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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 刚才各位就文学的各个主要部件谈了不少,恕我才识浅陋,仅就文学语言的多义性、模糊性和其他方面略谈一二。 语言的多义性,我理解就是语言的弹性。即是文学语言(包括散文)要给读者多留下一点想象的空间,不要把话说完,道尽,套用一句古话,就是忍而不发。做到这个"忍",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许多作者主张爽快,好不容易抓住一件素材,抓住一点感受,你不让他一倾泻而尽,他会憋出毛病来。而文学语言偏偏不同于生活对话,其要点不是说明白,而是让你体会到那么一种味道,什么味道呢?你就是一个勾兑师。把语言的要素结合一定的语言环境,点到辄止。 多义性即是糊涂性,在学校时,我们的老师曾对于我们进行过误导,以语言的"新鲜""明确""明亮"为重要元素,其实不是这样的,文学语言具有糊涂性,有的学者把它称作梦呓性。你做了一个梦,感到悲伤、惊恐或者幸福,醒来以后,梦中的情节却连贯不起来,这样一种营造的力量,抑或可以当作语言魅力的体现。 语言有了弹性,语言就有了色彩,但还是没有根。语言有了穿透性,才有了主干,有根。这种语言的感觉仿佛可以这样来描述:语言一旦有了穿透性,就如朝阳陡然在东天辐射出光芒,整个的大地都明亮了,都抖颤了--对于文学来说,抖颤的不是属于物质的土壤,而是读者的心灵。仿佛是一洞白光,一旦打通一截黑暗,就能解救一截灾难,文学具备解救功能,此话有一点不虚。 穿透性即是前瞻性,在一种文学的影响状态(即是社会影响)尚没到来之前,你得承受住寂寞和孤独,作为先行者站在前面等候--这相当地不容易,需要一些智慧,更多地需要坚忍,需要屏弃当世的浮躁和诱惑,让最有热量的发光体发放出光芒。 语言有了前瞻性,自然就能摆脱当世的沉渣腐肉的污染,满怀着充满生机的眼睛打量着即将涌出地平线的"新生事物",新生的东西并不是永生的,事物不断地新生又不断地衰老死亡,是事物的本来规律--师法自然是对的,多看看事物处于蒸蒸日上的那一段,有助于人类提高自信力。 有的文友在私下讨论中说,语言的穿透性即是作者对于事物本质的把握--我觉得这样表述不妥。哲学的表述、逻辑的推理,常常会伤制至文学的筋骨。文学语言的穿透性究竟在写作的过程中处于什么样的状态,还是文友们自己体会为好。 语言空间的加大,穿透性的增强,会使文学语言产生一种神性---神圣的光芒,好似是修炼者常年修炼,骤然被一种光芒滋润,整个的身心透彻里在无言幸福里......这是下次讨论我想说的话题,就次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