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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里的女人（一） “梦醒时分，天地一片阳光。”是一个名叫冰清韵的知识女性专门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得承认，明里暗里好多女性都说过我什么，难听的动听的全都有过。我之所以把冰清韵揭发出来，因为她说的这句话实在太亮丽了，还没等我亲自实践，就感觉到了阳光般耀眼的温暖。 冰清韵没强调天地间的阳光是一大片或一小片，但我都很满足，哪怕是一小片或一点点。我的野心非常有限，给我点阳光就能灿烂。冰清韵，典型的东北女人性格，落落大方，心直口快，写文章都毛手毛脚，只图享受一种快感。而且什么都敢给你，无论软糖还是板砖。不像某些好人好得喜欢袖手旁观，是非不辩，也不知道是怕人说你酸还是想让人说你甜。我想起了一个女子对自己的姐姐说过的话：“姐姐，你不知道你有多好！”这是一句鱼沉渊的妹妹对姐姐鱼沉渊说过的话，由此引起我的注意。连她妹妹都说她好，肯定不止她的外表。美得能让鱼们羞于渊底，这种沉鱼（落雁）之貌可想而知。然而，如今可是美女如云的时代，鱼沉渊的完美，肯定还有更深远的内涵。本来我想研究一下我们的鱼沉渊还都好在何处，可惜近来心烦意乱，此项工作暂时搁浅，好在来日方长。 我对两种女人最感兴趣，一种是好女人，一种是坏女人。好女人让我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好女人，坏女人让我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坏女人，能长不少见识。论坛里的女人无论是谁，我几乎都不敢小瞧。她们整日整夜神出鬼没，或写或读。我们知道，没有一定的修养就会想写的写不出来，想读的读不进去，并非人人能及。无论超群的作者还是热心的读者都是值得我们爱惜和尊重的人士。我有一种粗浅的印象：论坛里的女人（包括男人）不怎么喜欢诗。我是一个对诗比较偏爱的人，喜欢在那种雾状的氛围中缓缓爬行，目中无人地用手和脚轻轻触摸不具形体的世界和朦胧的情绪。因为诗歌不是数字，永远没有固体的答案，幻为一种气息若有若无，却又真真切切。 活跃在西陆论坛里的雁无伤属于青春玉女型的人物，她以美丽而饱满的心态对眼前的世界寄予甜味很浓的憧憬，因为在她心里几乎没有苦难的痕迹，恐怕这也是“无伤”的由来。偶尔，她流露的一丝忧虑清淡得甚至与她无关： 你怎么能在半截爱情小说处就伤感起来 ——雁无伤《花沿杂想（六）》 又如： 铭记并不重要 ——雁无伤《花沿杂想（一）》 清纯的雁无伤也许能把自己深情地保存好，这也是我的一种祝愿，人生的险恶想必她还一无所知： 我还发现一件事情 告诉你 ——雁无伤《汀兰小语（十）》 雁无伤留守在自我的庄园里安居乐业，可是心的风筝偶尔也会放飞于空，与外面的世界交换眼色： 我完成了我的自由 同时 ——雁无伤《花沿杂想（五）》 以前我就读过如歌寂寞的诗。她以前的诗作远比现在醇厚奔放，非常有感染力。本来她是一个对爱风风火火的人，也许经过岁月的沉淀，她对生活和命运的思考也如她的诗歌一样因归于某种安详，却又意味深长。 没有哪一个生命 ——如歌寂寞《雪花》 正是因为这样，诗歌的特征在她的流域里面越来越显著了，形成一处幽幽的景区。 假如 ——如歌寂寞《说些傻话》 情感上的某种失落，时时都在困惑着如歌寂寞。从她浅显而深刻的句子当中，就能品味出来： 你在时 ——如歌寂寞《一封情书》 如歌寂寞是个喜欢写诗也爱读诗的人，她对长短句子的痴迷几近病态。喜怒哀乐甚至无主题的无聊，都沉浸于她的诗句里面： 看诗的时间 可我就是喜欢把自已想说的话 莲的掌心似不会笑（恐怕她都不会微笑），她把自己封闭在自我的情感里，几乎旁若无人，与世无争，大有“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她冬夏与春秋”的嫌疑。能做到这一点，自是强者所为。