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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上的爱情 我们是人类,不是鸟,没有谁会相信在天堂上发生的爱情——我也不相信,然而这样的爱情确实是在每天发生着。 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说过,邯郸是浪漫的故乡,这里从古到今发生过很多浪漫的爱情。当然,因为是浪漫的东西,离现实的生活距离比较远,就没有人不太愿意相信能够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甚至会觉得遥不可及。我觉得我是一个能够洞察到浪漫和现实之间的距离的人,也就格外看重那些具有浪漫情怀而最后又走一起真实地生活的人们——不管他们是青年或者是中年人。 炎子是我在邯郸的一个诤友之一,我喜欢他的率直、坦诚和北方男人的敢爱敢恨的性格。他这样的性格是没有被现代市场经济侵蚀的性格,燕赵男人的义气、洒脱等方面的品质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保留。在他的爱情和婚姻之舟遇到很大风浪,被很多人看作“很危险”的时候,我脑海涌出了《义勇军进行曲》,认为炎子可以承受心痛,可以落泪,但他是不会垮下来的。天生君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炎子一定会走向他的新港湾。 除了对于自己的命运无法把握,在很多的事情上,我对于朋友的预料往往可以成为现实。在炎子刚刚走出在年轮上为大家所知道的爱情旋涡后,在炎子还在站在太行山之巅感叹:茫茫大千世界,我的真爱的那一半在哪里?我的肋骨隐隐作痛,那个让我终身始终用初恋一般的激情相爱的女子,你在哪里的?在这样的时候,一个叫珍子的女孩子静静地姗姗地来到了炎子身边,她用自己的善良和对于婚姻、爱情的理解支持这个燕赵汉子,抚平了他的心灵的创伤,他们默默地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相爱着,他们是用心灵来爱慕心灵,用智慧来驱赶寂寞,用经过了颠簸而最终落叶归根一般的朴素的心境互相爱着,他们一点也不高调,一点也不喧嚣,仅仅是每天在实实在在地享受着他们自己能够体会到的爱情——这人类精神世界的瑰丽的花朵,他们已经走进了自己的爱情天堂。 作为他俩共同的大哥,我在珍来邯郸不久就见到了他们,并且亲自为他们祝福。作为性情中人,我理解正在爱中的他们是喜欢安静的,所以在这段时间就没有去打扰她他们,仅仅从炎子的幸福的日记里体会着他们的幸福和欢乐,看到一些他们不小心飘散出来的天堂上的碎片。哦,这些不同凡响的闪着圣洁的光辉的碎片啊,让为一心为他们的未来祝福的人,总是感到心里很塌实。有情人终成眷属啊,看来我们的老祖先也是很通人情世故的,留下来的词语都有那个老年代的弹性。珍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女孩子,因为上次是大哥我为他们接风洗尘,半月以后,他俩就邀请我,坚持要请我吃饭,恭敬不如从命,只好前往。 上午的时候,就想着怎样和他们俩聚会。明天就是妇女节,我作为大哥总得给他俩送点纪念品吧。油然就想到杭州一个同样关切他俩幸福的朋友,就代表她给珍子买了一条真丝的丝绸围巾以及一个发花。我想到了炎子智慧的脑袋今后要产生财富的,不能让它在北方的冷风里受凉呵,就给他买了一顶很新鲜、很年轻的皮舌遮耳单帽;我也是属于大脑袋这类,自己试了试,大小基本合适,就购了下来。 下午的心情很好,单位里来交药费条的人稍微少点了,我就沿着邯郸的两条母亲河中其中一条——沁河,往他们的所经营的酒巴走。望着清澈的河水,就想到孔夫子老先生说过的:人在川上行,逝者如斯夫。我感到时间真是过的太快了,半个月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也不管一个人是幸福或者是痛苦,就忽悠成了历史了,忽悠的可真是快啊。一边瞎想着,一边就到了靓丽酒巴。炎子见我终于来了,高兴的几乎蹦了起来,立即像一个大孩子一样,几乎是跳着去向珍子报告:“狂人大哥来了。”珍子并没有马上出来,女孩子总是要捣侈一下的。少顷,珍子拾步而出,还是像我第一次见她很炎子下楼时那么美丽。