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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缠绵骨肉亲 红线缠腰两心知 烈焰成灰爱意尽 梦断痴情未了时 讲一个非常古老的故事,续谈昨日的话题。昨日关于夫妻如何相处谈得热火朝天,我没有机会插嘴,深感遗憾,今天补上,现在改编一篇非常有趣也有深刻含义的故事和大家共同参考。 一位才华横溢修道之士名叫逍遥,其人俊雅风流,才貌双全,颇得美女青睐,他虽是修道之士,并非假冒清高不食人间烟火之徒,而且食之有味,一生共娶过三位妻子。 第一位娇妻乃父母之媒,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而且生病早亡,他也没有露出悲伤之色,第二位妻子李氏则是因爱慕逍遥才貌双全,主动接触逍遥先生的,她生得花容月貌,虽然爱逍遥才情,却难耐逍遥的穷困潦倒,无米下锅,无法忍受这种只有爱情没有物质享受的生活,出格而去。 逍遥文才风流,如果想出人头地,并非难事,可是他讨厌战争杀伐,崇尚无为,这种思想和统治阶级的思想南辕北辙,他也无心为了讨好统治者而改变自己,无论统治者是否欣赏他,他都是远近闻名的才子,是当代最著名的隐士。 虽然,李氏不堪忍受贫困而嫁给富人为妇,可嫁入豪门后却苦苦思念逍遥先生,不只一次借机私会逍遥先生,希望和他暗通情曲,表示自己已经有了很多私房钱,如果逍遥先生愿意重收覆水,打算和他携款私逃,我们不谈逍遥君对爱情的理解成度的局限性,也不说李氏对他念念不忘是余情未了,单说逍遥君能让贪图富贵的李氏不惜放弃富贵回到他的身边,可见他有其过人的魅力。 逍遥君当然没有答应李氏的请求,他如果和李氏携款私逃,就不会成为人人敬仰的逍遥先生。 没多久,逍遥先生在田氏豪门认识了名门淑女田甜儿。 田甜儿是田府幼女,如花似玉,知书达礼,名门闺秀气质高雅华贵,让逍遥君也颇为心动。 甜儿笑容真的很甜,一笑起来甜美的脸蛋飞起两枚极为可爱的酒窝,雪白肌肤如同冰雪,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杏核眼,顾盼之间,波光涟涟,清秀明媚,身材更是婀娜秀丽,如风摆荷柳,绰约似天仙,骄傲的小公主虽然家道中落,豪门贵气犹存,当她看到逍遥君仙风道骨、潇洒不群的外表,顿生爱慕之心。 大胆追求爱情的贵女早就仰慕逍遥君的贤名,再见英俊之外形,更有白首相约之意。贵女父母有意让女儿和逍遥君相见同样另有用心,逍遥先生一直拒绝朝廷高官厚禄,而田家家道中落,需要一位朝廷重臣来扭转不断衰弱的家族生意,他们打算让逍遥和幼女相识,如果相中甜儿,则逼着逍遥去朝庭为官。 所以,两人相见的机会与日俱增,这可以说是封建时代少有的自由恋爱。 逍遥君和甜儿,在美丽的花园中漫步,听着莺燕齐鸣,闻着百花芳香,看着甜儿明媚的笑脸,两人的目光相对,都感受到了那份痴情。 爱的火花在眼波中传递,甜儿依花而立,人比花娇,白衣如雪,衣带飘飘,宛如月宫中的嫦娥,如桃花般的脸蛋上飞起矜持又羞涩的红云,她明如秋水的目光闪着异样的光芒,高高耸起的酥胸莫明其妙地起伏不定,动情的时刻也是少女最美丽的时刻。以逍遥君见过风流阵仗的男子也感到突然其来的洪水的袭击。 甜儿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逍遥君,仿佛这就是她生命的唯一,她的目光越来越炽热,她柔软的躯体似乎无法承受体内的燃烧,熊熊烈火要将她化为灰烬一般。 逍遥君的灵魂在甜儿柔情的目光中剧烈地跳荡,他忍不住弯腰摘了一朵红玫瑰放在唇边,来平复眼光纠缠下的欲火,可是玫瑰香气仿佛飘着甜儿处女的芳香,他不由自主地将玫瑰花插到甜儿的鬃角上。 甜儿身体剧烈地颤抖,身体瘫痪了一般,倒在逍遥先生的怀里。