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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谁懂爱情
序
瘦小的她背着大大的背包,静静的站在2路车的站台牌下,披肩的长发在在风中飞扬,眼中的孤寂在这已逐渐变暖的春天里,仍让人觉得淡淡的寒意。无奈的神态与周围的车来车往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就是她吗?一个为了爱情而毅然辞了工作,从广州只身来到山东的她吗?这么柔弱瘦小的身躯,怎么会有着如此坚强的意志呢?而今天,为什么又会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从未谋面的我的面前呢?
她就是我一个好友的女友,她含泪诉说了关于他和她的故事……
(一)
她与他均来自四川,是初中的同学,然而真正的相识相爱却是在春节过后的2002年的第一天。在这之前的日子里,她毕业后一直在广州工作,他则是一直在山东的一个大学读书,毕业后留在了山东。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春节前不打算回家的她突然很想回家,于是便匆匆忙忙的于春节前一天敢到了家里,他呢?也是好几年没有回去过春节了,偏偏也于这个春节回到了四川家里。在大年初一,很偶然的机会,他与她在大街上擦肩而过,当走过后,几乎是在同时两人都回过头来说出“我们是好几年没有谋面的同学”…… 她说,也许爱的火花就是在那一刻碰撞出来的,到现在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爱情会来得那么突然,那么的强烈,连让自己静静的考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自己那颗独自在外飘荡了这么多年的心,仿佛一时之间就有了着落,认定他就是自己在梦里追寻了好久、好久的归宿。他则戏称她为天上掉下的林妹妹……
春节过后不久,她回到了广州,他仍然回到了山东。彼此分开的日子,是痛苦的,然而是甜蜜而温馨的。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细心与他的爱时时的温暖着她那独自在外漂泊的心。有一次她无意中对他说起因为每晚冲凉,头发很难干,每天都要很晚才能睡觉时,他马上买了吹风机给她寄到广州……听他的电话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她知道他那里打电话不方便,好多人共用一部电话,有时他为了给她打电话要等上一两个小时,就算如此,他每天仍然会打给她。她怕他太辛苦不止一次告诉他,就算他不给她打电话,她也知道他的心意的,可他说只有听到她的声音后他才能睡的下,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无数个听完他的电话的夜里,她都久久不能入眠,深深的思念侵蚀着她的心。有时她会在一两点钟再起来给他写信,写她的思念、写相爱不能相聚的无奈、写……一次她在信中写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你是否已在睡梦中了呢?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你有所思的话,此时的你在梦中是否能感受到我的思念呢?”也许真的是心有灵犀不点通吧,那天第二天他在电话中告诉她,在头天晚上他在梦中见到了她,听他此言,她禁不住泪流满面……她知他喝过酒后,总是要抽上几枝烟,虽然她也不怎么赞同他抽烟的做法,但是她还是几乎走遍了整个广州买了两包台湾产的“520”烟,寄给了他,她要让他知道她是多么的爱他……
日子在彼此的思念中悄悄的流逝,她对他的爱却随着时光的流失,日益的沉淀下来,越积越厚……,当某一日,他在电话中说,你来山东吧时,她毅然决定辞去了待遇不非的工作,凭着一张站台票踏上北上的列车……
(二)
当她诉说她与他相爱的点点滴滴时,幸福的神情是不言而喻的,俊俏的她越发显得美丽而可爱。沉浸在爱河的女孩子是最美丽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她说在广州的那段日子里,不管是看到朋友、同事,还是客户,她都禁不住的要向他们透漏她男朋友的好,她要让全世界的人都来分享她的幸福与快乐……那时的她,真的是最美丽的时期。她刚来到山东后的那段日子,对他和她而言,也是幸福的。他们幸福快乐的表情,每每总引起他周围的朋友的妒忌,而他每每也引以为豪。这更令她觉得为了爱去放弃自己的事业是值得的,根本也没有象朋友所认为的行动过于草率之说法。她觉得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后悔的……
也许真的是相爱容易,相处太难。
当从爱情的甜蜜中回到现实的时候,那就不仅仅是感情的问题了。他和她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房子的问题,买房子肯定是不现实的,只有租房子了。很多事情在计划或想象时总是很容易的,而在具体操作时总会出现一些或多或少的困难,他们也是一样。当求朋告友的把房子租下来收拾好以后,刚想搬进去的时候,一件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由于工作的需要他要到另一个县城工作一年。 这对于本以为能安定下来的他们来讲,无疑于晴天霹雳。刚租到手的房子只能退掉,这也给了他不小的打击。毕竟他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生活的任何挫折,虽然他总以为自己懂得很多,能够承受住来自生活中的种种考验,但是自从确定要到另一个单位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在无形之中就给他们的爱情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知道他不快乐,她为他的不开心而不开心。于是,在他又一次的喝了酒之后,他们第一次谈到了今后的打算,虽然以前他们也畅想过美好的未来,但这次不同,这次是面对面的谈到无法逃避的现实问题。他说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她再回到广州去吧,况且他真正爱的并不是她……。但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他不想让她为他做出太大的牺牲,可是听他此言她仍然很愕然。她觉得也许这一切对他来说来得太快了,他一时无法适应如此的变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真的是她应该离开的时候了,可是她放心不下他。他平时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她过来是时本来就打算在家给他作个“全职保姆”,把他的身体彻底的调整好,让他安心的做好工作。她自己呢,另外也可以看看书,学点自己想学的东西,为他们以后去南方发展打下基础。可如今,一切的一切转眼就要成为泡影,也许理想和现实真的存在很大的差距。
