深挖的地穴,然后深深地探进头去。吻到地表以下的水源。一切原来看得很清醒而清晰的东西突然一天模糊的已经不能识别,好象连彼此的触目相视的眼睛,都有了很远的距离。 男人或许会拖着一行囊不打招呼地默默就消失出地面线,而那女人或许仍然跪拜在干涸的河床的边上,用一只木勺正慢慢地从泥里取出有些混浊的水。她身后的木桶只存了小半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能把这桶水给打满,然后再背回归途。 可这些都可能是他们要选择的生活,两个世界的界限和界定也许就以这样没有结果的方式落幕。 他们会埋怨对方,会觉得“冤”了自己吗? 我的自行车在半途上掉了拉条链。不得不停下来,推着它边走边找修车的地方。 看到有一对蜻蜓在路边的一株叶蔓上舞蹈。它们之间,哪个是痴情的追求者,哪个是绝好的抚慰者? 那些雄性与雌性之间,让视觉与味觉刺激的美感,又会沉沦多久? 推着这半破的旧车恍惚走在路上,路上很多人,看到他们在我前后左右又笑又闹。我面无表情。 因为我一直想着自己的手背后的那只笔,什么时候能把那“冤”的开头给续上? 这里,我的旁边溜过一个人,穿着黑衣。 他接过车把手,我一点考虑也没有,就撒开了手。 我撒开手的时候,这破车却在他脚上飞奔如风。 一溜烟不见了。 他从我手里不费一丝力气的拿走了它。 我的剧本的开头还没找出来换成钱,能多少折点钱的旧脚踏车竟然让人从我手里偷走。 想来想去,我还是没在人群间叫出声来。 我只是感到有点冤。
真的,有点冤。 ------ 2005\4\18 莲的掌心,从“冤”里冒出来的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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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如水的人生浅吟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