她口中发出低沉的呻吟声:逍遥,我现在就想嫁给你。父母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你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不会入朝为官,对吗? 逍遥缓缓点头,轻轻抚摸着甜儿曲线优美的香背,柔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朝廷只不过是看上了我的名望,如果真的当官,我的名望也就荡然无存,如果还保持自己的信念,那么,将会带来灭族的灾难。我现在虽然很穷,但我逍遥快乐,不会受任何俗礼约束,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甜儿听着逍遥充满睿智的话语,更是从心底滋生原始的爱欲,这种与生俱有的火焰让甜儿感到呼吸困难。 风似乎停止了,幽静的花园仿佛飘浮在尘世之外,逍遥感受着四周宁静、两人水乳交溶的境界。甜儿的声音仿佛在大海的深处飘来:这里就是我们的洞房,我不再乎你穷,只要你对我好,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你要勇敢地面对我父母。只要我们先斩后奏,他们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逍遥虽然不是风流浪子,但听到甜儿坦诚和执着的话语,心情激荡,两人在一处幽静的花房中进行了人生最原始的交融。这是一个铺满鲜花的夜晚。甜儿雪白的尽乎透明的肌肤泛起桃红色,每一寸如绸缎般光洁细嫩的肌肤都在颤抖,散发着奇异的光辉。爱在最原始的时刻,会产生灵魂和肉体同时交溶的奇象。花香醉人,人比花香。两人说着天长地久的誓言,感受着同频率的心跳。 田府家门不幸,最知书达礼的幼女居然和逍遥私自成亲,让他们所有的计划付之东流。一怒之下,更和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划清界线。 无论如何,逍遥和田甜儿结成夫妇,过着快乐的日子,两人情深意浓,尽其男女之欢。一对相爱的恋人挣脱家庭束缚,成双成对,本来故事到这里应该告一段落。可这真是天长地久的爱恋吗?他们相互欣赏的依据是什么?一是郎才女貌,逍遥君有才有貌,只此而已,难道世上只有他逍遥才是才貌双全吗?如果一位比逍遥君更让人动心的人出现,那么,甜儿是否应该去追求和选择呢 两人夜里翻云覆雨,清晨,田甜儿还沉睡在昨夜的欢愉中,逍遥虽然贪恋床第之欢,但毕竟是修练之人,每日黎明便会悄然起床,寻找修气吐纳之地,进行一日的功课。这日他来到山下,在一座新坟前看到一位浑身缟素姿色奇佳的妇人,在清晨的荒山中看到妇人已经引起他的好奇,而且,少妇坐在坟前用力挥动素扇,连煽不止,他终于上前寻问。妇人眉角含愁,语如莺声,妩媚动听,可是听了她的话却感到十分刺耳。只听她说:老公不幸身亡,他活着的时候我们思爱异常,唉,他虽然死了,我还是要对得起他。他留下了遗言,让我在坟上封土干了后改嫁他人,新筑之土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干,我只好用扇子煽,无论如何,我也要坚持到封土干了后再改嫁,这算是报答亡夫宠信之恩。 逍遥君顿时心情大坏,感慨万分,恩爱异常的夫妻尚且如此,不恩爱的夫妇又如何呢?他摇头叹道:心已经走了,等待坟土干了也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不如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逍遥君是修道之人,精通道术,接过纸扇,举手照坟连扇数下,水气尽,封土干,妇人顿时眉开眼笑,向逍遥卖弄风情,眼波充满了感激,娇滴滴地道:谢谢先生,我应该如何来感谢先生呢? 