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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2005年4月10日值班日记) 值班斑竹:非常柠檬、一棹扁舟 带孩子去郊外,桃花、樱花已经开满枝头。最初是春汛,而今已是春潮了。朋友也把桃花镌在版上,那一朵朵、一簇簇,绯红的颜色,使“四十”也变了“二十”了。北方春天的第一朵花,两千年前开放,一直发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吟哦开到两千年后的今天。娇艳的繁华之外,从花蕊间透出的还有孤寂。吹面不寒的日子刚到,冰雪也只在昨夜化成春水,桃花便开放了。放眼四周,除却妖娆的这一朵,连蜂虫都少有。那些桃花只好朵朵相依,瓣瓣拥偎,像四十港上的版友们,从料峭中弄出一些温暖来,驱散寂寞的春愁。“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窗间伴懊浓。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我们不是桃花,但倾听了桃花水的哗哗声,望望桃花那一翅在风中抖动的瓣儿,只有“感激东风”。 在城市日久了,春草也仿佛生疏了。弯弯曲曲的街道代替了蜿蜒的小河,高高的高压线塔排挤了村口的小树,喧嚣的吵闹驱走了清脆的鸟鸣。我们把这些看作文明,但混凝土的坚硬已经在心中风化成了沙漠。无论春风还是秋风,吹过高压线发出“呜呜”的叫声,直教人想起“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雁无伤的一组《途中》一语中的:“这城市看似笔直/却其实东倒西歪/挺拔的西装/挽救不了那些摇晃者走路的姿势”,我们望着电视里的桃花,“人们飘啊飘的/其实都是一些同枝花瓣”,哲理之中更多的是无奈。 春梦易醒,春风易过。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走过每一天。早先的时候,家里的墙上挂着老式的月份牌,每过一天,就从上面撤掉一张。有时看着那一张张被扔到垃圾桶里的日历,常常与有恐惧涌上心头:扔掉的那一天永远不会再来。我们每天都在制造着历史,只是我们意识不到而已。韶华易逝,每个人都无法让时间的脚步慢一些。有时想想,让我们站在时间的背后,看着它往前走,一路走一路扔掉些什么,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可惜,这样的机会永远不会有。东方岛的《瓷片》和湖色的《偶感》,读来令人怅惘。但在这怅惘的背后,会有一种抢抓的紧迫。到了这个年龄,除了紧紧抓住,就是“按摩”“青春的尾巴尖儿”,从中体会出时间流逝的滋味。 古老的《诗经》一句“桃之夭夭”昭示了中国文学写作理论中“赋、比、兴”的开端。上小学、中学时的那些课文,基本都有一条“灿烂的尾巴”,从蜜蜂酿蜜想到劳动者的辛苦,从一滴水里看到人海中的光辉,诸如此类,都是《诗经》的延续。飞狐先生的《我是妖》与那些前辈们的文章一脉相承,以妖寓人,借妖讽人,堪称用心良苦。“诗言志”,寓言也是,飞狐的文章也是。 情爱是一个古老的话题,更是一个全人类的话题。远的不说,看看四十,每天有多少帖子在谈情说爱。有人类的地方,就有情爱。其实这是最普遍的情感,没有什么值得隐晦的。可惜,中国人的含蓄把大家都做的事情当作隐秘来私藏起来。围绕庋藏与揭密,又有多少人在为此“默默工作”,莲的掌心今天的《数字爱情》发了二、三两篇,也算是幕后英雄了。“春天里桃花红艳艳,哥哥妹妹打花伞”,含蓄的美感更让爱情有了韵味,这才是品味。 《诗经》里的《桃夭》是“国风·周南”中的作品,产生地在今天的河南南阳一代,当中的“桃之夭夭”算是中原的桃花。南方的桃花又是什么样子呢?“簇绿的山梁上,那粉粉艳艳的自然是桃花了。粉得叫人看了心里都颤颤的暖,在这东风拂煦里,最笑意的就是这粉面桃花了。”清风笑烟雨的《人说浙江好风光》中为大家描绘了苏杭的桃花带给人的感受。喜欢桃花,“就如我喜欢我桃花一般的美人。”,正和《诗经》里的情节相似,看来在爱情的问题上,古人与今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想起浙江,首先会想起宁波的“天一阁”,想起“人间天堂”的杭州。浙江富甲天下,有了“饱暖”的前提,才有了人杰地灵的延伸。替清风说一句:希望大家到浙江,看桃花,看美人。 今日精品贴一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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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片(N章)-----[东方岛]
※※※※※※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
为了如水的人生浅吟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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