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归来散记

文：白马非马

接下来，会议的议程是继续分组讨论，这种讨论又进行了半天的时间。还好，由于认清了部局领导也有修订那个当地院校草拟的规范的意思，他们终于开始妥协，阻力明显减小，我们其他院校的提议便不断被采纳，修订的内容也就越来越多，逐渐趋于合理和完善。

分组讨论一直进行到预定开饭时间以后，会议组织者一次一次来催了，才在相对友好的气氛中宣告结束。

根据会议议程安排，吃过简单的中午饭，我们进行简短的市容参观，还有就是对当地那所院校进行参观和考察。

午饭虽然是自助餐，地点却选择得相当不俗，是在青岛电视塔的旋转餐厅上进行的。我们从住地乘车，进山，在电视塔的停车场下车。因为没有导游，我也不知道那山的名字和海拔高度，塔高也无从得知。而且，当天的气象是轻雾，视线比较差，因为是散记，而且是时隔多日的回忆，也就无意查阅资料充实此文，就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吧。

多年之前，在儿子还小的时候，我一时心血来潮，花费不菲，带还不懂得欣赏的儿子登上了天津广播电视塔（也称天塔）。那时候，天塔号称亚洲第一塔。而今，我每天两次乘班车经过那里，灰蒙蒙的天塔已经不能引起我一丝的激动。

去年的华东之旅，我没有登临上海电视塔，而是上了金茂大厦，但因为二者相距较近，还是感到了上海电视塔的空灵俊秀，尤其是夜游黄浦江的时候，那夜色掩映下的巍然耸立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充分展示了东方之珠的迷人风采。其实，当时导游是征求了我们意见的，金茂和电视塔二选一，我赞成登电视塔，可是，更多人倾向于后起之秀的金茂，我终于留下了遗憾。

而今，又有机会登临青岛电视塔，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去年上海的遗憾。身边一位当地朋友正与别人攀谈，说是该塔为亚洲第二、世界第三，因为他说话口音过于浓重，我还是没有听明白到底啥第二、啥第三，但是，山东人实在，我相信他不是吹牛。

进入塔区，看到与塔相对的有一面墙，上面有许多手印，我正想看个究竟，会议组织者发话了，先统一上塔，统一就餐，餐后留有自由活动时间，供大家参观和拍照。我于是听话地进塔，到电梯处排队。进入电梯后，直升时间很短，我们就到了旋转餐厅。虽然是自助餐，还是相当丰盛的，估计，这和塔的门票是相称的。

与几位代表边吃边聊，虽然也多次共同进餐，像今天这样安静的环境一直还没有，所以，这次才拉近了距离，增进了了解，我也因此颇感欣慰。因为带了数码，在塔上拍了一些照片，可惜因为外面始终有雾，收不到居高临下的效果。

快到集合时间了，我们依次下塔，在底层大厅，我看到有论斤卖书的店铺，不禁好奇，凑过去看了，大多是在天津打折书店中见过的货色，而且折算过来也并不便宜，可见是个噱头，本来还以为可以淘到好书呢。更令我失望的是，早听说的可以很便宜买到原版小说的处所居然多方打听也没有信息，显然是隔行隔山了。

出得塔来，我就直奔那印满手印的影壁墙，终于明白了，那原来是与申奥有关的，上面不仅有手印，更有那手的主人的签名，都是烧制在瓷砖上的。我们都很有兴致地浏览起来，有大人物、体育文艺明星，也有不见经传的普通百姓。于是，我们纷纷伸出手，找到和自己的手大致吻合的手印，按上去拍照留念。

接下来的日程是继续青岛观光，省局一位处座在旅行车上陪同兼导游。首先是到第一海水浴场，毕竟是冬天，游客很少。该浴场比我以前光顾的时候增大了许多，据说是从其他地方运来了更多更好的细沙，也就更加显得空旷起来。不知是因为与同事而不是妻子沙滩散步，还是反感人为堆沙的造作，反正我只是象征性地拍了几张照片，主要是给别人，就提不起兴致来了。

然后，继续随车前行，可能因为栈桥是太熟悉的景观了，那位处座选择了五四广场。这里属于青岛新十景之一。广场很大，雕塑的在我看来是一个巨型火炬造型，很是红火。广场上的游人显然也比在第一海水浴场上看到的多了起来，而且还碰巧遇到一对新人选择那里举行结婚仪式，更增加了喜庆气氛。沿着海边漫步，因为风比较大，突然海浪打了上来，我于是开始帮同行代表抓拍上浪的一瞬，可惜只成功了两张。这里风光确实非常优美，视野也特别开阔，造型独特的灌木雕刻，不禁让我回想到北欧的皇家亲水园林。

正在流连忘返，处座发话了，于是我们上车，下一处是当地那所院校。校园没得可说，既然是在青岛，当然风光旖旎。我们主要看的是实验室，在这里，我有一次感受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伟大论断。实验室门前，通常都有提供赞助单位的大名，可以说，我不敢断言他们的教学水平如何，但庞大的实验教学区、先进的各种昂贵实验设备绝对是国内一流的，甚至在国际相关院校中也会处于领先地位，显然不仅我这样看，我明明看到来自国内的两家顶级院校的代表也纷纷咂舌艳羡，而不论他们的部门负责人L1教授、我的师弟L2教授、一位退休返聘的老教授还是在实验室中给我们进行介绍讲解的年轻实验员，说起他们的实验室无不眉飞色舞而滔滔不绝，而私下交谈中获知，我师弟的全部月收入已经达到五位数，也不禁让我感到不平起来。以前在本地，对一所企业办学的中技学校教师收入就颇为羡慕，到了这里一比较，原来是小巫见大巫。而从一个学校的发展空间来看，因为不可能有强有力的后援，全凭教委从微薄的开支中拨款，我们也只有发出无奈的哀叹了。

参观完毕已是万家灯火，照例又是设宴款待，不过主人换成了地方院校的校长和书记。面对美酒佳肴，主人盛情，我却颇有味同嚼蜡的感觉，再也没有了胃口。看来，好东西看多了吃多了，真的会产生审美疲劳。脑子里乱哄哄，明知在胡思乱想一些于己毫不相干且永远无力改变的事情，就是不能克制自己不去想，面子上又要与其他人保持和谐，所以，这一顿饭吃的真是很累很累。（未完，还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