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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 别 法 庭
——“金钱顾意杀人、综合犯罪案”庭审记实 法庭挂在陪审席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八点四十分时，法庭的侧门开开了，清瘦的书记官匆匆从门中走出，将一摞文件夹式的档案资料，分在了主审席的桌子上。 原本吵杂的法庭，虽说随着书记官的到来安静了许多，但书记官对法庭的目前状况，仍旧是十分的不满意，要知道，这可是特别法庭。他站在审判长的位置上，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趋着，一言不发，整个面部肌肉发着僵硬的青光，一束阴冷的目光，从他那厚厚的眼镜镜片后杀出，在整个法庭里左右扫描着，他想借此举平杀这不应有的满堂吵杂，维护这个特别法庭本当体现的特别尊严。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法庭里没有多少人吃他这套，法庭依旧噪声很大，特别是记者席方向的声响尤其令书记官不满。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记者是惹不起的主，除了平民百姓不怕记者，这世界上还有谁不怕？况且书记官也时常进入饭店接受吃请，时常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有时还会……呢？ 书记官拿起了法庭的静音锤，他想狠敲几下，他知道这个锤子是一身禁气（正气？）的化身，只要敲它几敲，嘿嘿，谁还不给我安静，法警知道做什么的。但他没有真的敲下来，他又想到他目前还没有敲这个锤子的权利，审判长才有使用法庭静音锤的权利，更何况今天是有法院院长来当审判长，如果院长对他超权限使用这“法器”有了什么不快，那我书记官和我老婆昨天晚上陪院长太太、院长父亲打的那场麻将可就算报销了，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夫妻俩可是“输”了近五万块，院长太太昨天晚上可是说了的：牌品就是人品，经二庭庭长这个月底就要退休了，象他这样的人不补经二庭长的缺，谁还有资格？如果他这一锤子买卖敲砸了……。 书记官到底是书记官，他没有敲下锤子，而是将锤子往桌上一扔，这锤子在桌子上发出了不规则的两下声响，法庭安静了下来。 “法庭就要开庭了，请各位将手机静音，注意法庭纪律……。” 说完这一些话，书记官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法庭在一潭死水般的寂静中流淌着时间，陪审席位置的墙壁上，电子挂钟不紧不慢地发着“尺——尺”的呼吸声。书记官缓缓地坐了下来，干咳了两声，这才打开自己桌面上的文件夹，铺好各种文具和资料，正式宣布了一下法庭纪律，然后从自己的牛皮钱包中取出一支银质耳屎扒子，闭着一只眼，歪着嘴、偏着头，认真地扒着耳屎。 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八点五十五分时，法庭侧门再一次打开，两个瘦瘦的法官一前一后地夹拥着一个圆胖法官，成一路纵队从门中走了出来，“不紧不慢”这个词，被这三位法官的步伐解释得恰到好处。 三位法官终于在主审席上入坐了。圆胖法官端坐在主审席的中间，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挂钟，然后用阴寒的目光瞄了瞄主审席对面的旁听席，又将目光移向主审席右前侧的公诉席，向公诉席上的两位公诉人点了点头，随后将桌面上的“审判长”牌子调了调方面，使牌子的正面，同旁听席中轴线成标准的九十度。做完这一切，他又抬头看了看挂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似乎今天的案子使他有些不安。 当墙上的挂钟连续敲响了九下后，圆胖法官同坐在他左右的两位法官交换了一下眼神，双手借助桌面的撑力，慢慢地站了起来。拿起桌面上的庭锤，有气无力地敲打了两下。 “我宣布：本庭就金钱故意杀人、综合犯罪一案，现在开庭！” 圆胖法官拖着浓浓的鼻音，用很男人味的本地普通话，作了开庭宣布。这一宣布声，映衬着墙上挂钟的尺尺声，使法庭顿时笼罩在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中。 “本庭由我——幻影市中级法院院长客观，担任此案的审判长；没事找事一庭庭长市场、没事找事一庭审判员世道任主审法官；没事找事一庭助理审判员其实任本法庭书记官。由陪审员欢笑、陪审员忧伤、陪审员无奈到庭参加本案陪审。与本案相关的法律文书，已按法定程序，在有效时间内，以书面形式，送达了公诉方和相关当事人。公诉方、被告方的权力和义务，也已以书面形式传达明确。对此如有异议请现在当庭提出。公诉方、被告方是否对本庭的组成需要提出人员回避，也请现在当庭提出请求。看看公诉方、被告方是否有异议或回避请求？” 圆胖审判长说完这一串制式程序化的言语后，给诉、辨双方留下了两分钟的时间空挡，在得到公诉、被告双方没有异议和请求的明确答复后，圆胖审判长稳稳地坐了下来。 “现在，进行公诉人、被告人身份核实，请书记官实施具体核实程序。” 圆胖审判长说完这番话后，用眼光向书记官放送了一个提醒信息。其实，书记官根本用不着审判长再给他一个提醒，在案件审理过程中，书记官能在庭上拥有同双方当事人说话的权利，并能记录在案的，也只有在核实当事人身份这一环节上，他能不十分在意吗？当然，书记官还是很感谢审判长的，因为这个当事人身份核实程序，也可以由审判长或主审官来操作的。此时的书记官心中很是有点得意，脸上竟有了一丝很容易让人觉察出来的自豪和高傲。 “公诉人身份？” 书记官干咳了两声后，两眼盯着手头上的一张字纸，发出了低沉而又生硬的询问。 公诉席上应声站起了一位男性检察官。 “我叫道义，出生那年那月那日生，现任幻影市检察院刑诉二科科长。” 道义检察官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自报着自己的身份。 “这位是我的同事，本市检查院刑诉二科副科长——公平心。” 道义检察官很潇洒地用右手向法庭介绍着坐在他身边的女同事。 “我们受幻影市检察院的指派，担任金钱故意杀人、综合犯罪案的代理公诉人。” 代理公诉人自报身份后，书记官将身子向被告人方向偏了偏，脸上似乎挂上了一星笑意，给人一种温和的亲切感，显得很人性。 “被告人姓名？” “金钱！” 被告席上，美丽绝伦、风情万种的美女——金钱动了动身子，将如玉剔透般的右手放在桌面上，左手的似葱凝脂般的五个纤纤指头富有节奏、有顺序、有弹性地轻轻拍击着桌面，两眼观注着旁听席，嗓音极度甜美地回答着书记官的提问。 “出生年月？” “得了，你不要一句句地问了，我经常出入法庭的，这个核实程序我清楚得很，我将你要问的内容一下子全说出来吧，这样省时又省事。” 金钱委婉而又阴冷地嘿嘿冷笑两声后说道。 “我叫金钱，第一次社会大分工前出生，家住流通领域，夺人眼珠族，能使鬼推磨文化，现任人人追求集团绝不可少有限公司懂事长、法人代表。好了，我说完了。” 金钱用悠扬动人的音调，十分流畅地说出了这番话。 “金钱是无辜的！~” “金钱我们爱你！~” “金钱你无罪！~我们永远同你站在起~~我们支持你！~” …… 旁听席上有几个人在喊叫着。金钱起身微笑着给呼喊的人们几个飞吻，以示回谢。 “肃静！肃静！~~” 圆胖审判长又拿起了庭锤，使劲敲打了几下桌面。法庭慢慢安静了下来。他没有命法警将叫喊的人们逐出法庭，显现了他的高度宽容。 “我还要补充一下。我自己请了辩护人，我的辩护人复姓谁不，叫承认。他是本市实事求是律师事务所副主任，善辩族人，今年存在岁，家住本市现实大道要吃要喝号。” 未等书记官提问，也未经审判长允许，金钱用手轻轻拍打着坐在她身边的一位男性向法庭介绍着。谁不承认律师很风雅地举了举右肘，向书记官及审判席和公讼席方向点了点头。金钱一边将她所请的律师的相关身份情况，向法庭作着陈述，一边用目光在旁听席上寻找着什么，随后，人们看到金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很妩媚、兴喜的笑容。 书记官用鼻子嗯了一声，以示认同。 书记官将传票等相关文书收回核对完毕后，向肥胖审判长作了制度化报告。 