不过，我宁愿莲的掌心能把自己解放。莲的作品更适合读，用她自己的声音。我曾幻想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或者是沙发上似睡非睡，伴着舒缓的背景音乐，听她一句一句读她隽永的篇章。 你转身走开的时候，我望着你的影子靠在我的心的侧面，一点点走远。我走过去，手撑着你的影子，不想让它走。那些飘浮的影子，在夜里象个黑暗的幽灵。我对你说，你走吧，把影子留下。你摇摇头，你说，不可能，你不能把自己的影子留在孤单的地方，一个人苦。 ——莲的掌心《七伤·感觉》 在她所缔造的意境里面，随着她的思絮冉冉浮起，轻轻回落。再浮起，再回落，简直妙不可言。并把心外之物渐渐稀释，充分感受一种忘我的情景。 如水的月下，静得只剩下你的呼吸和我的心跳，除此之外，就是无边无际的夜。我感受着你的呼吸，就象触摸到你的心跳，你的呼吸与我的心跳集成一体的时候，每一次呼吸就会连着心疼，每一次心跳就会让呼吸急促。你说，这样的捆绑是不是就是一种存在着的真实的在乎。 ——莲的掌心《七伤·在乎》 以前我有一种偏见，以为莲是一个孤僻冷艳、把自己封闭成长发魔女式的人物。其实不然，在她的另一面，母性的柔情同样时有闪现，不仅会笑而且还会微笑： 拉着儿子的手穿过密密人群的街道，他的小手暖暖地攥在我的手心，微微的发烫，有些淡淡的汗把我们的手粘在一起。他不停地张着他大大的眼睛问我不同的问题，有些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我就微笑着拉着他的手，答非所问的回答他提问。 ——莲的掌心《美丽心情·昨天》 莲的掌心其实也在渴望一种交流，通过常规的形式释放自己。但她仍保持着某种理性，她是一个对人即刻薄又宽容的女人： 愿意，你就安静地坐下来，煮一盏茶，烫一壶酒，细听一曲长叹品闻一回馨香。不愿意，音乐与声音包括真正的文字它们谁也不会勉强的挽留你停下来。哪怕它们心里期待着一种相守的默许，也不会轻意地吐出来。 ——莲的掌心《时空碎片（2）·给你的梦想安个家》 我们知道，又见珊瑚是个洒脱的女人，而且才气逼人。虽然她把自己喻为珊瑚隐于深海，可是她那死亡般的凄美，已经把海惊动，伴随夺目的浪花一潮一潮涌来，能让人领略到她奔放的情怀。每当夜深人静，她又往往趋于理性，刻苦地探索存在的形状和内在的含义。 我脑海里又飘进那两个大雨中相会的少女，她们的表情，她们的动作，她们的声音……我禁不住问自己：人到中年，人与人的感情就渐渐变成影子了吗？只在阳光下紧紧跟随，一旦横越阴暗处时，就立刻离开了？ ——又见珊瑚《今天，有点失落》 珊瑚是少见的尤物，她和海在一起。我们从她身上不仅足以学到海的澎湃，她固有的品位，同样不能轻视。我们本该这样，动中取静，静中取动，生命的色泽才会丰满起来。珊瑚的形式对人有很大的提示，尤其值得泼妇学习。我不喜欢泼妇，估计谁也不会喜欢，包括泼妇也不喜欢泼妇。又见珊瑚不是泼妇，并对女性有独特的理解： 我有点为她心痛。为什么要以参加婚宴的方式来惩罚自己？但我也佩服她的勇气，如果换了我，如果我爱的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有勇气像眼前这个女人这样，用别人的喜酒买醉？ ——又见珊瑚《这样的夜，那样的女人》 又见珊瑚的诗也和她的文章和人品那样，别有一番意味： 闪烁 不是为了诱惑 只为了点一颗星 在孤独的夜里 照亮影子里的我 ——又见珊瑚《爱你，却不敢想你》 珊瑚的感慨何止限于旅途和海？每当不经意间触景生情，冉冉牵动心怀，总有万般感受如丝如缕： 你在为爱消瘦 我在为你忧愁 你的一朝轮回 碎了女人一生的梦 ——又见珊瑚《玫瑰的轮回》 珊瑚名曰珊瑚，把自己固定在海的深处，心里并不安分。其实她是一个行者，而且也像常人那样偶尔欺骗自己，往往身不由己。 凡是遥远的地方 都有一种诱惑 即使远处的风景 是个迷人的错 ——又见珊瑚《起程》 人在旅途，一不小心就会遇上敌人。有一种敌人是别人，有一种敌人是自己。我最喜欢的敌人名叫红泪，她是一个才思敏捷的人，她那好心好意的恶劣行为，简直让人无法喘气。幸亏她的好心好意能给你留口气，然后会心一笑。