语气似乎隐含着某种暗示。逍遥瞅了瞅纸扇,心里一阵厌烦,只留下施法的纸扇,闷闷不乐地返回家中,他静坐于草堂之中,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早知死后无情义,索性恩爱一笔消。 田甜儿刚起床,听到一向和她恩爱的逍遥君背里说出这样的无情话,顿时露出不悦之色,上前相问。 逍遥君只好将妇人煽坟急于改嫁之事说了一遍。然后叹道:生前蜜语说恩爱,死后人人欲扇坟。 田氏闻听逍遥苦闷的话语顿时粉面生寒,向逍遥脸上吐了一口,气呼呼地大声说道:“逍遥,你这是什么意思,人的品格不同,愚贤也不会相等。你一竿子打死天下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快快向我道歉。甜儿知书达礼,深知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若换成我,莫说三年五载,就是一生一世,我也不会吃两家饭,睡两张床。 逍遥只是摇头,很显然对甜儿的话表示怀疑。 田甜儿见逍遥细目微合,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觉得人格受到了污蔑,愤怒异常,用粉拳敲着逍遥的后背,大声道,有志向的妇人就算比不上圣人,也比你这样的男人有骨气得多,看看你,死了一个老婆,马上又讨一个,跑了一个老婆,又纳一个,和坟前那不知廉耻的娘们有什么区别? 逍遥任由甜儿敲打,默默无语,气得甜儿连连跺脚,将纸扇用力扯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想你的前妻,就是想那个不知廉耻的野狐狸。哼 她赌气回房,决定不理采他,她要让他知道自己错了,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他想的那样粗俗,世上是有真情的,有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的真情。 逍遥见甜儿生气而去,只好继续苦苦思索,夫妻之爱是生生世世的,还是梦里梦外,一觉醒来犹如隔世呢? 他虽然和甜儿海誓山盟,他能感受到甜儿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但真能相约久远吗? 过了几日,逍遥病重,甜儿看到他形消体瘦,顿时泪眼迷蒙,逍遥有气无力地道:生死有命,在劫难逃,事已至此,永别难免了,可惜,前日,纸扇被你生气时扯碎了,否则可以助你煽坟。 田甜儿粉面再度生寒,眼中露出气愤之色,要不是逍遥病危,她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她犹豫了片刻,毅然跪立床前,态度极为坚决:“先生放心,甜儿是读的是圣贤书,深知从一而终的道理,誓无二志!如果先生还不相信我,我愿意死在先生之前,以明心迹。 逍遥阖上眼帘,低声道:娘子志高,天下少有,我逍遥今生娶你为妻,死亦瞑目。 逍遥嘴角含笑,气息渐绝。 他是当代名士,慕名吊孝之人络绎不绝,甜儿只好换下彩衣,穿了素装,白布缠头,想起生前两人恩爱如胶,顿时如痴如醉,朝朝忧闷,夜夜啼哭,真情真性感人肺腑。 时间是消化悲伤的良药,甜儿毕竟双十年华,到了第七日,心闷舒缓,悲痛渐消,再想两人相依相偎,激情缠绵,更觉春宵难眠,开始升起淡淡惆怅,品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之后,忆起那曾经有过的情节时,她会感到莫明的冲动。 这时,忽有一位贵族晓生登门拜访。 