肥胖审判长同他身边的两位法官又低语了几分钟后，再次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现在，我重申一下法庭纪律和注意事项。” 鉴于刚才法庭上发生的不安静，肥胖审判长觉得再重申一下法庭纪律是很有必要的。他在重申法庭纪律和注意事项时，特别强调了法庭许可问题和法庭驱逐问题。 “现在进入法庭调查程序。先由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公诉席上，检察官道义随着肥胖审判长的话落而站了起来。他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挺了挺胸，一股精神的正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审判长、主审法官、陪审员先生：现在，我以公诉人的名义，向法庭陈述起诉书。” 道义检察官宏亮的标准普通话，加上他的一身正气凛然，使得整个特别法庭第一次显现出真正的肃静，那种干净、庄严的肃静。 幻 影 市 检 察 院 起诉书 幻检刑诉字[理所当然]第9号 被告人金钱，美丽性，第一次社会大分工前出生，流通领域人，夺人眼珠族，能使鬼推磨文化，人人追求集团绝不可少有限公司董事长、法人代表。因挑动战争故意杀人；诱人走向堕落；制造社会不公；惑人贪婪走向犯罪；蛊人唯利是图使媒体、企业、体育、文教卫生变性；唆人六亲不认，伤杀亲情、友谊罪，于驴年马月何日被幻影市治安局、大不了如此分局拘留，同年马月那日，经幻影市检察院批准逮捕。 1、被告金钱挑动战争，危害世界和平，草菅人命。 被告人金钱于公元前1700年，金钱以财富的面目出现，唆使胡里人占领安纳托利东北部，于公元前1350年至公元前1245年间，挑动亚述—胡里战争，造成四万多人死亡，八万多人受伤。公元前500年至公元前448年间，挑动希腊人和波斯人进行战争。……公元1937年，唆使日本向中国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长达八年之久，造成无数生命归于烟灰，给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带来了极大痛苦…… 2、诱人走向堕落，造成道德沦丧。 金钱唆使许多良家女性走进了娼门；诱导一些人成为盗贼；拖一些人贩毒、吸毒；使部分人嫌贫爱富离妻、离夫、弃子。使社会上好多人家因为涉娼、吸毒而家破人亡；使人民财产得不到保障；…… 3、金钱畜意制造两极分化，导致社会不公现象的发生并恶性泛滥。 金钱畜意制造人间的不平等。 名胜古迹原本是人类祖宗留下的共有财产，可金钱以门票的形式，筑起了一堵有形、无形的墙，将绝大多数人堵在门外，在名胜古迹那道有形、无形的墙内，留下晃动的是有钱人的靓丽、堂皇和随手抛下的、难以分解的白色垃圾。 当你走进中国的有点名气的饭店，你可以看到，十三亿中国人中，都有谁在吃野生动物，都有谁在花天酒地；你可能会发现，那些挥金如土的人们手中的一瓶酒，也许就抵得上某个贫困地区一家人的半年生活开销。 看看脚下的路吧，世上的路都是谁修的，又都是为什么人修的！占人口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平头百姓，行走在路的五分之一宽度上，而占人口的另一个百分比的人们，却霸占着五分之四的宽敞，难道这些人的体宽比常人宽几倍不成？难道这些人真的是属螃蟹的不成？当雨天的泥淋铺张在大地上的时候，你看那小汽车抛起的泥污洒在了谁的身上唷！那是一种不平等的扩展和潇洒！ 当你用尊重事实的眼光去浏览社会时，你很快会发现，有人为了能孩子读上书都到了卖血的境地，而有人却在为几十万、上百万的出场费到底是税前款还是税后款争得面红耳赤。 在不同的行业之间，存在着严重的收入不平衡现象。电力、电信、保险等行业的人们，同其它行业工人的收入相比，有的地区高出了几倍…… 4、金钱惑人贪婪、毁人功绩，使人走向犯罪 金钱使一代功臣——原天津地委书记刘青山成了刀下鬼；金钱使原广西壮族自治州政府主席成克杰走上了不归路；金钱使原江苏省淮海学院副厅级副院长贾军衔成了阶下囚；金钱使赖昌星有家不敢归…… 5、金钱盅人唯利是图，使媒体和部分企业、体育、文教、卫生变得充满腐性。 还拿中国为例。