像她这种可爱的敌人，也并不是谁都称职，真的不是。 我们从红泪的名字里，可以看出“红泪”的由来与去向： 不该来的一串足音 把一泓秋水踏乱 心淌着点点红泪 想找个地方埋葬 ——红泪《埋葬》 只要我们活在世上，总有意外的收获，也会错过某些心与心的共鸣。不同的性情，注定了不同的结局。 一路上你已见过太多的风景 ——红泪《错过》 无论谁想饮尽最后的一杯酒，都将泪流满面，无法掩饰难言的悲壮。是因为绝望吗？也许是，也许不是。某种低沉的呼唤，如此深情而又无力： 曾经的阳光 红泪的其它文字，也如她的诗句那样，每行每字都透露着女性的遐想和反思： 曾经以为热情如火的禀性可以温暖千年的寒冰，于是罄尽所有的热烈企图靠近冰封的心灵，哪怕最终彼此都化成流水，但毕竟有灵魂结合的时刻。当所有的热情反比冷酷所消化，才知道再热烈的感情也会有冷却的一刻。 ——红泪《用我的沉默去感受你的冷酷》 很多故事都是昨天的故事。哪怕再隆重的内容也会流逝如水，哪怕再简单的情节也许凝成磐石。红泪的记忆里，就有一个生动的昨天，当她旧地重游之际，心事绵绵： 昨天，就是昨天吧，却恍如隔世。有一双手与我相牵，在初秋的雨季。有绵绵的细雨，无声，却点点滋润着万物，直达灵魂深处，只有笑声，只有浅浅的寒意，淡淡的微风，和，温暖的手。 西陆论坛里面，还有两处正在凸现中的亮点，一种是声音：教堂钟声；一种是颜色：默默的淡蓝。我之所以推崇她们，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精彩的文字频繁频上页，也不仅仅因为钟声悦耳，蓝色宜人，而是她们的理性与宽洪决不亚于别人，把女性的美德舒展得淋漓尽致。通过她们思絮飞扬，出神入化的句子就能略见一斑。 她们对各自的夜晚，从不同的角度，以相似的心态分别进行剖析，结论竟是各有千秋： 静静地等待孤寂的来临 ——教堂钟声《夜的语言》 感觉 可以去旅行了 才发现行囊太重 打开背包 打开所有的心情 原来什么也不能减轻 ——默默的淡蓝《穿越黑夜》 她们对灵魂的原始方位以及走向，通过诗的语言都进行了阐释，品读起来各有一番滋味： 我在我的方向 聆听音乐的诉说 愿想起就想起 就像想起雪夜的吻 愿忘记就忘记 就像忘记情人节的玫瑰 ——默默的淡蓝《我在我的方向》 是想证明自己是风吗？ ——教堂钟声《风的语言》 代表某种颜色的默默的淡蓝，其实正在忍受一种声音的折磨——心痛的声音，希望别人都能读懂： 心痛的声音 ——默默的淡蓝《我知道》 象征某种声音的教堂钟声，也许正在渴望一种颜色越来越近——模糊的影子，以便自己纵情阅读： 想你模糊的影子 我说要带你入梦 ——教堂钟声《我不敢说爱你但有点想你》 已经拥有半边天的女同志们都如论坛里的才女这般能给自己争光，给女人们争气，我们的世界岂不至善至美？共产主义何愁不能实现？！
完稿于2005.03.19.北京/卧夫
※※※※※※ 知止有定 知非即舍 初生是人 异化为狗 落荒成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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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先感动一把 卧夫的名字真没起错，看似玩世不恭，其实却是敏锐而认真的。卧夫想来没有看过莲的掌心前期文章，我和她是老友，象文中所列举的文字是近期才有的，早期文章文笔大气成熟，很有深度。 论坛女人篇后缀既有一，想来必有下文，等着欣赏啊。 ※※※※※※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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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感觉悠哉悠哉，任性灵飘来飘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