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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心很安静,就一下子想起了物理学的原子状态,物理学们认为原子的状态是无序的,也是有序的。我由此想到了一个人的生命的状态,可能是无序的,也可能是有序的,无序也好,有序也好,构成了一个人的生命的基本的运动和颜色。 我在想我自己,我的生命源于何处?我本来是属于蒙古高原的,但是一个偶然的 机会就被迫到了中原边缘的这个古城。我在想自己的祖先,祖先也许是太原城外一个殷实的农家,但是由于开垦蒙古而到了蒙古。16岁的时候自己辍学到了邯郸郊外的一个劳改农场,那个时候对于自由的渴望是最强烈的,借助于西方的哲学和文学感性的思维,开拓了头脑的自由的宽度,人在一个小小的关闭犯人的农场,头脑里却是一个哲学的天空,从那个时候注定自己的就是一个狂人,一个和鲁迅先生笔下的狂人不太一样的狂人。 生存决定存在,偶然决定必然。走出自我,去看一个民族,昨天看最后一集记录片《抗战史》,看一个政党一支军队是如何由弱到强的,看日本的军队是如何在日本岛以外的地区被消灭的。影片的结论是“中华民族是不可征服的民族”,其实世界上哪个民族是容易被征服的民族呢?非洲容易征服吗?印度容易被征服吗?印度的那个伟人用“非暴力主义”就把英国的殖民者赶了出去,能说容易被征服吗?世界上有不少的认识的误区,遮掩的真理的容貌,而政治家们又别有用心地扩大了这个事情。 八年抗战是一个大的舞台,我们的民族在这个舞台上演了主角,在这个剧目中,一个民族的凝聚的力量得到了空前的加强,这个加强有一个契机,那就是遇到了外敌的侵略。政党把抗战变为了每一个民众的事情,民众的气节和利益在抗击这点上得到最大的统一。这个统一从内容和形式是实实在在的,因此就有了以弱胜强的奇迹。 又过了三十年,整个民族的凝聚的力量又一次得到了空前的加强(文革),不过这次不是抵抗外敌,而是自相惨杀,杀的也很恐怖,也很黑暗,把一个民族的劣根的那一面表现的如此浓烈,把一切文化传统践踏的那样彻底,一个民族就是一个人,已经把自己的衣服脱的精光,那么,除了丑陋还有什么呢? 人类就是争斗中的幽魂吗,不和外敌争斗,就必须自我争斗吗?人需要健忘而活着是一种软弱,可是我的不少的同胞把它当作一种智慧,没有人说“我一样也不想忘记”。政治家们一生都在做着妥协的事情,而作为一个人,不是需要一辈子就在记着一些事情吗 。有名人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其实不仅仅是背叛,而是使当下的生活失去了重量。 一个人是一个原子,他的活动是有序的,也是无序的;一个民族的活动是有序的,也是无序的。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我的定位),我无法不看到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在“经济决定一切”的浪潮下,发生了多少无序的事情,先富帮后富,诚实受欺凌,见义勇为被嘲笑,贪官前仆后继,用空的政治概念替代实际的利益……这一切的一切的后面都有一个叫做“经济利益”的怪物,面对这个怪物,我们这个民族还显得十分软弱,还显得十分无奈。 走出民族,还是要看看自我,一个人的丰富和强大的程度,实际上也是一个由无序到有序的过程。一个人的成长实际上是一次次的相遇,和外界的相遇,旧的自我和新的自我的相遇。我最喜欢别人看到我不认识我的感觉,我每天喜欢问自己:我今天是谁呢? 我是谁呢,除了思想,还有感情,我感谢着在自己感情的成长道路上,有那么多的星光在不同的时间的区段照亮了我,使我终于由一个怨气十足的怨男,成为了一个感恩者。 我是谁呢?我就是一个原子,由于和你们的相遇,得到了你们的能量,使自己成为了一个敢说真话的人,成为一个能望到天空的星星的人。 我是谁呢?我和你们一样,是一个深深地爱着这个国家,爱着这个民族,又同时进行着深深的反省的人。(反省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