她知道当他踏上去另一个单位的车时,也就是她离开她的时候了……可她真的不愿如此的离开他,再去忍受那种相隔千里、预见不能的相思之苦,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如果她能做到少爱他一点的话,她就不会那么坚定的辞了工作千里迢迢来到并不算富裕的小县城了。如今他这种状态,她又怎么能走的了呢?可是她觉得如果因为她呆在他身边而让他觉得不快乐的话,她宁愿离开他。于是在他离开所在单位的那天,她也背上了自己来时带的那个包而离开了那个小县城……
她在车站徘徊了很久,终究没有踏上南下广州的列车。她知道自己真的是放不下他,但她又不想再次回到他的身边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决定到省城——济南去找份工作暂时安定下来。因为她知道济南离他所在的县城并不远,她依然可以去关注他、在想他的时候去看他,她觉得只要他能快乐,她做出再大的牺牲也值得。也许她是比较幸运的,到济南以后没花费太大的精力就找到了一份比较清闲的工作,虽然工资没法与在广州时相比,但她觉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已经是很知足了。她认为来自生活的任何苦难都不能把她压倒,唯独感情例外。独自呆在济南的日子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每天除了对他的深深的思念外还是思念,她为他甚至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在支撑了一个周以后,她觉得自己如果再不给他打电话的话就真的要魂归天国了……
当他听到她的声音时,那种焦急等待之后的惊喜令她深深的感动,尤其是他第一句就说“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你”时,她所有的落寞、无奈、悲伤与思念顿时化做那滔滔的江水奔涌而出……她知道他是爱他的,她无论怎样都无法走出他的感情了
(三)
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这对于她和他而言,也许并不是又一轮幸福的开始,而是爱情悲剧的开始吧……
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在他面前尤其如此。当他来接她时,她为了不让他为她担心,她把自己所受的所有悲伤、无奈都深深的藏在了心底,他所看到的她仍是一个坚强的、活泼可爱的她。
他和她回到了他现在所在的县城里,这确实是一个比较贫穷的小县城,比她想象中还要落后、还要贫穷,但是她不在乎,她觉得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再苦再差的条件都不会让她退缩的。但是他在乎,在回县城的路上,他已经表现出了深深的在乎……在从济南到小县城的汽车上,由于车上坐的大部分是乡下人,可能是习惯了吧,他们在汽车上仍然吸烟,整个车上都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她不自觉的咳嗽起来,这让他很紧张,马上把能打开的车窗都打开了,想让她靠着窗子坐,可有怕她被风吹着了……他的过度的在乎让她感到甜蜜的同时,也有种淡淡的不安,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安。
他们又开始计划租房子了,也许是因为在小县城内吧,房子并不难租,而且价钱也便宜。在走访了几家以后,他们决定租下那个带有院子的四合院式的平房。院子不算太大也不小,房子也很宽敞,他们觉得很满意。在确定了这套房子之后,他和她商量着要在院子里种上各种各样的花草,还要种上冬瓜、南瓜等蔬菜,还要养两只小兔子……最后他们还要养三只狗,一只袖珍狗,她可以抱着玩;一只大狼狗,在他不在家时,可以保护她;一只哈巴狗,可以在她和他出去逛街的时候在他们脚边跑来跑去……
他们决定把一切安顿好以后,就请他和她的朋友来这个他们精心打造的天地——属于他和她的那个小院。他说他们要在这个较为贫穷的地方建筑属于他和她的世外桃圆,要让朋友们走进这个小院时,都羡慕、都留恋忘返。而且,为了让他和她的小院更加美好,每个朋友来时都要带些花草的种子来。
……
未来的生活真的是太美好了,在看好房子后的那天夜里,她作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和她在花草中嬉闹追逐,彩蝶在他们身边翩翩飞舞,洁白的小兔与可爱的小狗则成了朋友。在梦中她幸福的笑了,笑出了眼泪……突然他的颤动让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发现身边的他竟然在抽搐,痛苦的神情让她不知所措。她使劲的把他摇醒,他竟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听她说完之后的惊讶的表情,让她觉得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渐渐的笼上她的心头。
