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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一天气骤然开始冷下来了。今年好象没有秋天,就进入了冬天。十月中旬以来我们试验室的三个人一直在为水煤浆锅炉做冷态调试调。尽管在这家大型企业工作多年,但我们专业,与石油粘不上边。所以从没有去过油田的其它单位,在这近一个月来跑遍了鲁北,才知道我们这个第二大油田之广阔,人员之众。写写在这马不停蹄的过程中看对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些随想。 黄河----你应该呐喊 那个星期天的早上,水煤浆开发部的孙斌来电话说一会儿车就来接我们,到河口去进行设备调试。很快,我们就乘着车向河口驶去。河口顾名思义是黄河入海之地。让我想起两句唐诗“树色随山迥,河声入海遥”。不知能否见到黄河汇入大海的景观,不知能否听黄河入海时的涛涛水声。 很快就到了黄河大桥,这是黄河入海处的最后一座桥,已建成二十多年了,其宏伟的气势也不输于现在建成的任何名桥。黄河之宽阔令人感叹,想象当年黄河之水波涛滚滚,流向海洋的壮观情景。可是,当我看到季风舔着已经干燥的的河床,看着原本应该翻腾着波涛的河床竟然被种上果树、和已经收获完的棉田,噢,上帝,这死蛇一样的身体就是繁衍了一个民族,就是被我们引以为骄傲的黄河吗?这就是诗人吟唱着“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黄河吗?母亲河已经失去它的咆哮、它的汹涌、它的宽阔,变成了一条平静的、季节性的河流。 在静寂中,孙斌说了一句黄河下游的人喝的可都是上游下来的脏水。是啊,黄河也被污染了。大家都在沉默着,望着窗外初冬的田野,荒原看上去显得更加萧条,灰蒙蒙的天空,瑟瑟的风,使原本就混浊的空气飘荡了一层薄薄的浮土,大地也是干渴的。车外不断飞逝而过在田野中孤独村庄,也只是这荒原的点缀;这片广阔的荒原也是黄河带来的泥土淤积而成,是我们中国最年轻的一片沃土,地下丰富的石油储量使这片土地成为了中国第二大油田。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会注意那已经显出苍老之态的母亲河了。 黄河会死吗,会老死吗?每一个中华儿女都不会接收这个现实的。黄河不能死,她应该是不屈不挠的,她应该是坚忍不拔的,死很容易但生却艰难。我想将来会有那么一天黄河之水仍会滚滚向东流的,涛涛的河水涤荡去身上的污迹。我会听到她唱着雄浑的歌从天上走来,我会听到她与大海之间的碰撞。 这是每个中华儿女的心愿。 ※※※※※※ 蓝玉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