两个人幸福地在前面带路,我们一起去上次吃烧烤的地方吃友谊餐。 酒巴离烧烤店有200米,这个街道比平时要热闹一些。炎子因为幸福,在他的日记里多次地对这条普通的街道进行了艺术描绘,也确实是很招人喜爱的一条街。街道的北头即是大佛寺,我们三人的话题就从宗教建筑起了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炎子和珍子对于宗教建筑的知识和见解竟然如此广阔,他们是凡人,也是虔诚地热爱苍生的具有教徒一样的情怀的人 ,所以这次友谊沙龙在去饭店的路上,话题就自然展开了。炎子是一个很会爱护自己的女人的人,我们在饭桌前一挨坐定,他看珍子那么兴致勃勃的谈着佛教,就把“发言”的机会让给了珍子。因为他俩与我已经是第二次见面,彼此已经不再感到生疏,珍子就十分流畅地谈着她对于佛教流派和佛教教义的了解,谈着对于五台山佛教胜地地观后感。在她的谈话中,我对于她办事的条理、理性有了新了理解,就暗自为他们以后的幸福生活的质量有了不可动摇的信心,炎子基本是感性的人,珍子是理性的人,他们一定会把婚后的生活打理的很好的。 珍子说,她曾经去过两次佛教胜地五台山,看到了云龙这样的胜景,人在大自然面前,除了折服,没有其他的选择。在山上,她按照老法师的叮嘱,采来100种草和100种花,带了会去,把它们熬成了液体,确实能够治病。她还说她学过一种佛家的呼吸调整法,经久练习,会延年益寿的,我开玩笑说:“大哥我练习了,会不会显得年轻一点呢。”她认真地点头说,会的。我笑了:“该年轻的自然年轻,该老自然会老,不可抗拒的。”心里说,我们这些人在年轻和中年的时候努力地寻找爱缘和友缘,也就是为了提高老年时代的生活质量的,使老年的我们不至于感到生活是灰色的。当然话题还是说到了弘一法师和他的那句“悲喜交集”那句话。人在红尘沉浮为悲,进入佛门为喜,弘一法师当时的心境大概是如此的。珍子有把握地说,弘一法师修持的是律宗,是佛教在中国流派里很严格的一个流派。 珍子有个很宽松的家庭环境,她的父母没有可意要求她怎样做,只是希望她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希望她得到她认为有价值的幸福。珍子说到自己的父亲就充满了感激,在她人生困难时候,总是父亲给予了她理解和支持。一句话也感动了炎子,他立即插话说:“最应该感谢泰山大人的,是我啊。”我理解炎子的心境。发现在珍子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轻轻地抚摩着珍子说的话,就好像抚摩一串稀世的珍珠。他的整个心灵和灵魂里都是珍子,他不容许珍子再受任何的伤害,要把自己的潜力发挥到最大,为这个有思想有头脑的美丽女子带来幸福。哦,一个成熟的男人能够这样的爱一个女子,确实是令人感动,所以说,爱是双方的事情,珍子也是幸福的。 珍子充满幸福地说:“大哥,您没有发现,炎子比半个月前更帅了?”我举目望去,在灯光下的炎子确实衣着得体,风度翩翩,不再是过去很随意的穿着,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里面放射着光华,只有在热恋中的男人才有的光华。炎子的皮肤也不象半个月前那么黝黑了,气色也比半个月前年轻了5岁,两个坐在我的面前,就没有年龄上的反差了,显得是那样地般配。我知道炎子已经有了特殊的年轻起来的法宝,这就是爱情,因为有爱,他才越来越年轻。我就对珍子开玩笑说:“这是你给他浇水和施肥的成果啊。” ——是的,男人有时候也像花朵,是绿色的不善鲜艳的花朵。 时间过的很快,两个小时一瞬间就过去了,想到他们的生意,就提议结束沙龙会谈。我说,等我春节前后写的10篇散文一并在《燕赵散文》是发表以后,大哥请客,请你们俩一起吃饭;我一向不好吃酒宴饭,但是和他俩在一起不一样,吃的是友谊饭。每次与他们聚会一次,就看到这悄悄的浪漫的爱情之树,又往天空长高了许多,又长出许多新叶子和新的枝桠。我欣然地看到他们的爱情确实很浪漫,但是也很真实,他们是,浪漫而真实地爱着,所以他俩之间的爱情是天堂上的爱情——真实地活在属于他俩的天堂里。 走到了酒巴门口,我要骑自行车回了,与他们挥手小别,走出了好远,回头看了他俩一眼,看到过里惊蛰以后的他们的身影已经饱含的春天的暖意。 两个人站在街口,就像两株郁郁葱葱的北方的白杨树,两株动人的爱情树。 记于3月7日晚与炎子、珍子聚会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