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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思（散文诗四章）

文/漂之雨

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题记（摘自歌谣）

1.
    夜很深，五月的风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徐徐飘来一个信息：母亲节快到了。狩猎的我望着无形的猎物想起了难忘的曾经。记得小的时候，常常扯着母亲的衣袖嚷嚷：“妈妈抱！妈妈抱！”母亲轻轻地拍了拍胸前的灰尘，拍落一天的辛劳，微笑着把我轻轻地搂在怀中。少不更事的我哪知道做母亲的辛劳，搂着母亲的脖子汩汩地耍娇。诡秘地泪，换来一分钱的嬉笑和得意，换来母亲那欣慰的“乖孩子，好猎手。”

2.
    夜很深，无眠的心思很不平静。很远很远的故乡，母亲她，静静地躺着，比夜静上千倍地躺在远方的故乡。没有了爱或恨的呼吸，一了百了，一躺万年。

狩猎的我试图再一次扯起当年的话题。轻轻地撩起夜色，静思的风拽着我的忏悔飘回到很远很远的故乡。狩猎的人呀，漫空的泪，湿了今夜的梦，湿了远方的情。惊醒的枕套里，扯出一大堆的棉絮。唠唠叨叨，乱了一床，乱了今夜，乱了今生。

3.
    夜，很静很静地数着星星，数着狩猎的泪珠。梦中的我，扯着远方的故乡，扯着故乡那母亲的袖口，轻轻地唤一声：母亲！不敢放开嗓子，怕吵醒长眠的人；不敢有一丝地哽咽，怕连累躺着的母亲；不敢扯得太近，怕扯近的心思再也没了沉寂。窗外，夜，很黑很黑。黑得穿透过天庭，黑得摸不着夜的苦思。扯着夜，扯着黑，扯着远方的故乡，扯着故乡的母亲：
“妈妈抱我！妈妈抱我呀！妈妈您快来抱我！”

4.
    很远，很远很远的故乡。

很静，很静很静的深夜。

很多，很多很多的回忆
记得少时的我，母亲您常常背着我的微笑，围着炉灶忙碌。记得少时的我，也常常背着

母亲您甜甜地微笑，朗读或背诵。窗前明月光，难觅当年亮。今夜的我，试图想再次地笑一笑，笑出孩儿的思念，笑出孩儿的追悔。回忆并模仿，当年那来自心灵的微笑。夜很静，灯似乎特别地亮。可是，我再也笑不出当年的微笑。

远方的故乡，故乡躺着的母亲。今夜的我，呜呜不止。

2006-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