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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天登记室的大姐天天早上敲老妖的房门,老妖电话!老妖就忙不迭的起床穿衣一溜小跑着去登记室接电话。“老妖你不是还没起吧?太阳可是晒到屁股了。”接下来就是嘻嘻哈哈的笑声。老妖知道自己可能要有艳遇了。 给老妖打电话的Y是老妖的一个客户。半个月前老妖的单位组织了一个订货会,邀请了大部分的客户和准客户参加。老妖和Y就是在这次订货会上认识的。Y是一家百货大楼下属服装厂的厂长,是这家百货大楼经理的千斤。老妖的客户自然要老妖照顾,尤其是在游览避暑山庄的时候老妖更是寸步不离左右。所以在会议上的四天时间里大家在一起相处的愉快融洽,彼此都很有好感。一开始Y邀请老妖一起回包头,老妖也答应了,只是后来Y决定临时去天津,两个人就约定一周后在包头见面。 自从认识了Y,老妖觉得有些事情明显的好办了,不仅进货量比以前有所增加回款也越加及时。老妖感到很惬意。有时候百无聊赖老妖就去Y的单位,每次去Y都会请老妖吃饭。有时候是几个人一起去有时候就是老妖和Y两个人。 这天老妖刚刚吃过中饭回到旅馆,Y打电话过来要老妖马上赶到青山区。包头市分青山区、昆区(昆都仑区)、东河区三个区。东河区是老区,昆区是工业区包头钢铁公司所在地,青山区就算是商业区了。从东河区坐车到青山区大概要将近一小时的车程。老妖到了才知道,Y也是刚刚陪客户吃过饭,几个人正要去唱歌。Y的老公也在场。大家先是随Y回到家里等Y换好衣服,然后才去了一家歌舞厅。那时的歌厅可不象现在这样遍地开花,甚至可以说还没有一家专业的歌厅,音响设施也远没有现在这样的专业。老妖的嗓子属于公鸭加破锣的那种,所以老妖不敢亮嗓。但是老妖的舞技还说的过去,虽然不能探戈伦巴的都上,普通的三步四步还是跳的有板有眼。Y唱了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博得了满堂彩,之后就专心的陪老妖跳舞。两个人在音乐中翩翩起舞,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以及不经意间身体轻微的接触。Y说我明天休假。老妖说累了就休息几天。Y说我也许会打你电话。老妖说你打吧,我没事。 第二天,老妖果然接到Y的电话。Y说你过来吧我在家里。老妖就问我怎么走?Y说昨天你们不是到过我家吗?!老妖说我记不清了,你再告诉我一次。Y说你能找到你就来找不到就不要来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老妖虽然不记得准确的位置大概方位还是知道的,老妖就凭着感觉去Y的家。在上公汽之前老妖觉得第一次到Y的家里总应该带点什么东西。老妖就买了两代“跳跳糖”,一入口糖就会在嘴里“噼啪”的迸裂。老妖感到这个东西挺有意思的。 敲开Y的家门,Y正在擦地。Y说你不是找不到吗?连我家你都找不到你还做什么业务呀。老妖说我打听了好几个人,最后问了你爸爸才找过来的。Y一墩布就打在老妖的屁股上,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问我老爸我住在那?我老爸没问你什么吗?老妖说我是想问你爸爸,可是我没敢呀。我怕你爸问我找你干什么?两个人闹了一气之后,Y也干完了手里的活计,才想起招呼老妖坐下,问老妖喝什么?老妖说就咖啡吧,不要糖。Y说苦死你。老妖才注意到Y只是穿了一件蓝地白花的丝绸睡衣,腰带在腰间随意的挽了个疙瘩,没有化装,头发蓬松着显得非常雍容。老妖就觉得自己一身笔挺的西装很不协调,就有点不自在起来。 Y坐在老妖对面的沙发上,递给老妖一本影集。老妖打开一看原来是Y的一本写真集。老妖不能不惊叹Y的天生丽质。影集上的Y清秀可人、妩媚俊俏,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灵气。Y说这是在大学时拍的,怎么样?老妖说真的很漂亮,比电影明星还漂亮。Y就叹了口气,现在呢?老妖说如果不知道我都不敢相信是你。老妖知道这句话说的不好,可是老妖是一个实在人,老妖只会实话实说不会曲意逢迎。Y并没有介意,Y说有时候照照镜子我都不敢认自己了。老妖就说你不要让自己太劳累了,女人太劳累了容易变老的。Y看着老妖,幽幽的说你不懂,神态有一点疲惫。 老妖其实早就私下里打听过Y,知道Y不仅人长的漂亮还有很高的学历。Y是中央美院服装设计专业的毕业生,和一个在北京很红也是服装设计专业的电影演员是同班同学。这就令老妖对Y心存敬畏。老妖还知道Y是上海人,自小随着做裁缝生意的父母来到包头。父亲经过几十年的打拼不仅积累了财富还在社会站稳了脚跟,当上了这家国有百货公司的总经理。Y也学业有成,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现在的丈夫——一个也是做服装生意的四川人,这个人比Y大了八岁;这个人是另外一家百货公司的副总;这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一表人才,但是就是这个人能一巴掌把Y的右耳膜打穿孔。Y的右耳膜现在还是大蒜膜制成的,据说当时从上海北京都有耳科专家来到包头。这些都是老妖道听途说的,没有经过验证。老妖也不想去验证。老妖知道无风不起浪有风浪三丈的道理。