晓生面如薄粉,眼如秋水,俊俏风流,紫衣玄冠,一付富贵之相。见逍遥已死,慌忙脱下色衣换上素装,向灵前拜倒,泪洒衣裳,悲苦异常,喃喃自语道:弟子来迟一步,但愿执弟子之礼守七期之孝,以表寸心。 田甜儿见晓生比逍遥更英俊更雄健的外形,以及他眉目之间闪现出来的英朗之气,心底涌起神秘的暖流,如潮水般在心头盘旋不去,幽暗凄然的秀眸中隐含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一群成双成对的巧燕在草房上飞起,她的灵魂仿佛插上了翅膀,飘忽在九天之外,看着美少年向她展开灿烂的笑容,正在飘渺的虚空里向她招手。 甜儿的确看到了晓生向她招手,忙收回令她不耻而又兴奋的心绪,光洁秀美的脸上依然庄重严肃,向晓生深深福身施礼。 虽然只是简单的动作,但甜儿曲线玲珑,体态僚人,再加上她有意无意展示着她独特的丰韵,优美协调的动作充满成熟女人的美感和风骚,她能感受到晓生看她的目光中突然间火花绽放,虽然只是一闪而没,但也没有逃过田甜儿的眼睛。 晓生深吸一口气,似乎正努力压下心头的火焰,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先生虽死,弟子难忘思慕之情,想借居暂时守候七期之丧,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欲观先师遗物,潜心学习,希望能继承先生衣钵。 田甜儿也暂时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但对一表人才的晓生动了怜爱之心,欣然答应他的要求,将逍遥的藏书和盘托出。 草堂中央是逍遥的灵位,晓生住在左厢房,甜儿住在右厢房。 甜儿自从见到晓生之后,总是碾转反侧,夜不能眠,脑海尽是他风流俊俏之相,偶尔想起他初见时眼里闪现的火焰,仿佛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在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他们两人,两人在无休止的爱欲中缠绵悱恻,她能感受到晓生传递的爱的信息。 每次醒来,又暗暗羞愧,恨自己这样的名门淑女,又是新丧之妇,却梦里和人苟合,但梦还是要继续做的,什么事成了习惯后,也就变得自然了许多。梦她是管不了的,但她想斩断现实生活中的妄念,可是,晓生英俊的脸孔却在她心中扎根一样,挥之不去。 晓生显然也是守礼之人,从没有进过她的厢房,这多少让她感到有些失望,连续两日,她没有进草堂,也没有见过晓生,可是心中仿佛无数细绳牵动她,让刚刚鼓起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见他又有何妨呢?只是默默注视他,欣赏他,多看他几眼,只要身体没有付出行动,她仍然是名门淑女。 甜儿打定主意,每日假意哭丧灵为由,与晓生攀谈,两人日渐情熟,眉目间传递异样的风情。 甜儿雪白的瓜子脸上闪出桃红的色彩,娇滴滴的成熟女性特有的风韵让任何男人都为之心动。晓生也不能例外,他虽然极力克制某种妄念,可是男人占有女性的欲念在心中波涛汹涌,彼此对望一眼,又悄然回避中,都感受到心理的变化。 晓生不再把甜儿看成师母,而是把她当成女人,有一次,他忍不住伸手去扶站立不稳的田甜儿。 两人接触的刹那,仿佛被电击一般,电流在全身游走,心动的感觉超越了所有的礼节,四目相对,田甜儿清楚都感受到晓生对她的爱欲,但他似乎在担心什么,犹豫着,挣扎着,缓缓松开了田甜儿的柔软的香肩。 暗波涌动,却又含而不露。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田甜儿已经心猿意马,情难自制,如果不能在七期之内和晓生结成连理,等七期过后,晓生将云游千里之外,再想与晓生暗通情意,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田甜儿是勇于追求幸福的女人,当年,她能摆脱家庭束缚追求逍遥,可以想象她的勇敢。 