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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思语 1 朔风自北,刚劲如刀,把宽宽的绿色从树梢扫落。 一年的葳蕤,遇了这销杀的风刃,如战败了的士兵,缓缓的倒下。它们全都覆于土地之上,遍眼皆是那些曾经绿色的叶子,而此时,只不过是植物的尸骸。 此时的我们,就生活在遍地植物尸骸之上。 恐怖吗? 2 雁阵自北向南,但它们绕过了城市。 我在城外的时候,看到那“一”字或“人”字的队伍,嘎嘎的叫着向前飞。而此时,脚下的公路上,是堵了几公里长的车龙。 我就陷于这个车龙中,仰望一行行的雁,突生悲怜。怜自己,不能如雁一般自由自在的飞;也怜雁,普天之下,却并不是它们自由自在的领空。 3 我把果实一筐筐的背到房顶,利用太阳的热量,把它们晒干。 凡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决断,都是残忍的。人类是最残忍的动物。 我们收获果实,而且把果实蹂躏成符合自己需要的产品。如果一颗果实能够自然地在树上生长,也许它被虫儿蛀过,也许它被冰雹打过。但到了秋天,它能够自由自在地落地,然后腐烂,化成泥土。这就是它的成功。 4 朋友从云南带回兰花来,送给我的时候花盆上已经贴了花名,叫“熙凤”。 这株“熙凤”是从几千里之外乘了飞机来的。那里的气候和土壤显然和我这儿不一样,纵使如《红楼梦》里的泼辣王姐儿,是否能够适应的了?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一点,就是友谊是可以适应任何土壤的。 5 朋友今天来电,说四川南江的“红叶节”开幕了,约我去看。我却没有时间。 四川南江光雾山的红叶和北京香山的红叶一样吗?肯定有些许的差别,但那种差别不会在秋天才显出来,可能在春天或者夏天,就已经不一样了。 结果的差别,其实已经在开端的时候就决定了,只是我们没有在意而已。 2004年10月23日 ※※※※※※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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