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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学界为没有系统地反映文革的题材而犯愁的时候,一部长篇小说悄悄地出现了,并且悄悄风靡着华夏大地,在不同的年龄段的人们中间引起了共鸣。 这是一部怎样的小说呢?《血色浪漫》记录的是文革时期一带年轻的人成长。小说中的钟跃民、张海洋、李奎勇等人是普通的初中生,是和现在吃着口香糖在网吧打游戏的初中生一样的初中生,但由于他们出生在特殊的年代,“时代造就英雄”,他们这些孩子(可以说),就可以在血腥的文革武斗时期,为了一句话而杀人!他们吹着口哨挑逗着漂亮的女孩子,同时忠心耿耿地捍卫着他们自己也不太明白的东西。后来,发生了上山下乡扎根农村闹革命,他们又毅然到了农村去接受锻炼;后来又经历参军、返城、下岗、经商,每个人都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但是思想状态永远回不到那个红色浪漫年代了。 小说 着力塑造的钟跃民这个人物形象是我们的文学宝库中前所没有的人物。他经历的当代的中国的历史,而且他始终是一个特立独行者。读这个小说,就不可不可以研究这个人物,这个人物曾经是北京城里的“玩主”,是那个时代的“先锋青年”。钟跃民的全部生活都在证明着一种自由的精神,他拒绝成为“精英”,拒绝装孙子,拒绝历史为他提供的命运和机会,拒绝在社会的任何一个地方安居(这有点像王小波)。他一直保持着选择和放弃的权利和勇气。要知道,在中国当代小说中几乎所有的“自由者“都有《局外人》的影子——人物是不行动的,是以不行动来证明着自由的。而钟跃民则是在不停地行动,他从来不认为自由就是吊着脸谁也不理。他热爱生活,就必须不停地与人说话,在对话中保持自己的自由。 再就是值得注意的小说的作者都梁,这个 人一直是一个自由的人,他并不是体制内的专业作家,但是,他在2000年写的长篇小说《亮剑》刚刚出来,就引起编辑们眼前一亮。这个人是有自己的头脑和才华的,但是确实不是以写小说为职业的,在他贬低书架的上的小说时候,朋友们激将他“你写一部试试”。他就真的写出了《亮剑》。对于小说的职能,都梁的观点,认为小说不一定“文以载道”。一个普通的人爱写小说,首先小说是他的一种生活方式,正如好多的朋友们喜欢在网络的社区内生活一样。小说的首先是要好看,在读者觉得好看的同时,感到一种什么东西,是读者的水平高,作者的任务就是把生活的松度弄的尽量松一些,让不同层次的读者都能够从中受益就行了。 都梁还认为小说是过去时的,是历史的,是用文学的方法记录自己经历过的历史。有人说,好散文不可能高产,而好小说也不能高产。影响都梁先生写出钟跃民这个人物的,是因为他突然遇到了一个当解放军大校的朋友,当年这些人都是巷子里的玩主,是动不动就动刀子的人。当年是一个那样的激情满怀的人,可是现在见面以后大谈地源政治、民族利益、部队建设……完全换了一个人,这之中的张力太大了,一个人能够“成长”成现在这样的人,确实令人深思。 对于钟跃民这个人物,作者都梁有自己的看法,认为:钟跃民这个人物是不是文学史上唯一的,不是他所关心的。对红卫兵这个特殊的时代的阶层,也是不可以简单地让他们忏悔,因为他们当时太年轻,不像张立新那样有自己的评判能力。还有,钟跃民这个人物不是一般的家庭出来的,而是在高级干部的环境里熏陶出来的,就不能简单地让他太纯真了。 至于如何把1968年的北京发生的造反运动和1968年的巴黎的造反运动相比较,都梁先生认为那个时代的年轻人的叛逆精神是世界性的,不仅仅是法国和中国,在美国、欧洲和拉丁美洲都出现了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都是大学生带头,然后都是工人和市民都卷入了。大家都沉迷于反对异化的主体的革命,到处是身心俱焚的狂欢节。1968年时候,北京的造反青年已经被驱逐出了政治舞台,因此就变成了玩主,青春的激情使他们逞雄斗狠,严肃的政治术语成了他们调侃的笑料,以往的是非标准被彻底颠覆,他们就连起码的价值评判也不清楚了。 世界上不管是哪个国家,少年的思维是基本相似的,1968年前后的青年,不管是中国的,还是法国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在实施暴力过程中还洋溢着充分的浪漫,这个《血色浪漫》就是记录了这样的气氛和这样的年轻的人们。 建议西陆的朋友们都找来都读读,不管你是中年人,还是青年人,你们都会在阅读中感受一次曾经的浪漫的洗礼,并且从内心深处明白了一点什么。 于2005年5月20凌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