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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母亲节的礼物:理解母亲
----献给我最爱的母亲
年幼时,曾经不理解母亲,以至于多年以后,一直对母亲耿耿于怀。
记得小时候,在外面看到别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很好看,便回去央求母亲给我梳头,可是母亲只顾忙着手上的活,结果,头没有给梳还被母校训了一通,心里便一直进埋怨母亲。
还有一次,母亲推着手推车去生产队里领粮,我只觉得好玩,便想坐车子,挨了母亲的骂,当时满肚子的委屈。
那时候,只有一间半房子,一铺土炕,睡不开,爸爸和二哥一块睡,我和母亲一起睡,一直到六岁。晚上,母亲不肯让我把腿放在她身上,有时还背转身去睡,这让感觉受到了冷落,心里想,是不是母亲不爱我了。有时候,做了恶梦,天旋地转,象掉进了一个漩涡里,害怕极了,就哭着喊母亲,可是喊了好半天,也不见母亲来看我。
童年的这些阴影,曾经象那个可怕的梦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我的自尊,在我和母亲之间挂着一道无形的幛幕。直到渐渐懂事,甚至是自己做了母亲,才真正地理解母亲。
小时候,爸爸有几年不在本乡行医,家里的大事小情,包括领粮都是母亲一个人的事,母亲的身体也并非很好。会有多少烦苦和疲累?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想这些。
孩子,寻求母亲的庇护和爱,总是觉得自己是有着种种理由的,却常常不知道场合,不知道母亲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会累,也会烦恼,也会心情不好。在孩子眼中,母亲是无所不能的,什么都应该能想得到,什么事情都应该做得到。母亲,是孩子的整个世界,孩子就生活在这个父母用爱心编织的世界之中。
自己做了母亲之后,面对儿子的种种要求,我真正地懂得了作为一个母亲,是多么不容易。疲累的时候,面对孩子的哭闹,也偶尔会对孩子发火,而这种时候,孩子一定是不理解的。可是,即使有时打了他的小屁股,他还是执著地在我怀里面,不离不弃,会一边哭着一边张一那迷惑的眼睛,带着泪看着我,寻求我的佑护,那么依赖我。这个时候,也是我最懊悔最伤心的时候了。联想起自己儿时的记忆,我理解儿子,更理解母亲。
在童年的记忆里,母亲也仅仅只有那几次让我不理解,只有那有限的几次,可是,母亲的苦累、烦恼、难处却不会仅仅只有那有限的几次。反证可以得出结论,更多的情况下,母亲都用她深沉的爱,给了我一个快乐的童年,让我健康成长。
时常忆起,躺在母亲怀里,看着母亲的脸,眼皮慢慢开始打架,然后甜甜睡去的情景。忆起夏天,睡觉的时候,母亲帮我赶苍蝇和蚊子的情形,或者在院子里点些青蒿,用烟熏蚊子。记起有一次,家里的柴草垛倒了,母亲到处焦急找我的情景。全家六口人的家务事,每天做好三餐,收拾屋子、院子,缝缝补补,洗洗涮涮。还要喂猪、喂鸡鸭鹅狗。冬天每个人的薄厚两套棉衣,棉鞋,夏天穿的夹鞋,都要按时赶制出来。为了做鞋,要扒麻杆,打纳底绳,再拖鞋帮,纳鞋底;母亲做的棉衣非常细致,棉衣拆洗之后,先是打棉花片儿,然后重新絮匀,做好。那时,做棉被也很费功,拆洗之后,要用浆子喷过之后,用棒槌槌得光洁平匀,然后再做好,目的是为了使被子耐磨,看着也板板正正。而菜园子,则是母亲的杰作,菜园子的四周会种上一些玉米、向日葵,每株玉米和向日葵下再种上爬蔓的豆角。菜园中间,种的是葱、蒜、茄子、柿子、黄瓜、辣椒,中间的垅沟里还套种上香菜、生菜、水萝卜菜。在这之前,会倒出一个地方,筛土,扣膜,种上小白菜、水萝卜菜和生菜,适时地浇水、敞棚,这样,棚内积温会高些,早早地就可以吃上鲜嫩的蔬菜了。眼看着棚内的绿色渐浓,那是怎样一种期盼,最欢喜的是打开塑料薄膜的时候,鲜嫩嫩的一畦,让你不忍心去把它们拨出来吃掉,真愿意就那么看着。就算是摘菜的时候,也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那一畦娇嫩的小生命们。
园子时,母亲也会种我们最喜欢吃和玩的菇娘,菇娘的果子还嫩嫩绿绿的时候,可以把外皮扒开,把里面的籽挤干净,然后放在嘴里吹出响声来。每个孩子,包括男孩子,都爱“咬菇娘”,而拨菇娘皮便是学问,要选适合的菇娘豆儿,还要有足够的耐心,否则会拨坏。柚柚会卤生,不用种,只要种子落在地上,第二年会自己长出来,母亲在铲园子的时候,总是挑长得壮实的秧苗栽在一个适当的地方,给我们留着。
在地头,母亲还会种上一些花,虞美人、鸡冠花、大丽花、美人蕉等等。夏天,这里不仅仅是菜园,也是花园。
春天,小苗刚刚钻出来的时候,要防止鸟和小鸡偷吃,这时母亲会在园子里拦上绳子,绳子上再系上五颜六色的布条儿,随风摇曳,真是好看极了,可是鸟儿会害怕,就不会来吃菜苗了。母亲,很会侍弄园子,适时地打茄子的底叶、给柿子掐尖。这样,茄子和柿子才会结得早,结得好,结得多。
葱蒜起了之后,再种秋白菜、萝卜和胡萝卜,头伏萝卜二伏菜,一定要及时才行。这些活,印象中父亲做得都很少,即使做,也是抽时间的,主要都是靠母亲。
回忆起这些,不禁 让我想起一位网友的话,我的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只怕是父母用辛苦和爱心换来的,我信。
冬天,母亲也没有闲着的时候,总是有忙不完的活计,做不完的家务。母亲回忆说,我小的时候,怀里抱着松不开手的我,想着还没做完的棉衣服,急得眼前直冒金星。等我睡了才能做活,晚上贪黑做活,白天还要带着我,做家务。母亲真是太辛苦了。
看到别人家里,一天悠闲自在的也有,可是别人的孩子大人不会象我们这样穿得整齐,饭桌上不会那么丰富,屋子里、院子里不会那整洁。
记忆中,那曾经横在我和母亲之间的无形的幛幕早已完全消失,露出的,是母亲是最美的容颜……
17:30 02-5-11 ※※※※※※ 我只能用我的视野去看我眼前的事物,用自己的脚去走自己的人生,用自己的头脑去思考,用自己的心去感受,这便使我异于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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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