天亮以后,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去交租房的定金,可是他却迟迟不提起。当她以委婉的口气提醒他时,他说他觉得那个房子并不怎么样,价钱也不算便宜,而且厕所也没有下水道,如此之类的说了好多。她明白了,他知道他现在不想去租那个房子了,而且也知道他和她的感情面临着考验,她觉得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退缩的。但是她又不想勉强他去做他并不想做的事,因为她知道如果他很勉强的话,她也会不开心的,于是她就对他说,如果你觉得不如意咱们就先不租了吧。听她此言,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接下来的一天里,他很少和她说话。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许是因为她在无意中所发现的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他在睡梦中会抽搐的事吧,她认为她不会因为这而少爱他一点的,相反,她觉得她更应该好好的照顾他,让他把身体养好。但他却不这么认为,到晚上时他告诉他,他希望她离开他,因为他觉得其实他根本不爱她。她不相信,她知道他一定是在骗她,他是怕拖累她才会这么说的,她问他为什么。他说了三个理由:1、是他一直爱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子,虽然那个女孩不爱他,但他永远也忘不了他;2、自从她过来以后,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看过书了,书是他的生命,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静不下心来看书;3、他和她在一起他觉得很累,她的爱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一种心灵的负担,他的心觉得不自由。面对他这三个理由,她一时无言以对,怎么会是这样呢?她真的很不明白的。
她知道他有很高的理想,他也说过为了过高理想而奋斗是一个很艰辛的过程,但他认为他肯定会有所成的。他也给她说过,也许上天注定他就是一个悲剧人物,太为安逸的生活他是不配享有的,而且他也觉得安逸的生活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但是她不想让他过的那么辛苦,她认为他也有享受平凡的快乐的权利,她要用她的平凡的快乐去感染他、去滋润他的心灵,难道她这么做错了吗?
他不快乐,她也快乐不起来。当他再一次的说到他需要心灵的自由的时候,她明白了,爱一个人,就要给他他想要的东西,而不是自己认为他应该得到的东西。她于是不在勉强他,在他出差的时候,她背上了自己来时的那个包,凭借着他曾经告诉过她的我的地址与电话而来到了我的身边。她觉得他是我的好朋友,也许只有我是懂他的,她要把关于他和她的事都告诉我,也许我能够帮助她做出何去何丛的决定的……
(四)
当她把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向我讲述完以后,便疲惫的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我看着她那泪痕犹存的美丽的面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他——舰,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一个有着独特的思想的男孩。
刚入大学时的他,爱说、爱笑、爱闹的性格,使他成为同学中最有人缘的一个。尤其是他那处处为人着想的性格,深受女孩子的欢迎。在班里所有女孩中,和他走的最近的是一个来自江南水乡的秀气的女孩子。他和她一起读书,一起登山,一起春游,尤其是周末一到,更是大家更为疯狂、更为开心的日子,他会和她一起去野餐或是去逛街……在那段日子里,他和她都很开心,尤其是他,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觉得自己深深的爱上了这个文静中带点泼辣的江南女孩,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心动,他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追寻着她的身影。他觉得她也是爱他的,因为和他在一起时,她也很开心。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觉得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
直到后来,当他向那个他深深的爱着的女孩子表白自己的心意时,她却告诉他,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是她高中时的同学,她和他之间的交往无非是一种朋友关系罢了。这对于他来说无疑于是晴天霹雳,当场就把他给击晕了……他无法相信她所说的话,真的是无法相信,难道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时光,仅仅就用“是一种普通朋友关系”这么一句话就能打发的吗?既然已经有男朋友,她为什么还要给他一种她爱他的错觉呢?所有的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尤其是当她说他和她之间的交往就此为止时,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爱她,深深的爱着她,爱到一点也不忍心让她为此事烦忧。为了她能高兴起来,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她说他们以后不再交往,他就从此再也不去打扰她……其实,谁又能真正了解他爱她的心呢?每天上课,大家都在一起,他和她又怎能会不见面呢?每次看到曾经在一起嬉笑玩耍的她如同路人般走过他时,他的心就有会种被撕碎、被践踏在地的感觉。在那段日子里,他不但学会了抽烟,也学会了酗酒。每个周末,他都会喝的大醉,由于住在上铺甚至上演过“黄果树瀑布”的一幕……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曾经在校运会的一万米长跑中获亚军的他,在体育考试一千米的项目中竟到不及格的程度。几个要好的朋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除了多说、多劝以外,又能做些什么呢?
