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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叛 逆

叶子叛逆了泥土
所以长成绿色
云朵叛逆了天空
开始那么低低的 在我的头顶回旋

我是否也需要叛逆
叛逆曾经的种种习惯
比如 用行走替代春日的静默
用小睡替代指尖的空白
用微薄的心灵替代绚烂的画笔
然后在熄了灯的夜里
用心灵描摹未来的样子

2、婚姻之进行式

有天 爱人说
这笋 美丽的 象你的手指
我能够做的 只是在他的面前
关起窗子 关心自己的手背
春天最新的种子 最夺目的花
都与我无关
在爱人面前营造温暖 我总是忘记不了
随时美丽

后来 爱人说
你的手指 美丽的 象春生的笋
我于是开始眺望整个春天
眺望雨后拔节而起的笋林
偶尔在阳光平缓的山谷 打开自己 呼呼气
春天是我的
在爱与温暖面前
我总是忘记了美丽的事情

3、忧伤阻止不了玫瑰

要做就做明亮的鱼 闪烁的火
忧伤阻止不了玫瑰
我的花房 我的水域 我的寂寞的山林
空气颤抖 阳光遍地

这样 你就不用离开我
如同我轻易的离开 早晨初霜的灰白色树木
爱上广玉兰的香气

会破碎的 只有砖块和沙砾
不会是海水
即使不知道另一块大陆的方向
冰山 也要继续在暖流里航行

4、这些和那些永远

不信你去问问枝头的青果
还有后院隔年回返的蝴蝶
哭泣都是因为永远
不是吗？

早春的蜜香甜
蜜蜂嘤嘤嗡嗡的
永远把一首相同的歌 献给所有花朵

围墙那边
是我暖湿的童年和如夏天般铺展的微笑
可我却不再是鸟了
飞不过去 看不见

外婆在摇篮里睡着 红着脸 象我过去的样子
可她只是这么睡着 在鲜花和尘埃的掌心里睡着
不说话 不醒来 连妈妈也不看

而现在 我尝试用微笑和怀念的心情看天
老照片 白球鞋 还有许多醒来的遗憾
都在渐渐的远
转身的时候 我最知道
这时的哭泣 还是因为永远

5、我们河流般的生活

放过让你跌倒的石头
珍惜坠落在身上的叶片
淡蓝色的雾霭 就会从你的屋顶升起来

有些地方那么安静
即使用睡眠铺路 也无法到达
那就准备好降落伞
只有遨游 才可以宽容歇脚

劳作是太阳最初的序曲
思考是黄昏最后的藤蔓
而我梦里的诗歌 终于在午夜明晃晃的赶到

我想 我们的人生都是这样的
涉过不同的河
却只爱着相同的水

2005/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