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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呆其人 周末小呆来了。 我去九洲港接她。仔细想来,我们二十二年没见了,二十多年的变化意味着什么,我从小呆的身上找到了答案。 一个完全陌生的中年女性向我走来,她说:“请问,您是习吗?”我知道她就是小呆了。在她还有些疑惑时,我早已从她走下甲板时仔细打量过了:1.63米的身高,微微一点儿发福,但绝不会超过标准体重;椭圆形的脸在一副淡咖啡色太阳镜的衬托下有些苍白,紧闭的双唇被淡淡的口红装饰,凭添几分生动;鼻子挺直;一头黑发(走近时我发现其中有几根银白的发丝),发梢向上卷曲,在颈的周围形成自然的弧形;流海呈波浪型轻飘在额前,略像三十年代上海妇女的发型,如今更显与众不同;上身着一件黑色天鹅绒紧身时装,咖啡色外套,颈项一条高档法国黑底套花镶边真丝围巾;咖啡色毛尼西裤,咖啡色名牌系带皮鞋;直身轻步,不失庄重;过于文静而略显抑郁,漠视的眼神中有一份深藏的哀伤,明显的冷色,在她身上,看上去就是高雅了。然而,无论如何,她的憔悴都无法掩饰。 我答应着迎接她,说:“我是习习,虽然认不出你,但你在人群中出现时,我的目光就一直跟随着你了。” 她微微笑着,说,不先叫我,倒让我寻你,原来你在暗中观察。 我们在相视一笑中彼此找回了当年;也在原本稚嫩的、现在都被皱纹替代的脸上看到了岁月的苍桑,无语地直视了几秒钟后,才轻轻地拥抱在一起。她的眼圈红了,尽管在笑,但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着转儿。我扭过脸去叫的士。 这二十多年的分别,变化的不只是容貌,在相拥的一刻,我们心里都填满了要向对方倾诉的话语,默契的心灵还一如既往。 小呆的学名叫温丽殊,三岁时就认识。三岁时,她的父母从广东支边,我的父母从东北西迁。虽然三岁时我们没有记忆,但从幼儿园一直到77年高中毕业我们都在一个班。78年我离开兵团,84年回去还看望了她。后来听说她去了深圳,02年去了美国。 记忆中的她,黄头发,绒毛一般的细柔,枯草一样毫无光泽,却是自来卷;高中时,因为瘦而显得高,外号叫“细麻杆”,也叫“黄毛丫头”,但没有人敢当面喊叫;也许出生在军人干部之家,自视清高,让人敬而远之;也许内向的性格天生如此,难以合群。也或者资质不低的人本就特性。她一直显得孤独和高傲。 她的学生时代似乎无所不会,会学习,会跳舞,会各项运动,学校里的任何一项活动,老师都会首先想到她。 记得很清楚,高二时,团中学排话剧要她扮演剧中的老师,可同时她在运动队里参加了三项比赛并担任副总领队。文艺队和体育队同时选中一个人的机会在学校还是第一次。 那时,我并不以为她很了不起,因为我也不差,只是不会跳舞,不会演戏。 初中以前,我们不算要好的同学。高一时,一次偶然事件才让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知音。这一点,我想会在以后补记于我的文档中。 也许过去太了解,清楚地知道她的弱点;也或者我看了她的博客。久别重逢时,我能明显地看出她的抑郁和伤感。
二、小呆的博客 2006年1月5日 23:23时 星期四 三个晚上的失眠,让我不想崩溃的心理,真的要支撑不住了!无以复加地痛击碎了我自己的谎言:智慧、理智的我,不会再受伤害! 爱,真的只是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绝对不是!任何一个相关的因素都可以与爱有关,否则,绝不是爱,至少不是相互的爱。 我一直有感觉的,只是不愿意相信,也无从相信,所以糊涂着自己的糊涂。 什么都知道的,对吗?什么也感觉到的。只是,还爱着,所以,回避着。 难道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什么时候我也学会了自欺欺人? 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我们都不知道。 大哥曾警告过我的,晓书也警告过,朋友们都警告过我,但我就是不肯相信他们的话。不能真实地面对朋友的人,可信度有多高?似乎不是问题,可你依然毫无戒心!那么,小呆,放弃吧!以你的性格,这根本就是毫无疑问的啊! 还记得一篇文章中的描述吗?“男人有时都自以为聪明的;男人都有极虚伪的一面;男人对女人常常不会太认真;男人总是在不同的女人面前说着相同的话;对爱他的女人,男人会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否认自己的爱,并且伤害着她的自尊;男人本来会得到女人的全部敬重和真爱,但却是自己亲手一点一点地毁掉了。” 这怪不了谁的。 除非这个爱他的女人不愿意清醒,让他继续在朋友中把自己的自尊一点一点地降至最低,但这不会太长久的! 小呆,原来我并不是真的愿意这样叫自己,实在是把自己置陷于一个“痴呆”的境地。毕竟,他否认不了的心动,会让小呆铭记一生。 明天一早,我要去珠海了,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等他,我的耳朵里会灌进更多的真相,我会在失眠中死去! 今天记录的,是我根本不愿意说的啊。。。 说出来,伤得最重的还是自己! 我想我还可以最后叫一声这个名字的:谢华(XH),别怪我不辞而别! 后悔这次的回国吗? “一切并不是这样的!!!……”我依然幻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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