但是后来老妖还是得到了验证,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都是真的,是Y亲口认证的。 中午Y下橱,一杯牛奶、一份煎鸡蛋、每人外加一个西红柿。Y说随便吃一口吧,饿了我在给你做。虽然简单,两个人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吃完饭也没有收拾,Y说休息一会吧,就自顾自的进了卧室。老妖就说我呢?Y说你随便。 老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一本不知什么名的书,一页一页的翻,没有看进一点内容。老妖想一会Y一定会叫他,但是老妖想错了,Y一直没有叫他,也许是Y真的睡着了,也许是Y有意的不叫他,总之这个下午老妖就在沙发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一直到晚上。 天渐渐的黑下来了,老妖觉得挺无聊的。Y显然睡的很好,看起来明显的精神了许多。Y说你就一直躺在这里吗?老妖说是。Y说你为什么不进房间里来?老妖说你没叫我进来呀?Y就笑,Y笑着说你就没想着进来吗?老妖说我以为你会叫我的。Y说我到是想着叫你来,不知怎么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老妖说我是回去还是留下来?Y说回去干什么?没事就在这吧。不过我要是再不叫你在外面冻感冒了我可不负责任。 老妖就留下来了。两个人天南海北的神聊。老妖就感觉有点奇怪,按理说在这样的场合应该有点私心杂念才对,怎么自己就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呢?Y聪明漂亮又温柔体贴,对自己一直很好,老妖觉得没有理由不动心的呀。老妖想着就有点走神,Y就看着老妖怪怪的笑,竟然笑的老妖脸上火烧火燎的。 晚上,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老妖觉得自己仍然象木头一样。露在被子外面的袼褙和Y的袼褙若即若离。老妖能感觉到Y的袼褙温热细腻。老妖想伸出手抱住近在咫尺的Y ,也象书本里描写的那样软玉温香抱满怀,只是老妖不敢。老妖就感觉闷闷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老妖觉得自己挺没用,没有一丁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老妖就想起原来的女友,想起和原来的女友在一起时的一些事情。老妖就有点蔑视自己。老妖想人不能太虚伪了,敢爱敢恨才是真正的人生。老妖此时多么想Y能够主动一些呀,哪怕是主动的牵一下老妖的手也好。Y静静的躺在床上,旁若无人一般。老妖能听见Y平静均匀的呼吸声。老妖还能感觉到Y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老妖觉得自己开始有一点躁动了。但是有一点躁动的老妖仍然木头一样的躺在那里。Y侧起身关闭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屋子里一下子变的清冷宁静。月光透过窗帘撒了一地。Y轻声的叹了口气。老妖鼓起勇气,伸出手抱住了Y,Y紧贴在老妖的怀里说如果你要是觉得不习惯的话我们就这样睡吧。老妖笨拙的解开Y的睡衣,才发现Y原来是真空的。清冷的月光下老妖看到了Y松弛下垂的乳房,扁扁的贴在胸上。老妖就想Y真的是有些偏瘦了,Y不用象有些女人一样整天惦念着如何减肥,Y的小腹平平的,盆骨突兀的象两片山峰。老妖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态和Y做爱。Y文静的在老妖的身下斯文的象一个艺术家。时间过的缓慢而又凝重。直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长叹一切都归于平静。 两个人很快的就分开了,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这一夜老妖没有睡好,脑袋里嘤嘤嘤嗡嗡嗡响个不停。Y也没有睡好,辗转反侧,中间还起了一次夜。每一个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也许是怕打扰了老妖。老妖很感动,觉得有点对不起Y。老妖知道这一定是他们第一次亲昵也是最后一次亲昵。做爱,只有有爱的人才能做的好。老妖觉得这样的做爱一点意思也没有,老妖不相信书本里描写的一夜情一夜性什么的真的会那么浪漫,也许是那些渴望一夜情一夜性的人杜撰出来的吧?就象网名叫“独行不孤独”的人其实很孤独,叫“幸福小女人”的人其实是在内心渴望得到幸福一样。 之后,老妖和Y一直保持着非常友好的关系,但是一如老妖预想的一样两个人再没有亲密的交往。没事的时候老妖仍然会到Y的单位,Y仍然象往常那样陪老妖吃饭,有时候是几个人一起去有时候就他们两个人。那月冷风清的一夜就象流星一样,璀璨了一下转瞬即失。两个人都从没有提起过,但是相信都会在心底里留下永远也抹杀不掉的痕迹。 因为他们毕竟喜欢过、爱过。这就够了。 2005.4.13 |

真实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