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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梦见一条蛇缠在自己的脖子上，于是急忙用手去抓，醒来，发现今天是4月20日，自己的四十岁生日。 说是生日，其实是理论上的，也就是说，是身份证上的。我的准确生日是农历1967年3月13日，换算成阳历应是1967年4月22日。据母亲说是在当日的正午时刻。乡下民谚曰：“男儿难当日当午，女儿难当半夜止。”照这种说法，我的出生时辰是很好的。旧日小孩出生后，不是立即去报户口，而是要等到空闲的时候，或者是有事情到人民公社去，才顺便办的。我的生日有误的原因可能是，父母在报户口的时候说的是农历，人民政府的办事员没有认真查日历换算，而是想当然的随便写了个日子所致。 旧日在老家过生日，一直是按旧历来办，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母亲给我们每一个小家伙各煮一个鸡蛋了事。到了所谓的城里以后，一切按阳历来，于是改在了4月20日过生日，年龄也按周岁计算。其实我倒觉得按旧历计算年龄的方法是颇符合科学道理的，因为一个人在未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的生命已经在母体里存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了，照理来说，这段时间也应该计算在他的年龄里面。这些都是题外话了，还是说自己的四十岁吧。 古语云，人生七十古来稀，按照这个说法，一个人到了四十岁，应该说人生已过了泰半，该经历的各种滋味都品尝过了，活着已经没有多大意思了。所以日人兼好法师云：“在不能常住的世间活到老丑，有什么意思？语云，‘寿多则辱。’即使长命，在四十岁以内死了最为得体。过了这个年纪便将忘记自己的老丑，想在人群中胡混，到了暮年还溺爱子孙，希冀长寿得见他们的繁荣：执着人生，私欲日深，人情物理不复了解，至可叹息。”但俗语又云，好死不如赖活着，求生乃人的本能，但在“德”方面一定要注意。孔子的这几句话是应该记住的：“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德。”至于能活到什么年龄，还是听上苍的安排吧。 孔子说：“四十而不惑。”照我的理解是，一个人活到了四十，就应该明白人活着是怎么回事情。我现在是多少知道一些了。而且对于大部分事情都能够想得通，基本上能够运用自己的理性去思考生活。知堂说“中年是理智的时代”，应“应用经验和理性去观察人情与物理”，实在是有些道理。董桥的散文向来不喜欢，但他的《中年是下午茶》中的几句话，虽然说的有点儿轻佻，却颇可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中年是“天没亮就睡不着的年龄。只会感慨不会感动的年龄。只有哀愁没有愤怒的年龄。中年是吻女人额头不是吻女人嘴唇的年龄。是用浓咖啡服食胃药的年龄。” 至于以后的想法，大概也是有的，虽然计划不如变化快也。母亲已经苍老了，应常常带着女儿回去看看她，多听听他老人家的絮语。自己是长子，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帮助两个弟弟，虽然他们也早已经是成人了。女儿也逐渐地长大了，给她创造一个比较好的成长环境自然是自己的责任。对待家人以外的同类，也要有一个理解与同情的态度，千万不能象鲁迅翁那样陷于偏执，“一个也不饶恕”。记住孔子所说的话：“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自己今后的生活，仍然是书斋的生活。等到年底搬房子以后，再搞几个书柜，把所有的近三千册书全部摆开，以便于翻检，再时不时地添些自己喜欢的新品，随时披览。有心情的时候继续码字。等到有闲钱的时候自费出几册随笔集，分送新朋旧雨也。另诸如游山玩水瞎逛等无益的一些事情，也要多做一些，以遣有生之涯也。 2007年4月20日起笔，26日写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