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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壤菜馆话朝鲜 作者/少波先生> |
昨天晚上请朋友两口子吃饭，在云霄路小吃街发现了一个才开业的“平壤菜馆”，觉得北朝鲜饭馆在青岛好象独此一家，于是决定进去试试。
平壤菜馆在云霄路的最南端，门头不大，但“平壤菜馆”和朝鲜字的大字招牌显得非常醒目。看起来刚刚装修完，门口的建筑垃圾还没来得及清理。一进菜馆，映入眼帘的是与众多韩国菜馆一样的一排排烧烤餐桌和一群身着艳丽民族服装的朝鲜美女。这些朝鲜服务员的朝鲜族服装并不鲜见，很显眼的是她们的胸前的名卡上印着朝鲜国旗，而且每人都佩戴金日成像章，我一下子就想起我们在文革时期戴毛主席像章的情景。姑娘们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她们是真正的朝鲜人，我看不像东北的朝鲜族人。进门的对面，有一个凹进去的小舞台，放置着架子鼓、电子琴之类的乐器，几个姑娘正在试奏。我们去的时候才6点，他们说从8点开始就有朝鲜风味的演出了。
我们4人选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开始点菜。我去过几次韩国，在青岛也经常去韩国餐馆，对韩国菜还是蛮熟的。可是一打开平壤菜馆的菜单，竟不会点菜了。熟悉的韩国菜名一个也没有，有的尽是“平壤辣白菜”、“平壤烤大虾”之类的平壤菜，连酒也是“平壤烧酒”、“平壤清酒”，总之一切都是平壤的。不会点，就点套菜吧！（后来我看见邻桌的国人也都吃套餐，很可能也和一样不会点菜）。套菜是4人500元，有“平壤烤大虾”、“平壤炒杂菜”、“平壤凉面”等。等菜到了一品尝，呵，还是地地道道的韩国菜！
套菜的量似乎有些大，我们4人根本吃不了。望着桌上林林总总的精致的菜肴，我不禁想起了这是在朝鲜人开的饭店，而她们祖国的人们现在能吃上这样的饭吗？联合国粮食署近日宣布，2005年需要50万吨粮食用于援助朝鲜饥饿人口，价值2亿多美元。联合国粮农组织统计，朝鲜今年谷物产量预计增长2.4%，达424万吨，但朝鲜要确保粮食安全，最起码需要513万吨粮食，因此还有近90万吨的缺口。上周朝鲜政府刚刚将每人每天配给的粮食数量从300克减少为250克。朝鲜现在的情形确实与我们若干年前的情形一样。在计划经济时期，我们的粮食也是配给制，所有的人都定量供应。不光是粮食，其他的消费物品也都定量供应。计划经济的弊病严重阻碍了经济和社会的发展，我们的国民经济多少年都在低速度发展。近20年的改革开放彻底解放了中国的生产力，在饥饿线上生活的中国人基本上摆脱了贫穷，经济和社会突飞猛进地向前发展，与朝鲜目前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据说朝鲜近来也在酝酿着改革，在与我国接壤处搞经济特区。金正日提出经济强国要从解决温饱起步，“把农业部门作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主攻战线”，意欲向市场经济转型，实行企业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看来，朝鲜已经找到了经济不振的病根，开始改革了，但愿他们能成功。
席间，服务员姑娘来倒茶，我仔细地看了她胸前的金日成像章。像章很小，做的很精致，是有机玻璃罩着彩色人像的那种。她看我注视她的像章，用不流利的汉语问我，“你喜欢朝鲜吗”？我说喜欢。我说，“你喜欢韩国吗”，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看得出她心里很矛盾，不好说。其实我认为这很好说，朝鲜与韩国被战争分成了两个国家，但朝鲜与韩国人民的血脉还是相通的。不是吗，奥运会他们都是打这一个牌子入场，这不就是统一的象征吗？我们这一代人，对朝鲜还是独有情钟的。我们的父辈有许多人牺牲在朝鲜战场上，就连毛主席的儿子也把自己的身躯永远地留在了朝鲜。我听过一些揶揄朝鲜人的笑话，比如说朝鲜如何如何穷，我们去了个代表团，朝鲜人向他们要“用开水泡着吃的面条”等。我不以为然。固然朝鲜穷是它的可悲，但我们穷的时候又有谁来帮助我们呢？穷是可以改变的，这需要意念、意志和时间。
朝鲜尽管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弱处，开始小规模地试验改革，但在大的治国原则“主体思想”的框架下，估计改革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他们的“主体思想”的框架是：实行计划经济体制，其基础是生产资料的国家所有制和合作社集体所有制，目标是逐步把合作社转变为全民所有制。这样的经济体制下，任何改革都是皮毛之改，动不了筋骨，也就不可能出现我们现在这样的大好局面。当然，这应该是朝鲜的经济学家考虑和研究的事，我考虑的似乎多了点。
我们吃完了饭，助兴的文艺节目开始了。乐声大起，4个姑娘翩翩起舞。早就有闻北朝鲜善于搞美女外交，这次看到了真正的朝鲜美女，个个端庄俊美，不像电影上说的“600工分”。朝鲜族是非常能歌善舞的，我觉得她们的歌舞不差于我们的专业文艺队伍水平。出门时，两排姑娘一起大角度鞠躬送行，口中念念有词，使我们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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