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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 有一个梦境,永远不老,历久弥新,穿越几十年的岁月,陪伴着你走过童年走过青年又走到中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期而至,带来小小的惊喜和甜美的回忆。 总是童年时的家,总是童年时的路,总是童年时的自己拎着小筐走出家门,看到路旁沙地上散落的钢镚儿,自己高兴地蹲下去捡呀捡,总也捡不完…… 上大学时学心理学,想弄清楚这个梦的潜意识里要传递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信息,于是借来弗罗伊德的《梦的解析》,想钻研一下,结果是没看几页就决定放弃了。跟中国人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观点相反,老弗是力主“人之初,性本恶”。不管你做了一个多么美妙的梦,经他一分析就都变得赤裸裸的毫无情趣。于是宁愿头脑简单地从表面现象上推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钱不够花,晚上就想天上白掉下来点呗。 我不止一次地听到别人说过曾经和我一样做过类似的梦。虽然我们出生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年份,但松软清爽和易于雕琢的沙土曾经是我们童年最亲切的玩物。我们会在沙土上堆砌各式各样的城堡和掏挖各式各样的洞穴,插上各式各样的旗杆和棍棒混战。 现在,在许多公共健身场所和儿童游戏乐园都专门修建了沙坑,专门让小孩子们在上面白手起家,靠双手和空想随心所欲地摆弄来摆弄去。这期中是否也包含着一份成年人对童年往昔的一份挥之不去的怀想呢? 离我的故乡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城镇,名叫“摆城”,据说名字的由来可以远溯到春秋时期。当时,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走到这里,看见一个小孩子蹲在路中间的沙堆旁玩耍。孔子想请小孩子起来让他的马车过去。小孩子指着地上他修建的城池说:“你看,我在这里修建了一片什么?”孔子说:“一座城池。”小孩子又说:“你看我修建的城墙怎么样?”孔子说:“非常坚固。”小孩子又指着城墙上的城门说:“太阳落山了,城门已经关上了,你要想过去,只能从旁边绕过去了。”孔子便说:“对,我们不能打扰城里的居民,我们就从城外绕过去吧?”于是孔子就真的从车上下来,牵着他的马很小心地从沙城的旁边绕了过去,一点也没有损坏小孩子的沙城。后来,这个地方渐渐地集结成一个真正的小城镇,因为曾经有一个小孩子在这里摆过一个沙土的城池,也因为孔老夫子曾经那样谦和礼貌地对待了小孩子的城池,这个城镇就起名叫做“摆城”,并一直沿用下来。我很喜欢这个关于“摆城”的传说,更喜欢老夫子以及之后的成人们对小孩子玩沙子的理解和尊重。 说实话,我小时候在玩沙子的时候,最多是在沙土里找寻到几块奇形怪状的沙石或用吸铁石吸出一把亮晶晶的铁沙,还真没从里面捡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更别说钱币了,到是我的女儿真的从沙土里捡到过一个一元的钢鏰儿。有一阵他们学校里面盖房子,在操场上堆了一大堆沙子,放学的时候,好多小学生都在沙堆上玩。我的女儿也在那掏洞洞玩,竟然真得掏到了一个一元的硬币,女儿高兴地喊了起来:“哎,我捡到了一元钱哎!”旁边一个小男孩撇撇嘴说:“太幼稚了吧,这个小把戏我几年前就玩过了!”女儿说:“真的是白捡的!”男孩说:“谁信啊。” 这个类似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女儿不止一次地讲给我听,每讲一次她都是好像又捡到一个钢鏰儿似的高兴。我听了也跟着高兴。 一个人一辈子几乎都会经手千千万万的钱,但真能带给你快乐的,也许只是那一个个面额很小的钢鏰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