这天,晓生照例给逍遥灵位上香,甜儿故计重演,再次装成昏倒状。 也许,晓生认为她和上次一样,只摇晃一下,然后可以稳住没事,一犹豫的光景,甜儿已经摔倒在地。 她没有想到晓生不肯扶她,她收不住身,摔得腰背生痛,委屈羞污难过伤心等复杂的情绪一骨脑涌上心头,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晓生慌了手脚,忙将甜儿扶起来,用手轻轻拍着她绵柔的香背,低声安慰她。 甜儿起伏的娇躯在晓生的怀中如绽放的牡丹花,异香扑面。晓生顿时心摇神驰,忍不住俯下身,在她柔软娇艳的小嘴巴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男人突然间的冲动,但甜儿却心花怒放,两只软绵绵的手臂勾住了晓生的脖子,香舌吞吐,暗香浮动。 晓生顿时热血沸腾,仿佛掉进了另一时空,牵一发而触动了全身,两人身体用力挤压,反复品尝对方的滋味。 甜儿柔软的香体如没有骨头一样,释放着销魂入骨的热力,仿佛用丝丝柔情将俏郎君捆在身上。 甜儿身体下沉,柔柔地躺在了灵堂旁边的垫铺上,她的衣服已经褪到了腰间。 晓生眼中喷出野兽般的光芒,他大吼一声,扑向甜儿,可是,突然间看到了草堂中央的灵位,仿佛被一桶冷水泼头,欲火消了一半,他有些恋恋不舍地将甜儿扶起来,轻轻为甜儿整理好衣衫,柔声道:让我好好想想。 甜儿脸上红潮未褪,神色幽怨无比,有些矜持又有些不甘心地说道:你不喜欢我? 晓生坚决地摇头:喜欢!非常的喜欢!可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要认真思考一下,我们是否可以相约白首。 晓生痴情的目光给了甜儿勇气和信心,她看得出来,晓生真的爱她,也许他还有很多的顾虑。 次日,甜儿见晓生没有来到草堂,忍不住冲进了厢房,默默地盯着他,看看他如何解释。 她的目光柔情万种,迷人又令人心碎,她只是盯着晓生,仿佛他们是千百世的情人,他们生生世世就生活在一起。 晓生脑海中回荡着那令他刻骨铭心的吻,回想着甜儿身体在怀中泛起的波澜,脸上露出几许无奈,喃喃道:我真的喜欢你,只是,有三件事我觉得不够妥当,无法和甜儿相约白首。 田甜儿呼吸急促起来,道:是什么妨碍了我们? 晓生回答:第一,逍遥先生灵堂还在,我们却在灵前谈情说爱,此乃凶兆,第二,先生贤名远幡,我对你却轻薄无礼,是对先生的大不敬,第三,我行囊没有带来,空手而来,连聘礼筵席之费都没有,实在觉得愧对甜儿 田甜儿娇嫩迷人的脸蛋上绽放出桃花般的风情的笑容,柔声道:“原来只是些小事,你早和我说嘛。凶兆不会生根的,我将他的遗物灵位统统转移到山后的草房去,这里也没有什么凶物了,第二,我和他生活了两年,还不清楚的他的能耐吗?逍遥只不过是盗世欺名之徒,靠顾弄玄虚骗来的名声,你没有必要认他为师,以我看,你的才华远在他之上,前途不可限量,你们也没有行过师徒之礼,根本不必顾虑,第三,聘礼之费没有也没关系,我给黄金二十两,如果不够,我那里还有。 晓生终于答应了这门婚事,田甜眼波放电,娇艳异常,俊俏孤孀别样娇,二度春宵忘前朝。 梦想成真之时,场面激动之处总会让人叹为观止。甜儿美丽的脸颊上擦着胭脂,更显妩媚风情,晓生伸手环抱她的细腰,轻轻吻向她的柔唇,口唇一接触,甜儿像是溶化了一样倒向晓生。晓生抱得更紧,她全身没有骨骼一样柔软。 这一吻,由浅而深,晓生完全沉醉在沁人的幽香和舌头灵活挑逗之下,感官的刺激让脑部活动完全集中在身体欢娱的享受上,而不再有其他的想法。 尽管晓生心中还有很大疑问和阴影,他不知道田甜儿心中是否还残留着逍遥的影子,她是否真的将逍遥忘得一干二净。