为了金钱，媒体可以做虚假广告，甚至国家级的媒体也帮着做不负责任的广告宣传，不怕害人害已、灾及子孙；是金钱，使不少企业成了造假、造劣的场所；是金钱，使体育出现了吸食兴奋计、有了黑哨、有了让赢；是金钱，使教育出现了贵族与贫民之分，有了‘个别辅导’；是金钱，使有的医院见死不救、收授红包拿回扣、开大处方，南京市副市长陈家宝（音）曾感叹道：‘为什么药价到老百姓手里就翻了几翻？拿我自己来说吧，几年前在镇江看个感冒就花了4000多’；就是金钱，使煤矿业灾难之声频传…… 6、金钱唆使人类六亲不认、父子反目、亲友兄弟血泊兵戎 …… 上述犯罪事实有被害人陈述、证人证言、现场勘察报告、医院诊断书、鉴定结论、史实记载、影像资料等证明，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被告金钱阴险凶残，手段恶劣，情节严重，其行为已触犯了《大千世界刑法》第137条、第64条、第113条、第585条、第91条、第22条之规定，依法应予严惩。为了维护大千世界的社会治安和心灵秩序，保护公民的人身权利，特向你院提起公诉，请依法惩处。 此致 幻影市中级人民法院 代理检察员：道义 代理检察员：公平心 猴年马月这日 附注： 1、被告人金钱现羁押于造币治安局看守所 2、证人名单一份 3、主要证据复印件2663份 4、世界史记一部 5、影像资料122份” 道义检察官用了两小时四十四分钟宣读了长达一百七十页的起诉书，这其间，他没有喝过一口水，没有停顿过一次。在他向肥胖审判长告知他已宣读完毕后，未等肥胖审判长示意，他便坐了下来。他不能不坐了，他是带着感情宣读的这份公诉书，是一种义愤一直在支撑着他站了近三个小时。检察官公平心将茶杯递到了他的手上，他没有说声谢谢就一口喝了个精光。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那么~~ 被告金钱：你对诉方起诉书的内容可有辩诉词要陈述？” 圆胖审判长向金钱无声地笑了笑，又撅了一撅嘴后，拉长音调、语速很慢地对金钱说道。他努力使一种成熟的深沉、大气在语音中显现出来。 “尊敬的审判长、主审法官、陪审员先生：谢谢法庭给我辩诉的机会，这法律真的是公平、公正的，如果不是这样，单凭检察院的起诉书所罗列的内容，就判谁有罪无罪、罪大罪小，我金钱早就被‘拉出午门外’了。” 说到这，金钱的眼中竟流下了泪水。可以看得出，金钱这会真的情绪有点激动。她没有接过她的律师递过来的面巾纸，而是用自己的双手从自己的天庭处，自上而地下做了一次滑行，随后她抽了抽鼻子，又扬了一下头，那飘逸的长发在她那漂亮的肩头很自然地活动了一下，如一挂黑色瀑布在活泼。闪光灯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这是那些机灵的记者们在抓拍，谁见过美丽的金钱现在的形象？这可是比王菲生小孩、布兰妮大肚子要有卖点得多的东西，绝不比在美国国会山抓拍到布什演讲时挖鼻屎的新闻价值低。 “法官先生、陪审员先生：我承认我很美丽，可这美丽的本身有错吗？我的美丽是天生的，是天赋予我的，这个世界上，不是美丽太多，而是美丽太少！我承认我有极大的诱惑力，但产生诱惑的根源不是我，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要诱惑谁，也决没有诱惑过谁！我不能接受那种说是因为我的存在，而产生了犯罪的冲动说法！我反对有些人篡改一位伟人说过的 ‘货币天生不是黄金，而黄金天生是货币’的话语，将黄金改成金钱、将货币改成诱惑的说法，将伟人的话篡改成了‘诱惑天生不是金钱，而金钱天生是诱惑’！” 法庭的旁听席上，又响起了一小阵掌声，连忙得不可开交的摄影记者都放下手中的相机鼓掌了。圆胖审判长这次没有使用庭锤来镇压法庭的不安静，搞不清是因为他觉得金钱的这番话说得很在理，他也听得入迷了，忘了这是在法庭上，忘了他是今天的审判长，忘了敲打庭锤，还是他从人性化出发，从捍卫自由出发，让法庭“顺其自然”一下，他才没有敲庭锤。也许他认为这阵掌声不为过，或许如果掌声长久不息时他会使用庭锤的。 “审判长先生、主审法官先生、陪审员先生、检察官先生、各位旁听着的先生、记者先生：” 这会金钱不仅仅向审判长致意，而是扩大到了法庭中的所有人。