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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二娃

“你究竟是谁？”刚刚从她身上浑身大汗地滑下来，他就又喘息着问她。

她不说话，微闭着双眼，牙齿轻轻地锉动，仿佛在咀嚼欢乐的余韵。

“你究竟是谁？！”他沉不住气，狠命地捏了捏她丰满的乳房。

“哎——！”她轻轻地叫了一声，终于开口说话了：“先听两个故事，”她的眼依旧微闭着，言语中透着一丝清冷，“听完了你就知道了。”

“那你快讲吧，讲完了，再继续咱俩的故事。”他猥亵地笑笑，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游动。

“十年前，”她的声音清幽飘逸，“女孩正读初三，是班里的语文科代表。一天傍晚，她的语文老师以指导她作文的名义把她叫到了他的单身宿舍，”他的手猛地停止了游动。“诱奸了她！”她的声音颤抖着，透出一丝愤怒。

“然后呢？”他从迷幻中清醒过来，汗开始干了。

“她很害怕，不敢声张。”她恢复了平静。

他吁了一口气：“然后呢？”

“从那以后她变得孤僻了，一直到大学毕业，没有过一个男朋友，也没有过一个女朋友。”

“哦？是么？”

“后来她认识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遭受了更大的不幸，痛不欲生。她为了鼓励她活下去，就把自己的不幸告诉了她。”

“然后呢？”

“然后她们就成了一对好朋友，一直到现在。”

“你就是那个更不幸的女孩？”他冷静下来了。

“是的，我就是。”她的嘴角透着一丝微笑。

“可是你——？”他望了望床单上的血迹，疑惑不解。

“你想错了，我的不幸和她不一样。”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这是第二个故事。那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却不料在迎亲的路上出了车祸，我的他当场死了，我也因失血过多被送到医院抢救。”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诉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不用说你是活过来了，的确是很不幸。”他吁了一口气，“可是这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呢？”

“故事还没有完。由于医务人员的疏忽，”她忽地坐了起来，两眼盯着他，笑意中透露着一丝残忍，“出了点小小的事故……”

“什么事故？”他被盯得发慌，赶忙问道。

“给我献血的人中，有一个得了一种病。”她的笑意更浓了。

“什么病？！”他慌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刚刚干了的汗又冒了出来。

“爱——滋——病！”她一字一顿地说。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俗称‘爱死病’！”她又残忍地补上一句。

……

她穿好衣服，望着这个刚才还生龙活虎般在自己身上折腾而现在却死猪似的躺在床上的男人，温柔地说：“陈老师，我也把我的贞操给了你，却不知道你对我作的文章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