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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牛妹妹 近日听人闲聊,忽听一则笑话,顿想起清茶随缘的一段文字(《两个穷汉》),遂受启发,也想东施效颦,想拿四十港的朋友开涮开涮,怎奈小可入门较迟,对各位大哥大姐不敢造次。欲效空空道人假借汉唐五代演绎一段古今笑谈,又无曹雪芹之生花妙笔,正在为难之时,忽忆起牛妹妹来,这个毛头小妹,既是小可的同事,平日里的玩笑就开得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一回。何况又是她勾引我上了这四十港,弄得我再也下不了这“贼船。”什么?我讲“贼船”你们都有意见?要把我赶下水呀?各位,慢着慢着,你们总得尊重我的人权,让我把话说完吧。你们这样护着她,我原先还想把她起诉到四十港“法庭”,看来是不成了。幸亏我还没有请律师,虽说让邮局旁边一个算命先生给写了一副诉状,还只花得我十块钱,我也不心疼,因为这十块钱是我几年前借的牛妹妹的,她忘记了,我也不打算还她了的。用在写告她的状子上,这有一个名堂,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过今日逼墙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也不是什么孬种。但我还是要把话说出来,请大家评一评理,看是我对还是她对。一、这五月黄梅天,阴雨连绵,各级领导、各界同仁都在忙着防汛保安,固塘围堤,要把险情扼杀在萌芽之中。我堂堂七尺男儿,却整天忙着往四十港里灌水,这不是公然要淹了四十港,与人民为敌么?二、我一早起来就打开电脑,除了吃饭,上厕所,一天到晚呆在四十港里,上网费猛增且不说,单是那电表,也转出了个“旋晕症”。这也不附合“增产节约”的原则。三、我的视力明显变坏,看什么东西,满眼都是“精”、“置顶”。而且说话也不知是说的哪国语言,吃饭时,我给女儿夹了一块精肉,女儿给我拿了两片莴笋。我说:“我刚给你发贴一块肉呢,你就回复我两片莴笋。速度好快哟!”弄得一桌人面面相觑。女儿喊喝茶,我立马给她递上一杯:“小家伙不错耶,萝卜脑壳大,就晓得灌水。”好在女儿少不更事,只一双大圆眼盯着我,还是“咕噜咕噜”把茶喝了。常言道得好“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谁知这小家伙悟性极高,能举一反三,学以致用。一眼瞥见外公正在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品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咯咯咯”地向我报喜:“爸爸,爸爸,你看外公也在灌水哟!”害得我忙不迭地捂她的嘴,捂住了没?我不知道,只晓得她外公“九斤老太”白了我一眼,忿忿地说:“一代不如一代。”不怕你笑话,我至今脸上还火辣火辣的,心里像有一面鼓在“咚咚咚”地敲呢?四、我的手只怕得了肌肉收缩症,一支右手总是成半握拳状。走出门去,总会有些热心肠的人说:“小伙子,你只怕得了鸡爪疯,我有一个亲戚,跟你病情一模一样,花了几千块钱,要开刀呢?幸亏你遇上了我,来,告诉你,给我亲戚治的医院这么走,左拐……右拐……”人家一片好心,我又不好骂得,还得一个劲地赔着笑脸:“谢谢大叔,谢谢大妈,谢谢小弟弟……”心里却在忿忿:“哎呀,我的祖宗,你们要真的关心我。就献一点爱心,帮我买个鼠标带在身上,我的手一摸到就会好的呢?!”再者,我的手掌靠近鼠标垫的地方,已经磨出了老茧,这老茧若长在指节边,或是长在指掌相连处,还可显显劳动人民的本色。现在生得不伦不类,就好像感冒塞了耳朵,腿肚子里拉痢疾一般,不但人家不同情,反而还嘲笑我。连小学生读书都读“17、奇异的手掌”。我拿过书来一看,原来是“17、奇异的海底世界”。你说,这不气人么? 书归正传。话说有一日,谢某正在四十港里开心地游玩,忽听有人敲门,透过猫眼一看,是牛妹妹,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又什么事?本想不开门,但我辈读书人,牢记孔夫子的语录:“有朋自近处来,不亦乐乎?”遂打开了门,堆起一脸笑:“哇塞,是牛妹妹耶!久仰,久仰!”(若不是考虑到某些不便的因素,险些来了一个西方式的拥抱。)牛妹妹进了屋,一副救民于水火的样子:“老谢呀!如今有些事还真是不好说哟?”我愕然:“愿闻其详。”牛妹妹连连遥头:“我是跟不形势了,唉,难说,难说。”我有些急:“别卖关子了,你我不是外人,快讲快讲!”“当真讲?”“当真!”“硬要讲?”“硬要讲!”“非讲不可?”“非讲不可!!!”牛妹妹左边看看,右边瞅瞅,确信没有外人偷听,才把头靠过来,压低了声音,一脸神色庄重,大义凛然:“你只说说看,这世上当真有一千多元钱一瓶的酒哟。”我长吁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奇闻趣事,机密笑谈,原来就是这么个小事,也值得你装模作样,大惊小怪?也值得你不远万里,来到我家?我真是欲笑无声,欲哭无泪:“牛妹妹呀牛妹妹,你是当真没见过耶还是耍我来了?”“当真没见过。”“听也没听说过?”“听也没听说过?-------呃,我说你这人真是的,我一片好心,把你当作朋友,这才跟你说的,你却……你却……是可忍,熟不可忍?”我把手一摆:“好了,好了,是你对,算我错了,可以了吧?一千多元一瓶的酒都没见过,真是落伍,真是孤陋寡闻,真是不可理喻。老实跟你说吧,别说你,我--------我也没见过。”牛妹妹一听来了精神:“那酒才真叫酒呢!你晓得那酒叫什么牌子吧?”我一脸惶惑:“不晓得。”“不告诉你,气死你。--------你晓得这酒盒子是什么颜色吧?”我诚慌诚恐:“不晓得。”牛妹妹:“不告诉你,气死你。--------你晓得这酒……”我有些火了,把桌子一拍:“我又不要晓得,你莫跟我讲,你讲我不听。我……我气死你。”牛妹妹一怔,好像看个外星人似的看着我,半晌,指着我“你,你,你”说不出话来。终于,她一把推开门,跑了出去。外面,响起了震彻云霄的哭声。从此,我再没有见过她,春去了春又来了,花谢了花又开了,始终不见牛妹妹露面。我想:大约牛妹妹确实不见了。各位四十港的朋友,如果有哪一天你在街上遇到一个挂着眼泪的小姑娘,别忘了告诉我,也许那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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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交善缘,凡事随缘,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