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郴州行(三)
我们拿了像片,就朝码头走去,送我们来的那条豪华旅游船在等着我们。
这是一条双层客轮,船舱里铺着红色的地毯,上面嵌着几十张单人沙发座,最前和最后的沙发还可以放倒成躺椅。
上面一层没有开放,大概是因为人未满舱,怕挤在上层会使船失去平衡而出事。
船开动了。望着缓缓远去了的“兜率灵岩”岛,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丝依恋。于是我又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页,呆呆地望着东江水面,望着那岸边的小山包。
绿色的山包与水面之间,有一层褐色的岩层,齐刷刷的,象用一把巨大的切刀修过了一般,大约有两丈多高,这是山的骨架吧,岩层之上则是郁郁葱葱的植被。
耳边传来机器的轰鸣和那哗哗的击水声,低下头一看,这条船的头,中,尾部靠水的地方都扎有一个轮胎,被船头分开了的水面击在轮胎上,飞起一串串白色的浪花。
这浪花像珍珠,像翡翠,像玛瑙,象琼浆,玉洁冰清,晶莹剔透。
那山,这水;这水,那山。一阵心灵的悸动,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动人的画面:
那山依着这水,这水拥着那山;那山亲着这水,这水吻着那山!
我在心中暗暗祈祷:愿山山水水相依相傍,相拥相抱,相亲相吻,相恩相爱,天长长,地久久!
要知道,山水反目,山水相残,涂炭的可是无辜的生灵啊!
“到了,快上岸!上岸后尽快上车。”领头人喊了起来。
哇!怎么这么快呀?船都靠岸了。我赶快大步向船头走去,跟着大伙儿下了船,一步一步地迈上码头的几十个台阶到了停车的广场上。
没人上车,原来大伙儿围着小摊子在买鱼。一位卖鱼的妇人站在两篮干鱼旁,热情地向大伙推销她的鱼呢。
篮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被油炸得金黄的鱼条,大的有一尺多长,小的只有三寸来长,样子狭长而苗条,属于不知农药、人工饲料是啥滋味的土里土生的鱼。
现在城里人时兴吃土味的特产,买鸡蛋要买土鸡蛋,吃鸡要吃土鸡,这鱼当然也是土的好啊!
有几个人将鱼拿在手里嗅着,看他们那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心里正盘算着买多买少呢。
有几位市场上的理手便开始砍价,可砍来砍去还是那个价,“翘脖子”十三元一斤,银鱼条按长短十元,九元,八元不等。
也许这儿的山民们本就没喊高价,于是大家动手拣鱼称鱼。我挑了三条以为有了一斤,送上去一称,少了。那位卖鱼的妇人又在里边加了三条五寸来长的小鱼才足了斤两,我给了她一张十元的新票。
领头人提醒大伙该走了,我们便拿着鱼干乐呵呵地上了车。后上来的几位除了买鱼,还买了小干笋,因此她们举着小干笋包炫耀着:“这儿的小干笋又好又便宜呀!没买太可惜了!”
“嗨!怎不早说哪!”有人小声的咕噜着。
车开动了,肚子里也唱起了空城计。大伙都嚷嚷着:奔劳了大半天,都午后了,头啊,得赶快找地方解决吃饭问题啊!
不一会儿车开到了一个小集镇上停了下来,路边一排小街,街上有饭铺,头说就在这儿吃中饭吧。
这次出游,车是公家的,景点里的进门票由公家出,然后一次性发放每人四十元伙食补助,其它的均由个人开支,就连时间也是耽误自已的。
星期一的课已在上周星期六补上了,星期二的课待五一假中再补上一天,因此没占用学生的学习时间。
下车后,几位店老板就在门前招呼大伙儿进他们的店去休息,吃饭。我看着眼前这个饭铺挺大,楼下可以开好几桌,更主要的是这个高个子老板一脸的斯文,眼中没有匪气,眼睛也不是嘀溜溜地转。
有匪气的肯定霸道,眼睛嘀溜溜转的人鬼点子肯定多,这两类人惹不起,这是自已的所谓经验。
嘻嘻嘻……哈哈哈……我一边想一边忍不住笑着,进了店,可是楼下坐满了一一幸好还有几个象我一样磨蹭的同事没有着落,便一起跟着老板上了二楼。
这二楼也好宽大,有卫生间,有客厅,因为事先没有联系,只好等饭吃了。
老板很快就送上来一碟花生安住大家的心,然后说定了吃六十元一桌的快餐,越快越好。
老板下楼忙乎去了,有几个眼尖的发现了扑克牌,他们几个便围在一起“三打哈”。
我前前后后观看了一遍,觉得这儿的布局与宁乡火车站开发区有点相象,推测这儿也是个新的开发区,刚起步不久,要建好只怕还要几年。
这小街大概是划拨给开发区内农户们的生活区。女主人出来了,这是个跟我差不多年龄的妇人,脸上洋溢着新区人的自豪。
攀谈之中,她热情地向我们介绍着她的楼房,说是后边那一栋也是她家的,他们是地地道道的郴州人。
这郴州虽说是湖南的边远地区,经济还不充裕,但人民的生活正在明显地提高,而且速度不慢呀!我为他们高兴!
“咚咚咚”的一阵上楼脚步声,有人上来传话了:“吃完中饭后不休息,直奔下一站一一飞天山。”
※※※※※※ 皓月中天 浩月中天 天上月 水中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