对于感情的事,别人真的是无能为力的,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的堕落下去呀?我们几个好朋友中和他同宿舍的周,是一位经历比较坎坷、思想比较成熟、办事最稳的一个。周平时很爱看书,且涉猎很广,《老子》、《孟子》、《孙子兵法》、《曾国藩全集》、《商海》等如此之类的书他均很爱好,尤其是《读书》杂志每期必购。周见他深陷于感情中如此的痛苦,于是劝他与其毫无益处的自暴自弃,不如多读些书籍,当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时,自己的那些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在周的劝说与影响下,他也开始学会了那些他以前从来不会想着去读的书……
谁也没有想到,自从他真正开始去看那些书以后,简直变了另外一个人。他对于那些古文的痴迷程度与周比起来,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管课上课下,他手中总会拿本《孟子》或《荀子》之类的书,周末时,只有在教室内才能找到他的身影……他又开始早起锻炼了,用他的话说是“身体肤发,授之于父母,自己安能不去珍惜”。但他时而不时的仍去喝酒,有时和朋友,有时就是一人独自在饭店的角落里自斟自饮……在后来,他迷上了尼采的书,不但看了尼采的全集,而且在尼采文章的每段论述之后都要来一段自己的评语(我也曾看过一段时间尼采的书,但很多思想我是不敢苟同的)。他很推崇尼采,他觉得他自己也要去做尼采那样的人。他说,他很为自己那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就算与她的那段幸福的交往,他也觉得那时他人生中污点,如此之类的话,他也只有偶尔和我在一起聊天是提起过。他认为大学中的朋友也就只有周、我和我男友三个人,他也只在乎我三个人,别的同学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他也不屑于和他们说些什么。从那以后,班里的同学都说他变的,变的让人觉得陌生了,变的遥远了,那个曾经给了大家无数欢笑的他从此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么一个思想怪异、行为独特、不可理喻的他。
也许只有我和周知道,不管他怎么说是如何的看不起那时爱上她的那个自己,是如何的对那段生活深恶痛绝,但是在他内心的深处他仍在深深的爱着她,那个被我们戏称为“小辣椒”的她。在随后两年多的日子里,他也和其他学院的女孩子交往过,那些他所交往过、也可以说是曾当成女朋友来对待的女孩子,亦或是巧合,名字里总会有个字与“小辣椒”的名字相同。但那些女孩对于他来说真的过眼云烟,最长的也只有半年,而短的呢,也许一个月也不到……到毕业时,他依然是孤身一人。
不管怎样,他依然是很会为别人着想。我们那个圈子中的所有朋友,只有我一人依然留在这个小城接着读研,他和周到了离我呆的小城不是很远的另一个地区的一个单位,我男友去了另一个城市。他怕我孤寂,总是时而不时的过来看我,他自己称这么做是为了替我男友来行使义务。每当他过来后,我们总会到学校对门的咖啡厅里,要上一杯咖啡,泡上一杯茶,聊生活中的无奈、聊关于生活的感悟,有时也会针对某个问题而争论不休……
……
睡在床上的她,突然发出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我走,你好傻”的呓语来,我一下子丛自己的沉思中醒悟过来,之见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液体在慢慢的流下,流下……头下的枕头已经濡湿了一片。看着她那在睡梦中依然痛苦的表情,我禁不住有种心痛的感觉,一时之间我也迷茫了……
是呀,春节过后,在他过来看我的时候,也曾偶尔提到过他在家里时和一个自己初中的同学很不可思议的产生了火花的事。可当时他并没有细说,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竟然发展到了这么一中让人心痛的地步,他如此的做法,让我在心里也禁不住要痛恨他了。看来我真的应该好好的和他谈谈了……
(五)
确实应该好好的和他谈谈了,不管怎样他都应该有个交代的,我这么想着……
晚上很意外的接到了周的电话,周问我,小杨是不是来我这里了?我接电话时,她正好在我的身边,她也听到了周的话。见周如此问,她在一旁不停的给我使眼神,让我告诉周她根本没有来这里。由于考虑到周可能会担心,我当作没有领会她的意思,依然告诉周,小杨在我这里。见我如此回答,她失望的走开了。
