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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童年的回忆
说起老家,总是在童年的记忆里,和快乐连在一起。
春天,我们到很远的河套里去挖野菜,过石板桥,爬树,到雪还未化净的壕沟边上去拨“羊了罐”。那是一种根很长的野菜,其实就是一种荠菜的根。又鲜嫩,又甜又有些辣,是小孩子们的美味,尤其是从土中往出拨的感觉!要抻得住,还要喊“天长地长羊了罐长”,这样才不会拨断。每找到一根长得又粗又长的,就欣喜若狂!趴在地上专心地拨,那种感觉真好!到了燕子来的时候,根上的营养就长到了叶上,大人们就说被燕子洒药了,不能再吃了。想起那时,男孩子一样的淘气!整天快乐得想蹦想跳!
这时,也是吃榆树钱儿、柳树芽儿的季节。嘻嘻,还可以吹柳条叫叫儿。
结了榆树钱儿之时,仰头望去,满树嫩绿嫩绿,沉甸甸的,压得树枝儿都向下坠着,嘴里就感觉甜丝丝儿的,那美妙的滋味了。蹭蹭几下爬上树去,折下一枝一枝沉甸甸的榆树枝,地下爬不上来的,就只好眼巴眼望的等着了。呵呵,骑在树叉上,低头看下去,抬头远望,嘿嘿,真是很有成就感呢!
不过,柳树叶还未长出来的时候,先是发出毛毛狗儿,嘻嘻,揪下来放在手中,用手指肚儿轻轻抚摸,细细享受那份毛绒绒的感觉。等到长出绿叶,枝条变软了,就可以折下来,拧叫叫儿,用手指柔柔地拧柳条的皮儿,要拧得和里面的部分脱开,又不要弄破,然后从细的一头慢慢地拔出来,就可以做成长长短短的叫叫儿。长且粗的声音发闷,粗声粗气儿,象男声;细的短的,尖声尖气儿,象女声。这个时节,叫叫儿是孩子们的最美的乐器了。
夏天,大豆都长得老高的时候,豆子地里,有料掉子,长得水灵灵的,茎酸得很,又管那叫酸木浆,其实和木字没啥关系,进到地里,揪一棵料掉子,弄掉叶子,扒了茎表面的一层皮儿,一边走一边嚼,嘿嘿,酸得满口酸水儿。还可以采到苦菇娘儿,得红透了才能吃,而且不能多吃,吃多了或者生吃药人呢。
还有更高兴的事,就是随老爸和大哥到离家十里远的河套里去“扒鱼”,用的是“扒网”。
小丫头能争取到这个机会,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俺小时候心野,老爸也总是很宠着我。虽然要走着去,走得一身汗,心里却高兴得很,称得上是心花怒放了。
扒网,就是用一个长木杆,一头拴着一个撑起来的网,一下一下往河沟里投,那时鱼比较“厚”,居然可以弄到许多,能扒到二三斤没问题,回家做鱼酱。爸爸和大哥两个扒鱼,俺就在边上往小篓里面捡,那时,第一次看到了“蚂贴”,就是“蚂蝗”,学名叫“水蛭”,看到那东西让人心里发怵。在那之前只是听说,蚂蝗盯到人身上会吸血,甚至可以钻到人的肉里去。还听说,河边的鸡生的蛋里都会有这东西,挺恐怖!
还有一种网,叫抬网,当然,就是网两的两边用杠子拴住,适合在顺水壕里抬鱼,要两个人合作。前些年雨大,一到夏季,水涨了,大壕小沟里全都是满满的,整个河套子里都是水,鱼儿也就趁机溜出住惯了的河沟,四处游走,不过,命运不济,常常成了人们的口中食!
这时候,只要有水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兴奋的半打孩子们,抬鱼、扒鱼,或者干脆挽起裤管儿,徒手捉鱼。鲶鱼、鲫鱼、船丁子,泥鳅,还有其它小杂鱼儿都可以捉到!
后来,人们开始在稻田里撒下鱼苗儿,那时候不用农药,所以也可以喝到自己养的大鲫鱼。
现在呢,稻田里使用各种农药,田里不需要用水的时候,就排到河沟里,流到哪儿,哪儿的鱼儿就受罪了。也少听说谁去打鱼了。谁家来了客人,直接到养鱼池买了就成。
爱爬树的结果,两条裤腿的膝盖时常磨出洞!夏天,脱掉背心去用它兜蝴蝶,钻到柿子地或站在人家的栅栏边去捉青蜒,每天放学便钻进菜园里摘“柚柚”。“柚柚”象黄豆大小,紫的甜酸,黄的甘甜,年年会卤生。爸爸妈妈侍弄园子的时候都会小心地保留,或移栽到菜园的边上。每天放学,钻进园子里,急不可奈,根本顾不上洗,摘下来便吃。或者端着茶缸,摘了满满一下子,再和大家一起吃!玩泥巴,摔泥泡,真快活!小时候好玩的东西真多,好象永远都玩不完似的,可惜,却不能阻挡住成长的脚步!
不过,淘气还是免不了的,初二的时候,还因为在外面的单杠上吊着忘记上课的时间。单杠磨得手上起了茧,不过练得功夫还不错,用两只脚背勾在单杠上就不会吊下来。用两只手搭在家里的门框上边可以翻筋斗。
秋天,可以到河套里去摘刺玫果吃,红透了,甜面儿。还有一串串红透了的红水晶一样的药鸡豆子,只是不能多吃,甜酸里还带着些苦,可惜不能多吃,怕药着呢。
说到黄花子,去年带同事们去我家那边玩儿,一路上,一边走,同事们一边采,还有野百禾,大芍药,刺玫儿。河套那里有山有河,山就是丘陵,不很高。河叫诺敏河,只是水不多。玩过之后,还不曾记录下当时的盛况,有时间把田野的照片扫上来几张,想念老家的时候,可以看看家乡的山和水,村庄和稻田……
二十几年前的的回忆,把快乐和童心都给搅动起来了。
老家,童年,是一笔无尽的人生财富,可以让人追忆到老 ※※※※※※ 本周话题:老家 童年、老家的故事总是那样感人!让人可以带着泪和笑,追忆那美追忆那美好的从前…… 农民论坛----在希望的田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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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屏幕后边是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