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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猎手的自述 文/荷露清韵
一直以为"猎人"这个概念离我们现代社会非常遥远,五一回西安探望父母,照例与两位老同学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吃饭时晓斌讲起来他调到西安后的猎人生活,我听到是津津有味,差点没羡慕的晕过去。 与老同学在一起总是令人非常愉快,聚会至令人记忆犹新,回忆过去是永恒的话题。永安还是那样,没有怎么变化,人还是那样直爽、冷峻,有啥说啥,一点不会客套。而晓斌却变了,变得比过去更能说了,我每次见晓斌,都感到他有变化,有点儿令人目不暇接。 不过,我对晓斌所讲的那段打猎经历非常感兴趣,或许我这个人喜欢自然界,想往自由的田园生活,也热爱旅游的缘故吧。晓斌讲的兴意盎然,我听是也是兴意盎然,并且想往的要命,只可惜九十年代中期,老江一个禁枪令,把他的两把猎枪都收走了,否则我一定要找机会跟他一起去体验一下其中的乐趣。 他说那两年的打猎经历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那种快乐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每个周末都是他最兴奋和最幸福的时间。周五就开始计划周末如何按排,准备猎枪和弹药。刚开始的他买了一只单筒猎枪,后来玩的不过瘾,又买了一只双筒猎枪。周日天还是黑黢黢的,就起床了,为了不惊动老婆,早都与猎友说好了接头的按语,那时因为孩子小,家务活多,老婆对他打猎持反对态度,但却无法阻止他去打猎的狂热行动,于是每到周末,无论冬夏,都是在老婆还在睡梦中,就悄悄的离开了家,连早饭都不不敢在家里吃,怕惊醒梦中的妻子,吃上一点猎友准备的早点,带上一壶水,带上几个馒头,然后一群猎友,骑着摩托车就上路了。 走出家门时,天还是黑的,也不知走多了久,慢慢的就看到天边的红光, 听到了鸟儿的晨曲,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田野在晨曦照耀下,撒满了红色的光晕。这时他们能看到数不清野兔的耳朵在豆地里晃动着,猎手的心那时会兴奋的无与伦比,端着猎枪,放轻脚步,慢慢走近,其中的一只会很快的收入囊中。 当天开始大亮起来时,田野变的更加翠绿,猎友们端着猎枪,继续在茂密的丛林或草丛中行走。有的野兔是非常狡猾的,有次他走在一条土艮上,一只野兔发现了他,但他却从艮上看不见它,这只野兔悄悄的葡腑着身体,缓缓的沿着土艮下想溜走,结果是艮下的伙伴用手示意后,他打到了这只狡猾的兔子。 打猎的快乐,不光是在打到一个兔子或是野鸡还来的快感,还在于徜徉于山水田野之间,让疲惫的心灵得到小憩。有的时候吃的东西都没有了,肚子饿的只好到老乡家里去要吃的,没水喝了,渴的看见山脚下的山泉就会捧起来喝了,几个人走路一天下来会走上几十公里。有一次甚至走了上百里地。刚开始学打猎时,经常放空枪,到最后,凭着感觉就能打到猎物了。 打猎一般都在坟地里打,西安是古城,那里年代久远的坟地很多。他讲有一次到一个地方去打猎,别人都以为他们是盗墓的,全村人都把他们围起来,告诉他们说他们这个村的祖上没有当大官的,坟墓里没有值钱的宝贝,当时怎么解释村民们都不听,后来解释了好半天,才相信他们是陕汽的职工,利用周末时间出来打猎玩。 打猎到了痴迷的程度时,连春节期间都不会放过。那年春节回老家过年,他提着枪出去到野外转了一圈。在冬天的雪原上寻找和追赶野鸡兔,那又是另一番心情了。呼吸着刺骨的冷空气,柔软的白雪眩眼的光茫,使你不得不半闭着眼睛,但精力的高度集中,早都让你忘记了寒冷,丰富的猎兔经验,让你很快提回了两只野兔,全家人在春节期间吃了一顿野味。 到后来他打猎,都能把雌野鸡的声音模仿的很像,把雄鸡引到跟前来。那时候的野兔、野鸡真多,经常在马上都能看到被过路的车辆搌死的死野兔。那些年你家里地野味从没有断过,连女儿上学的早餐都是一只酱好的野兔腿。 或许这也是一种逃避吧,让失去的心灵寻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他讲那两年原本不太好的身体,由于打猎变得健康起来,变得能吃能喝。身体前所未有的好。后来禁枪令颁布后,他的一支双筒猎枪和一支单筒猎枪都被收走后,当时心疼的感觉就是心被撕碎了。 听晓斌讲,他们现在不用枪打猎了,但野兔和野鸡反而越来越少,打猎上瘾的人,猎兔时都改用地网,后来还有人安装上电网,就是在离地十厘米左右拉上一根铁丝,通过上高压电,这种低的电网对人的危害不大,但对野兔可是有灭顶之灾,野兔两只高高竖起的耳朵变成了夺命符,造成大小通吃,导致野兔越来越少。而猎野鸡就用天网,拉上几米或十几米高的一种细细的粘网,野鸡一旦飞进这种网内,在也无法挣脱,不管是什么小鸡、老鸡也是通吃。 老同学说过去打猎是越打越多,现在没人打了,反而是越来越少。看起来,自然界的一切都有自已的道,弱肉强食是基本规律,人用猎枪猎野兔和野鸡,反而猎物越猎越多,那是因为遵循的是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律,而后来枪变成了电网或天网,那是灭绝野兔野鸡的家族违背天道的作法,所以这些东西用猎枪越打越多,反而不用猎枪越来越少的原因,这真是因噎废食的作法。 ※※※※※※ 随缘楼阁:http://211003.bbs.xil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