她在运用大度、宽容、超级礼貌的亲和战术，这是她的专长，她曾在一所世界知名的大学——存在就是合理之道大学，作演讲时说过：金钱在世上没有敌人，金钱是所有世人的宗亲，正因为世人都将我当成宗亲了，所以我金钱才能办成我想办成的一切事情。 “一切因所谓受蛊惑而走向犯罪的人们，总喜欢将罪恶归到我金钱的头上，这是他们唯一可以找到和拿来开脱的办法，这是源于世上爱我的人太多太多，而能满足地拥有我的人太少太少，于是绝大多数人就因为不能满足地拥有我而产生一种爱的不平衡，一但有人犯罪了，说成是因为我的事，绝大多数人就会有一种悲怜的认同，一种因得不到而产生的怨怜！” 说到这，金钱作了一个停顿，她端起桌面的茶杯呷了几口茶水。她借这个停顿时间想了想下面当说什么。此时的法庭异常的静，金钱盖上茶杯盖的声音在旁听席的中间部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说不清这是法庭本有的静，还是金钱的一番话使人坠入了思想。 “道理很浅显，玫瑰花很艳，你不去采她，剌能扎进你的手吗？剌扎进了，你能说是玫瑰花的过吗？太阳很美，太阳是人们得以生存的一个必不可少，是一切生命获取能量的源泉，只要不起贪心，你在阳光的关照下，你会生活得很美、很自在，但如果有谁想贪婪地占有本不属于你的那部分太阳的燃烧，真实地去拥抱太阳，你不成灰烬谁成烟飞？玫瑰花的存在无罪，因为她只想给世界带来芬芳和鲜艳；太阳的存在无罪，因为太阳只想给世界带来光明和温暖，给一切生命带来生机！我金钱的存在同样无罪，因为我的存在只想给世界带来物质的交流便利，为财富的核算、积累、分配提供操作的统一和可能。我没有诱惑过谁，我也没有挑动过什么事非。真正起诱惑或挑动事非作用的，是人们那颗永不知足的、贪婪的心啊！…… 谢谢法庭给我辩诉机会，我的辩诉词陈述完了。” 金钱很有礼貌地向审判席、陪审席、公诉席、旁听席各鞠了个恭，然后缓慢地坐了下来。这时的金钱似乎有些疲惫了，脸上的委屈流淌着，声音也有些抽泣的颤动。整个法庭的气氛，被她刚才时高时低、时激时缓的辩诉情绪控制着。不可否定，金钱就是有魅力！ 有记者交头接耳着，旁听席上也出现了吵杂声。 圆胖审判长同他左右的两位法官低声商量后，宣布法庭质证、验证、辩论等程序在下午进行，他宣布现在休庭，下午两点准时就本案事由继续开庭审理。 金钱中午没有回看守所，而是在法院的拘传室临时安顿了下来。一帮人聚集在拘传室的走廊空地上，同看守法警之间行成了一个对立，这些人中有记者想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采访一下金钱，更多的人是想能多看金钱一眼，但看守法警的职责就是不让这些人随意靠近，说不清这些看守法警的真正任务到底是不让人们接近，还是不让金钱发生意外亦或是其它什么。 一位看起来车技很不怎么样的人，戴着一副墨镜，骑着一辆自行车径直行进到了法院大门口，将自行车停靠在了拘传室门前的花坛一角上，骑车人边锁车边用眼睛在看守法警中寻瞄着，锁好车后，他直奔坐在拘传室门口不远处抽烟的一位法警走去，看得出，这位坐着抽烟的法警，是这帮看守法警的负责人，因为只有他东走西逛，而其它法警一直站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只在很小的范围内来回走动，并且没有一个坐下来的。戴墨镜的人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字纸，边同看守法警负责人低语，边将那张纸让看守负责人看了看，随及他便将那张纸又收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法警负责人看完纸上的内容后，很恭敬地将这个人引进了关押金钱的拘传室。负责人同屋内看守金钱的两位女法警说了些什么，便同那两位看守女法警一道走出了拘传室，负责人随手将拘传室的门轻轻带上，同两位女法警站在了门外边。拘传室内，只有金钱和那位从自行车上下来的人。约半小时后，那位骑自行车来的人依旧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开了法院。这个人走后，拘传室内传出了金钱轻声歌唱的声音。 ※※※※※※ 沙漠绿洲http://theoasis.bbs.xil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