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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座陪我逛街
文:白马非马
一直羡慕别人有出差的机会,这次机会终于也降临到了我的头上。那天,突然接到领导电话,要我本月到青岛参加一个学科发展研讨会,说是本来不打算急着告诉我的,教学秘书说了,Z老师一直盼出差呢,所以,收到邀请传真就马上给我打了电话。
青岛确实是一座美丽的滨海城市,但是,这个季节去多少算是错过了最美的时光,而且,我也曾经不止一次光顾那里了,所以,出差带来的兴奋未免打了折扣,换句话说,也许,我还没有太座表现得更兴奋。这不,今天周末,太座就拉我一道去逛街,而且,完全是为把我捯饰成个人样儿。
我其实对衣着打扮从没有刻意追求过,什么名牌、品牌的,一概不懂。太座有一个歪理,说是男人衣物不可以将就,一定要穿出品味;女人衣物则具有一定的时装性,要经常更新,所以为避免不必要的浪费,也就没有必要买过于昂贵的服饰了。我的观点呢,衣服有得穿就可以了,衣服是穿在人身上的,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穿在里面的一定要是个人。由于理念不同,争执也就不断,但是,在她的服饰这一方面通常是我妥协,这比较容易做到,将就而不讲究总之是省钱的。在我的和儿子的衣服方面,我则很少妥协,儿子当然总能和我保持一致,总是太座动员多次,我们即不领情,也不挪窝,太座气恨地说我仍然是老农,我听了也并不以为侮,其实,她不说我也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农民呢。
作为教师,太座比我责任感要强许多。教育局为提高教育教学水平,组织青年教师每周末参加一个培训班,别人大多是不得不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只有太座是主动报名的,上第一次课后也说过,整个培训班就数她年龄大,但出勤和听课情况也最数她认真。这个培训班安排在每周六上午,所以,实际上,今天太座是在上了半天学后,坚持陪我逛街的,说是别管怎么讲,咱也算专家了(邀请传真上的话她居然也当真),外观不能太寒酸,看我依然无动于衷,又拿大帽子压我,说那可是我全校的脸面,不能让我一个人都给丢尽。人家不顾上学劳累,一定要把我打扮个人模狗样,我也不好太推托,心里却还是很怪她多事。
商定好,她从上学的师大直接赶到商业街,我呢,则直接从家出发,当然是安排了儿子吃饭后。
到了商业街,因为是周末,真可以应用一个成语:人潮如织,尽管今天的大风掀起阵阵肮脏的尘埃,人们却热情不减。一家一家的店铺,都把自己的破音响调整到最大音量,我这才发现,岁月不饶人啊,每每从店门前走过,那低劣的音响效果往往使得我的心脏阵阵紧张,想到自己当年也曾经张扬个性、缺乏稳重,不由感到脸红。这一点上太座妥协了,就是凡是音乐闹人的店铺都一概不进去。这样,我们的课题也因此简化了许多,在我的提议下直奔大商场。
到了那里,真感觉自己是乡巴佬了,很多没吃过没见过的各色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好在我很快端正了态度,那就是尽力配合也尽快离开。在太座还没弄明白商场的格局的时候,我甚至已经锁定了目标。还好,太座一直对我的眼光还是放心的,所以,指给她看后,认为满意,并且告诉我,这就是当今公认的一种大品牌了,我看衣服的标记的同时,发现价格绝对不菲,心里立刻开始打退堂鼓,甚至都不想试试大小、合身等问题了。太座看出来了,便与售货人员共同督促我。试过后,太座与售货员纷纷认为感觉良好,我虽然对衣服认可,对价钱却依然无法接受,经过搜肠刮肚般的思索,我提议再到下一家看看。于是出来又走了十多分钟的路途,进了另一大商场,又转的时候,太座正告我,再找到那个品牌的一定要再次试试,果然,很快到了专卖柜台,又找了一个型号后,居然比前一件更加合身。与我平时在自由市场买东西可以随便讨价还价不同,这些大商场的商品价格除了商家承诺的折扣以外,丝毫没有余地。既然太座满意,我也喜欢,再加上不愿意无谓地继续逛商场仅仅是价格高了些,也就只好将就了。
买好后,太座提出也去帮她看看鞋,我让她看看手机,已经过了17:30,太座不放心儿子,虽然很是郁闷,也只好拉我出商场。出来一看,大街上早已华灯初上,我们一边找车回家,一边给儿子打电话,约他出来,一起吃饭。路上,太座虽然也抱怨光是陪我逛男装部了,感觉不过瘾,又说道假如我自己肯定舍不得买,还是她体谅我等等,说得我不住点头,心里却还在为掏出去的一小沓老头票惋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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