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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对烧烤情有独钟,是因为那童年那挥之不去的记忆。在童年的老家,并没听说过烧烤这个词语,更没闻过肉串的馨香,但在我的记忆里,那却有最香最美的烧烤。
一烤蚂蚱。记得山上的蚂蚱特多,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粗的、细的、会飞的、会蹦的,形状各异,色彩缤纷,都是我们的美味。 蹦的特远的蚂蚱叫“蹦达山”,个小肉肥,不带异味,抓到后,掐去翅,无需加工,我们都直接生食。 深秋的日子,天气转冷,上午太阳出来,山坡向阳有枯草的所在,遍布着一种头特大、身特粗、籽特多的青绿色的蚂蚱,这种蚂蚱外现粗壮的阳刚之态,飞起来像青鸟,外翅呈绿色,内翅嫩黄色。它反应较为迟钝,大家静悄悄地走近它,猛地一扑,便可以抓到它。 但此蚂蚱有两个像刀螂一样带锯齿的前臂,凶残得狠,闹不好会抓伤你的手,因此须十分小心。那一次,同伙的涛,就是被这种蚂蚱抓出了血,号啕地跑回了家。 还有一种叫“麦穗”的蚂蚱,形似麦穗,体态也较大,头尖尖的,整个肚都被翅子包裹着。和上一种不同的是,它更现阴柔之姿。 这种蚂蚱飞得最高、最远,捕捉也困难,一旦我们的捕捉秘谋被它发现,它就很快飞起,翩翩而去,直至目力不及的远方。 至于小的蚂蚱,我们是不稀罕的,一烧就没,干忙活,没意思。但是“天生我材必有用”,这种蚂蚱我们大都拿它来喂麻雀、小鸡等,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若能抓到一些大蚂蚱,伙伴们便开心得手舞足蹈。自发地明确了分工:有的挖灶,有的拾草,有的找火。刹那间,一柱炊烟袅袅升起,红红的火苗先将蚂蚱的翅烧焦,进而将蚂蚱的躯体烤成金黄。这时,四周弥漫着烧烤的幽香,同伙眼里也都泛着贪婪之光,口里则变得垂涎欲滴了。 但大家的思想水准还是满高的。蚂蚱烧熟了,虽然都很馋,但从不抢着吃,而是大致均分,每人一份。记得一次,我曾分得一块蚂蚱籽,黄黄的,沙沙的,像现在青鱼籽一般,好吃得很呢! 二烤红薯。红薯又叫地瓜,在六七十年代,地瓜、地瓜干、地瓜面是农家生活的主食。但小伙伴们,不愿吃成熟后被家长们煮熟的红薯,那种吃法太单调,太乏味,太大众化,把孩童的情趣给抹杀殆尽。再者,也不"实际",肚中的馋虫岂能等到瓜熟蒂落,大家早就欲先食为快了。 这样,从地瓜初成到收获,成了我们烧烤的金黄时段,可谓最快乐的日子了。放学后或星期天、节假日,找个由头,说服家长,飞也似地来到了田间地头,一起动手:有的挖红薯,有的找柴火,有的因地制灶。 有一次,我们听说用干牛粪焖地瓜,不仅烤不糊,而且味道特鲜美。于是,大家又到处张罗干牛粪,其迫切心情不亚于寻宝。 事实总是出人意料,牛粪本与臭相连,但烧成的红薯味道确实不错,胜于用柴草烧成的。 当软软的、带着嘎渣、热乎乎的红薯烤成之后,大伙们仍是均分食之。但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当用柴草和牛粪烤就的红薯摆在一起的时候,挣抢的局面便会发生。此时,牛粪烤品总被强者一抢而空,柴草烤品则被冷落一边,被弱者食用。 我在同伙中属于体小孱弱的人,故在"决斗"时常常败下阵来,食用那些被强者遗弃的用柴草烤就的地瓜。不过现在科学证明,食用牛粪食品是很不卫生的。我现在身体康健,精神如猴 ,或许与当时没有食用牛粪烧烤有关。想到这里,不仅又暗自欣喜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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