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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海的儿子,我是戈壁的女儿。 你曾告诉我你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海,是在大洋深处,从潜望镜看它,那是一种超越了既往一切经验的辽远,没有高山,没有陆地,没有任何障碍隔断的远望,那种无可名状的辽远让人感到天地的狭窄;大海也是鼓胀的、凸面的、永远动荡不安、蕴藏着强大的力度的新世界,让你那生而有之的有关陆地的稳定、平面的信仰立刻瓦解。 你也曾告诉过我,大海的魅力在于:不论你痛苦或欢乐,当你在海边或徜徉或坐定,邀海来陪着你,大海都爱为你唱那首年岁已久的渔夫谣。 而我的学生时代是在戈壁滩上的一座小城市长大的。 戈壁和海是那样的遥远,当我第一次看见大海时,我却感觉到它们却有着想同韵律,尽定他们是那样的完全不同。 他们都有着同样广阔的、无边无沿的空间。当太阳从地平线或海平线缓缓升起来的那一刻,都是那么动人 心魄,庄严、绚丽、隆重。 安静时他们如同北方男人神情严峻沉默的脸或优雅多情的少女。 风暴骤起时,他们都犹如果狂奔的野马,毫无顾忌的肆虐、狂啸。 少女时代的我常常喜欢驻足在戈壁滩的边缘,眺望着无边无沿的戈壁,就会不知觉就沉浸在戈壁的深远之中,沉浸在戈壁的孤寂之中。 有时我的一颗心在遥远的看不到边际的戈壁的地平线上远翔,站在戈壁的边缘,我常常会产生一种凄美的情感,会不知不觉被它的空旷,被它的宁静所感动。 在这有的只是属于我的一个方位,一个岸,好似一个逶逶迤迤的生命旅程。 在这儿曾造就了许多许多名垂千史的诗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园”旷野的诗句;《渭城曲》这样的千古名诵也只能诞生在这片孤寂的、辽阔的大地上。 我曾留恋于海边的潮起潮落,但我更理解戈壁滩那份寂寞的情怀。唯有如此,才能涌动我的心底的那份真诚,戈壁之海才愿意与我做伴。 如同你和大海的感情。. ※※※※※※ 芳香怡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