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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不断地打在城市上,留下诸多阴影。人们在城市里奋力地奔跑,有诸多不满。抱怨抱怨,一转身又嫌自己跑得太慢。目标还未实现,眼光开始发散,有一样东西在城市里越来越接近图腾——猪或枕头。看不见的城市出现在眼前。
有一天,一只受伤的麻雀在街上奋力地奔跑,我不知道它打算将来怎样,只觉得这太背离自然,有些惊心和心凉。 还有一天,一个年纪不小的民工在写字楼的电梯里对着镜子歌唱,声音还挺嘹亮,从13楼一直到1楼,当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那种感觉,就仿佛听说一只蚂蚁做掉了一只大象。我心情那么舒畅,以至于不记得他究竟在唱些什么。 又有一天,中午,在去XXX快餐店的路口,两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不断地问路人,“五羊村邮局在哪里?”路人想了想,摇摇头;半个小时后,在五羊新城邮局的门口,还是那两个年轻人,还是在问路人,“XXX快餐店在哪里?” 这三个景象,几乎说了我想说的一切。 小时候,我说我要住到城市里,我妈夸我有出息。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就像一片不知道油烫的土豆,等成了薯片我才了解做一个城市人,何尝不是一种冒险。譬如,每个白天,又或每个晚上,如果不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这个繁华的城市就像是织给企鹅的美丽毛衣,毫无意义而充满讽刺。废都?那已经是个很高贵的名字。 说来别人不会相信,有一晚躺在床上,我发现了走出无聊的小路,那就是多尝试新鲜事物。比如,背背久违的英语、学学理发、探讨一下刷牙的另外可能的姿势,诸如此类。 一度失落,渐渐厌倦,想要离开,脚未动,心意已收,最后,人和城市,就在那失落和厌倦之间。仰而思,俯而睡,我们当然知道,睡着的时候事情更接近完满。但是,我还是要讲一个故事,一个大文豪讲过的故事:一个旅人路过一个城市,看见城市里的人们分秒不停地“建造”,旅人问他们为什么不肯停手休息一下,他们说为了不让毁灭开始。旅人又问一座建设中的城市有何目的,问他们的蓝图在哪里,日落时分,工作结束,他们指着工地上面的星空说:“喏!蓝图就是它。” 那么,看不懂的人们可以继续睡觉了。 ※※※※※※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