但他还是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当甜儿的纤手抚摸他结实的背肌时,他双手也碰到了她美妙光滑的肌肤。绸缎面一样柔滑的肌肤在他恣意抚摸下,开始微微发抖,她的肌肤在指尖的移动下跳荡,仿佛有强烈的电流在两人身体间游曳。 田甜儿柔若无骨的胴体紧贴在晓生身上,语声越来越模糊不清,大眼睛流露着原始的美丽的光辉,她开始狂热起来,口中吐出来的幽香让晓生同时飘向云端。 甜儿发出来的呻吟声令晓生血液加速,他的兴奋不断递增。 男欢女爱,婉转承欢,说不尽的温情缠绵,一浪高过一浪的身体接触,原始的火焰肆意流淌,他们彻底忘了孤伶伶抛到后山茅屋中的灵棺。 爱火在他们心中燃烧,两人在几度缠绵中,不断说着永不分离的誓言。 每说一次,爱便会在他们的心灵深处递增,令人心神俱醉,令人飘然欲飞。 甜儿雪白的胴体在欲海的波涛着闪动亮晶晶的光辉,看上去是那么神圣,那么娇艳。他们的快感似乎代替了一切,每个细胞中迸发出来的美妙音符,汇集成快乐的源泉,他们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人生的真谛,爱就是在身体交合中灵与肉完美的结合。 当他们身体分开的一刻,甜儿又如八爪鱼般将晓生紧紧缠住,仿佛搂住了生命最真实的一刻。 柔唇轻轻从晓生最敏感的位置掠过,激起了另一场狂风暴雨。这时的晓生和逍遥一样的强健,甚至比逍遥更能给予她生理机能上带来欢娱。 她不由自主地发出欢畅的娇呼声,两人身体正在膨胀,正在爆炸,天啊,这才是真正的快乐!在这一刻,甜儿已经不需要让晓生和逍遥比较了,她几乎可以断定,晓生比逍遥更加强悍,也比逍遥更能让她感到满足。 晓生,你是最好的!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我的帝王!我的一切!田甜儿连自已都不知道自己胡说些什么。 甜儿终于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这是逍遥死一个多月后睡的最香最甜的一夜。 她突然间被晓生痛苦的呻吟声惊醒,当她爬起来的时候,看到晓生双手捂胸,在地上打滚,甜儿心如刀绞,仿佛心灵被无数小刀割开一样痛苦,她紧紧抱着晓生,泪如雨下,大声呼喊,: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晓生痛苦异常,艰难地说道:这是老病了,每隔二三年复发一次,无药可救,只有一种方法才可以免强维持,用人的脑髓拌合热酒吞服才可止痛,过去病发时,只要找死囚买脑髓就可以了,可这里是深山,到那里去找死囚呢?唉,看来我是在劫难逃。 田甜儿脑筋转动,咬咬牙,狠狠地道:死人脑髓可以吗? 晓生有气无力地道:只要死亡时间不超过四十九日,就可以使用。 田甜粉面冒出寒气,跺了跺脚,下定决心,为了救爱郎脱离苦海,她只好取死鬼的脑髓了,她提起板斧直奔后山茅屋,三斧两斧劈开棺木,抡起斧头向逍遥天灵盖劈去。 逍遥听到棺木震动,提前苏醒,当他看到板斧在月亮下闪耀,忍不住叹了口气,从棺木内坐了起来。 田甜儿终是女人,忽然见到死人复生,吓得两脚发软,心头乱跳,不但斧头坠地,全身一堆,瘫坐地上。 逍遥修为颇高,虽然还可以坚持一两个月,但龟息术极消耗内力,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我走后,夫人感觉如何? 他想证明一件事,甜儿是否如自己说的那样坚贞不屈,爱情真的不可以动摇吗?他现在还没有在神秘的静虚中回过神来,也没有发现甜儿的异样,他打算修养两天再问甜儿在他死后的真实感受也不迟,只是有些责怪地说道:为什么不过来扶我? 