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来了,从父母的家回到了自己的家,心还在父母身边,我是他们血肉的一部分,是他们精神的一个部分;经历了半生的“拼搏”,我从来没有像现在对父母这样依赖过。由此,我懂得了鲁迅先生为什么对他母亲那般的孝顺,一个斗士一样的人,竟然接受了母亲给预他的婚姻。 想起了母亲和父亲对我的诸多教育,想来想去,也没有“世故”两个字,过去我觉得是很大的欠缺,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如果不知道受到攻击和陷害以后怎样反击,那是一种很幼稚的事情,现在看来,这是父母给予我的一个很大财富,如果父母教我很多的“厚黑学”的事情,那么现在的王克楠就是另外一个王克楠了。 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家,心里还在想念着父母,这是过去所没有过的,过去总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天地之间的独来独往的狂人,是一个敢于对种种的黑暗说“不”的勇士,是一个把天地之间美丽揽于胸间的多情之士,没有想到自己对于父母也有这样的依赖感。虽然从内蒙回来了,我的耳边还响着父母在我上初中时候那般的谆谆叮咛,脸上和脑袋上还有父母手掌的温度……这一切使我感到幸福,我又成为了一个有父母的人,一个想到父母就感到温暖和骄傲的人。 回到邯郸以后,就像哥哥回到美国落杉矶调整不过来时差一样,我走在生活了四十余年邯郸的街道上,竟然感到还身在呼和浩特;在几个卖影碟的商店,竟然还播放着草原的歌曲。不过,毕竟是回来了,回来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8平方米的书房——渐宽屋和去年刚建筑的“晒月屋”,这是我两个重要的精神空间(当然还有那个河坡老街),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四十余年,留在心间的仅仅有两个房间,而没有一个人物,也是一个很大的悲哀。 不过有两个房间为伴也是很温暖的,“渐宽房”里有电脑,有自己熟悉的键盘,有凝结着别人智慧的书籍。打开电脑,蛋白色的光线和电脑“引擎”的呜呜的加油声,和键盘跳跃出的灵感的声音,令人感到亲切;而在父母的家,那里是没有电脑的,想写点东西时候,还只能用最原始的写作手段——用钢笔在稿纸上写作。还有我的“晒月房”,在父母身边时候,因为那里是父母的家,所以不敢把哪个房间命名为自己的私人空间,回到邯郸中华大街这两排法国梧桐树旁边自己的家,就敢于放肆一点了。 我喜欢自己命名的“晒月房”,无论是有月还是无月的夜晚,那里都是一个灵感无限的去处。有月的时候,天上的月亮有多亮,屋的月亮就有多明;无月的时候,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许多等待擦拭的星星。坐在或者是走在“晒月房”里,不管是有月还是无月,都是有无限的兴味的,星星在碰撞我的裤腿,月光在缠绵我的心境,使自己的从有限走向无限,使自己从自卑走向豪放,使自己的从关注一己之我到与日月星辰对话……这一切都是在貌不惊人的“晒月房”里发生的。 当然,我还是那样地喜欢和欣赏另一个别样的空间,那就是爱的空间......能在此生想到来生发生的事情,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2005年11月12日晚回到自己的家中 |
送花一朵。
再给老师奏乐。递上一支烟
让老师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