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在中学的时候,他很高傲,也难怪,他是学习委员,学习很好,自然就有骄傲的资格。 在中学的时候,我们很少说话,后来我工作了,到医院做每年例行的体检,我看见他坐在过道上抽烟,眼里一片茫然,好象几天都没有休息过,很累的样子。 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我很好奇,就过去和他打招呼。他看见我,寒暄了几句,他说他父亲住院了,他的姐姐在河北,回不来,家里就他和母亲,实在把他忙坏了。 我和他东一榔头西一锯(句)地说着,我问他那时学会的抽烟,他吐出了一口烟雾,咳嗽着说是爱上玲的时候。 玲也是我的同学,他俩的事我知道,不是什么秘密了。 后来我有时不忙的时候就到医院去看望晓飞的父亲,顺便给晓飞带上点吃食,晓飞对我说:你真够朋友。 我一直没敢告诉他,这也算是朋友?你说是就是了,充其量是“酒肉朋友”吧,呵呵 晓飞在毛巾厂工作,单位效益不是很好,他很苦闷,以前的傲气也让淡淡的岁月磨平了。 他的父亲终因心脏病发作去世了。那天,我接到噩耗,去看他,他抱着我大哭,说兄弟我怎么办呀,我的父亲才46岁呀,太残酷了! 安葬完了他的父亲,残酷的现实又一次打击了他--玲和他分手了,她的理由是晓飞再也不是以前她喜欢的人了,她要到南方去发展自己的事业。 那天,我和晓飞,还有另一个好友坐在晓飞家的小屋里,蜂窝煤炉上坐个大瓷碗,涮着他也不知从那里搞来的羊肉片,地上墩着三捆啤酒,看着他家的黑白电视,他的眼睛血红血红------- 那天我们喝光了啤酒,听着外面的鞭炮声,那天是大年三十。 后来,晓飞和我搞起了第二产业:买烤牛羊肉串。他是老板,我是马崽,说好了每天给我二十元钱。他还振振有词的对我说亲兄弟,明算帐。我笑话他何必分的那么清。 这生意来钱,就是太累,干了半年。他把摊子让给了别人,自己干别的买卖,但始终生意不顺。 有天他到我家,对我说兄弟你请客吧,我想喝酒,我对他说:咋,酒瘾犯了?他嘿嘿地笑着说也许这是我俩最后一次喝酒了。我很吃惊,问他是不是发高烧说胡话。 在饭桌上他说了实话,他在毛巾厂干的时候,厂里要他到青岛去培训,他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对他念念不忘,这几天给他打电话说让过去。 我笑着说你小子艳福不浅,他喝了一口二锅头,红着脸说:他想忘掉过去的不愉快,现在他最想见到的是铃,凡事总要有始有终----- 第二天我送他到火车站,他和我依依惜别,对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看上那家姑娘就结婚吧,别像我这样。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伙计,看缘份吧,你也一路顺风! 好几年没见他了,有天和单位的同事打麻将回来晚了,妻子对我说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晓飞?我点头称是。妻子给我拿过来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里面是晓飞全家人的照片,他笑得很灿烂,背景也很不错,是美丽的青岛海滩。妻子对我说他下午来了,给孩子卖了很多玩具,坐了一会,看你没回来,就走了。 唉,这该死的麻将游戏呀,让我错过了和朋友见面的机会,我后悔不迭。 信封里有他在青岛的电话号码,过了两个星期,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嘿嘿的笑,说是他现在做玩具生意,日子过得还好,我连忙说你要再来西安,我请你喝酒,尽一尽地主之谊。他坏笑着说:你西安?哈哈,我又是哪里的人? 唉,这个晓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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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屏幕后边是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