田甜儿心神渐渐平复过来,心惊胆颤地随着逍遥回到房间,她不知道逍遥看见倒地不起的晓生会有什么反应,她脑海中想出各种推卸责任的方案,如果实在推不下去,就说晓生强暴她,被她打翻在地。 可是出人意料,她没有发现晓生的影子,莫非这只是一场梦?想起刚才和晓生亲密的接触,以及体内残留着他的遗物,这不可能是梦! 无论如何,只要逍遥没有抓住现形,就当做梦又如何? 田甜儿趁逍遥吃过食物后需要调息一个时辰的光景,赶紧沐浴更衣,尽可能毁灭一切证据。 当她将污水泼出门外时,终于看见了全身发抖的晓生,他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他亲眼目睹了逍遥死后重生,他尾随甜儿身后去了后山,他装成痛苦状,就是要看看在甜儿眼中,他和死鬼逍遥谁更重要,却看到最意外的一幕!天啊!逍遥果然是世外高人,他居然能死后重生,他晓生如何可以和逍遥相提并论?可是,甜儿的媚态在他心里仿佛生了根一样,他不肯就这样离开。 他眼中尽是爱恋之意,甜儿知道逍遥的感觉非常灵敏,她不敢出声,不断向晓生施眼色,让他赶紧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又迅速将一个纸团塞入晓生手中,让他尽可能到山下一家小栈中,她会抽出时间去看望他。 甜儿赶走了晓生匆匆回到厢房,痴痴地望着逍遥萧洒的面孔,脑海还回荡着和晓生缠绵的镜头,这两个男人在她心中反复交替的出现,她甚至不知道谁更让她感受到快乐和满足。 逍遥缓缓睁开眼睛,清澈的目光闪出异样的光芒,那目光仿佛可以洞悉一切,他的魂魄已经完全回到尘世,他开始发问了,他本来只想问甜儿在他死后意志是否已经开始动摇,现在他却感到某种异样的气氛,问道:你为什么用板斧劈开棺材? 甜儿强颜欢笑,躺在逍遥怀里撒娇,娇滴滴地说道:,自你死后,我日夜思念,梦里总觉得你会在棺木中醒来,似乎有人告诉我你没有死,想起古人有还魂之说。就用利斧开棺,天啊,你果然重生了。也许是我的真情感动了上天,让你还魂 甜儿双手合十,热泪盈眶,全身不自觉地颤抖,其实也不全是激动,而是心底升起莫明的恐怖,她担心自己的谎言被道法高深的逍遥看穿。 可惜逍遥的法力也只能闭息装死而已,他虽然感觉灵敏,却不可能洞悉一切,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甜儿,笑容可掬地道:“谢谢娘子厚爱,只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娘子守孝只有一个月,为什么穿得如此艳丽?” 甜儿脸色大变,随后眼波一转,吃吃笑道:“开棺见喜,不敢用凶服相冲,只有穿鲜艳色彩的华服才可以招回你的魂魄。” 逍遥哈哈大笑,有些茫然地点头,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连他都没有听说过,只好无奈哼道:有道理,也许有道理。 田甜羞愧中表现出平时从没有过的柔情,他们虽然结婚两年,甜儿还保留着小公主高高在上的任性,此时,乖巧得如同猫眯,用柔柔的香唇吻遍逍遥全身,酥骨的感觉让逍遥暂时忘记所谓的疑问,一阵昏旋和激动中,仿佛已经找不到异样的东西了。 两人进入新一轮原始的爱的轮回,甜儿用比从前更加温柔的方式让逍遥沉迷在虚幻里。他的怀疑在虚幻的激情中成为永恒的节奏。 甜儿在缠绵中不时想起比逍遥更加英俊更加勇猛的晓生的面孔。逍遥在温柔乡中满意的睡去,而甜儿的心神却飞到山下的小栈。 她究竟爱谁?逍遥,还是晓生?两人各有千秋,晓生还不足以完全代替逍遥,但他身上有逍遥所不具备的另一种滋味。 甜儿在想入菲菲中沉沉睡去,梦见自己可以化身为二,随意在两个男人之间穿梭。 ※※※※※※ 劳动一日可得一夜安睡,勤奋一生可得幸福长眠 王啸文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