周在电话中说,小杨和老七的事想来你也都知道了吧,到这种地步别人都不好说什么的。你和杨作为姐妹可以好好的聊聊,但是最好不要插手去管这件事,我想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周的话,一时之间让我很是迷茫,作为老七的好朋友,他为什么不让我去管这件事呢?难道,这中间还存在着其他的……周又说,老七现在就在他身边,不过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到这种地步,老七也很痛苦,可是感情的事,别人能帮上什么忙呢?周最后说,既然小杨在你那里,你就陪她好好玩几天吧,她愿意在你那里呆多久就让她呆多久吧。最后结局怎样,还是要靠他们自己怎么对待的。
放下电话后,我不知该怎么对她说,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知道,她不让我告诉周她在我这里的原因是,只要周知道她在这里,就相当于舰也知道了,周和舰是好朋友。她最初刚到山东时,她和他就是住在周那里的。她不想让舰知道她在我这里,因为她认为只要他知道她很平安时,他也就不会再为她担心了,当然他也就不能体会到失去她的痛苦了。当初她只身出走的勇气就在于,她知道当他见不到她时,他会为她担心、会为她痛苦。她认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意识到他是爱她的,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挽回他的心。可是现在,她的一切计划就这样被我给破坏了,我给怎么给她说呢?
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她走了过来问我,舰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我只好如实的告诉她,他回到了原来的单位,和周在一起,不过现在他已经睡了,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听我这么说,她的眼神由暗淡转为亮,又转为了暗淡。她说,他身体不好,怎么又喝酒了呢?老二(周)怎么不劝劝他呢?见她如此,我只能宽慰她,告诉她,老二会照顾他的。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说明他是很在乎她的,要不他为什么要拿酒买醉呢?她没再说什么,默默的躺在床上,用被蒙住了头……
我知道,她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一大早,舰就打来了电话。初听到他的声音时,我都没有听出是他来,有种沙哑、有种憔悴、语气中也没有了以往欢快的感觉,我连问了几遍以后才确信是老七。他说他要找杨,问我她在不在。她一听是他打来的电话,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鞋都不顾的穿就跑了过来。我把话筒递给她以后,带上了门……
等我从外面买了早餐回到宿舍后,就发现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满脸的泪痕。我问她,她也不说什么,只说舰一会还会再打电话过来的。正说着时,电话响了。她说,肯定是他打来的,你去接吧。他问你,我怎么样时,你就说我很好。我疑惑的看了看她,拿起了话筒。确实是他打过来的,不过这次他说要和我谈谈。他告诉我说,如果她要走的话,要我一定要去送她,只有这样他才放心。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冲着他说,你有没有搞错呀,怎么想到要她走呢?你现在到底清醒吗?他说他很清醒,而且考虑的很清楚了。她走的话,我只管去送她就行,千万不要挽留她。说完这些以后,他就把电话挂断了。我放下电话,回过头来,她愣愣地就站在我的背后,两滴清泪挂在她那美丽的脸上……
※※※※※※ 缘分的天空, 飘过缕缕清风, 远方的你轻轻的走来, 在属于我的季节里, 流下一片灿烂的云彩 |
####一过竹林两侧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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