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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谎言 [ 内容简介 ] 这是一部婚外情长篇小说。年轻、漂亮的卓融从镇政府调到乡镇企业局任打字员,一到局机关便与科教科的天香云一见倾情,两个人情意绵绵。随后,卓融与中学时期的同学邂逅,酒后失态,从一个清纯的女子堕落成一个开放、无耻的女人,与多个男人发生性关系,群奸群宿,穿奇装异服……天香云一心想改变卓融,让卓融成为一个仪表端庄、举止高雅、令人心仪的女性,然而,事与愿违…… 小说描写的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一位年轻漂亮女子不满现有生活,追求虚无缥缈的生活,最终走向毁灭的故事。作者用平和的语调叙述故事。用故事人物的语言和行动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缱绻缠绵,吸引读者。小说语言流畅,轻快、活泼,有质素之美。作品中有关性的描写,露而不俗,令人遐想。 正文 第一章 一见倾情 “嗨哎!” 上午十点,天香云从楼上下来,去四楼易副局长办公室找易副局长签发简报。走到四楼楼口,忽然身后有人喊他。回头一看,见是一位漂亮女孩。女孩高挑挑个子,眼睛鹃伶伶水秀,似笑非笑从楼梯上向他走来。 “你找哪一位?”他并不认识这位女孩,是女孩认错了人呢,还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天香云疑视着女孩。 “我来报到。”女孩说。 “你来报到!”天香云心里掠过一丝莫明的感动,“是才分来的吗?” “嗯。”女孩笑意盈盈。 天香云向女孩微笑了一下。 “你找丁局长吧。” 女孩眼睛扑闪扑闪。 “丁局长办公室在哪?” “前面,第一间。”天香云杨了一下下巴。 丁局长办公室在四楼走廊右侧尽头第一间。易副局长办公室紧邻丁局长办公室,一墙之隔。 女孩在前面走,天香云在后面跟。这女孩多俊!苗条的身材,婀娜的腰枝!女孩进了丁局长办公室,天香云还站在易副局长办公室门口…… “天香云,”易副局长在办公室里喊了一声,“你在看什么?” 天香云一惊,便收了目光,面带笑容走进去。“这简报得尽快发出去,局里面又没有打字员,真麻烦哟。”天香云将手里面的文稿呈放易副局长办公桌上。 易副局长从椅圈里直起身来,放下手里面的报纸,拿起桌上的文稿翻了翻,拿笔便在发文稿笺上签了“同意打印”四个字交给天香云。“拿出去打吧。”易副局长说。 天香云拿着文稿正欲说走,丁局长领着女孩走了进来。 “调来位新同志,叫卓融,就安排在打字室工作吧。小卓在镇政府是干文秘工作的,对打字轻车熟路。”丁局长向易副局长这样介绍,又转过脸来对卓融说,“这是易副局长,分管局里面的业务,有关业务方面的工作多向易副局长请示、汇报。这是天香云同志,局里面的笔杆子,在科技教育科,文字方面的东西多向天香云同志请教。” 卓融瞧天香云笑了一下。 “你们认识?”丁局长瞧向天香云。 “刚才在走廊里见过面了。”天香云说。 丁局长领卓融去打字室。天香云回四楼办公室。 打字室设在三楼图书资料室靠里边的一个单间里,比较僻静。图书资料室很少有人去光顾。局里面因经费紧张,许多报刊杂志都砍了,光秃秃剩下几本有关业务方面的杂志,无人借阅。图书资料室一直闲置在那里,无人经管。 天香云走进办公室,放下文稿,端起桌上的茶杯,啜饮一口,女孩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苗条的身材,婀娜的腰枝!这女孩多俊!天香云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文稿便朝三楼打字室走去。 打字室里乱糟糟的,油印腊纸到处皆是。墙壁也被油墨弄得赃兮兮的。打字机是一台老式打字机,上面蒙了一指多厚的灰,有半年没人碰了。两年换了三个打字员。开初都兴致勃勃,干不多久便闹情绪,说铅对身体有危害,特别是对女同志,影响容颜,影响孕育…… 卓融蹙着眉头,站在打字机旁。天香云走进去,面带笑容,“来,我帮你收拾一下。”放下手里的文稿,挽起袖子去拿墙边的盆子。 “我来吧。”卓融从天香云手里拿过盆子,去外面洗手间打水。 天香云拿扫帚扫屋子。卓融打水进来,拿帕子抹桌子。 “你在镇政府都干些什么工作呢?” “打杂。” “没给领导当秘书么?” “你说什么呀!” “呵呵,不好意思啦?给领导当秘书是件美差事呀!” 卓融低眉不语,忙手里面的活。 “镇政府忙吗?” “不忙啊。” “那挺清闲的啰?” “也不清闲,要下村。” “你下村么?” “下呀。” “去干什么呢?” “检查呗。” “检查什么?” “计划生育呀,催粮催款呀……” 两个人说说笑笑,不一会便把屋子收拾得整洁一新。天香云去楼下倒垃圾。卓融拿毛巾掸身上的灰,然后去洗手间洗手…… 天香云从楼下回来。卓融俯身在调打字机上的螺丝。 “怎么,打字机坏啦?” “螺丝松了。” “来,我帮你调试。”天香云放下手里的撮箕,来到卓融的身边,俯着头,弓着腰……卓融坐高凳上,两脚搁凳框上,直着身子,瞧天香云调螺丝,眼前幻现出卓白林扭螺丝,扭到一个胖女人的奶子上……卓融噗哧一笑。 “你笑什么?” “你的手……” “我的手,”天香云瞧瞧自己的一双手板儿、手背儿,什么也没发现,“咋啦?” “乖巧。” “呵呵!”天香云一下子乐了,“我的手儿乖巧么?”摸摸自己的一双乖巧的手儿,又埋下了头,嘴角儿挂着一丝快活的笑意。 他真快活!她想。 “好了。”天香云抬起头,瞧卓融一笑。 卓融拿起打字机手柄,剥剥敲了几下。 “谢谢!” 第二天上午,天香云伏办公桌上写信封,卓融不声不响走进去,将打好的蜡纸和原稿往天香云面前桌上一丢。 “呵呵,”天香云一惊,抬起头来,“你动作还挺麻利的哩!” 卓融无拘无束,坐进天香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天香云放下手里的笔,拿起桌上的蜡纸,递向卓融。 “帮个忙吧。” 卓融接过天香云手里的蜡纸。天香云拿着原稿,一字一行地读起来。卓融的目光跟随着天香云阅读的节奏一字一行地移动。一遍校完,又校二遍,直至没有了错误为止。 稿校完毕,天香云手捧茶杯,椅背上一仰。 “你家住哪里?” “东街。” “你父亲是?” “镇党委书记……现退休了,在家养花。” “你母亲呢?” “在供销社。” “叫什么名字?” “刘秀芬……你认识吗?” “不认识……你是怎么调来我们局机关的呢?” “我舅舅在区政府。” “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赵任贵。” “在哪个部门呢?” “法制科。” “当主任?” “嗯。” “是亲舅舅吗?” “我姐夫哥的舅舅。” “是说呢,你母亲姓刘,你舅舅怎么姓赵呢?”天香云脸上挂着快活的笑,从椅背上直起身来, “你喝茶吗?” “自己来。”卓融起身。 天香云忙起身去取一次性茶杯,拿茶叶筒。 “喝浓茶吗、淡茶?” “不要茶叶。” “白开水美容。”天香云去开水器跟前接开水。接了一杯白开水端过来搁卓融手边,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捧茶杯,椅背上一仰。 “你芳龄多大?” “二十二。” “有男朋友吗?” “结婚了。” “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婚呢?” “年前。”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呢?” “景尚。” “在哪儿工作呢?” “文化馆……现在北京深造。” “深造什么?” “美术。” “你老公是搞美术的?” “是呀!”卓融低眉喝水。 天香云笑眯眯瞧着卓融。 “搞艺术的人浪漫,你老公浪漫吗?” 卓融笑眯眯不语,把玩手里的茶杯。 “能讲一讲你们的恋爱故事吗?” “有什么好讲的呢,都那样。” “喔,不一样不一样,各人吗有各人的经历不同,能讲出来让咱高兴高兴,好吗?”天香云喜欢探听女人内心的秘密,他觉得那样开心、快活。 卓融笑眯眯不语。 “讲吧。”天香云笑眯眯抿一口茶。 卓融瞧一眼天香云。 “他有个妹妹叫景尚梅,与我是同学,家住方镇场镇上。上前年,人事局招干,我被招聘到方镇镇政府当内勤。一次,他妹妹邀我到他们家里面去玩,我去了,他也在家——他当时刚从师专艺术班毕业分配到文化馆,回家休假……我们一块儿做饭,聊天,后来……” “后来你们就恋上了?” “是呀!” “再后来呢?” “不说了!不说了!”卓融突然意识到什么,脸上飞出朵朵娇艳的红晕。 天香云快活极了,脸上荡漾着蜜一样的笑颜,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再后来在一次雨夜中,你们偷吃了禁果是不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卓融瞪大眼睛。 “呀,猜对了对不对?”天香云一下子兴奋起来,手舞足蹈,他捕捉到了女孩内心的秘密。“能讲一讲吗?第一次是值得回味的哟!” 卓融笑眯眯不语。 的确,天香云猜对了。那是前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天闷热,她与景尚在小镇上散步,随后,去了田坝。田坝里蛙声一遍,秧苗青青。他俩手牵着手,在渠埂上漫步……十点钟,他送她回到镇政府宿舍,两个人坐床沿上聊天,一聊,聊到了夜里十二点,他看了看表,说,“我得走了。”“别走!”她拉了一下他的手。他瞧着她,没有动身。她的头便靠在他的肩头上……深夜一点,外面起风了,风把窗户刮得啪啪啪响。他起身去关窗户,沙拉拉的雨点打在窗框上……闪电雷鸣,划过窗前,接着,霹啦一声,她一下扑在他的怀里……渐渐的,雷声小了,雨却下个不停…… “我得走了。”他说。 “别走!”她又一下拽紧他的臂弯,血在发热,脸在发烫,心在怦怦地跳动! 他的血也在发热,脸也在发烫,心也在怦怦地跳动!一种共同的渴求,就这样地燃烧,燃烧……他们拥倒在了床上…… 卓融满面通红,起身去上卫生间。天香云笑眯眯抿一口茶,甜蜜蜜的感觉浸漫全身……卓融从卫生间回来,坐回原处。 “你真幽默。” “是吗?” “你在家一定也挺幽默的?” “不瞒你说,我们家随时都有笑声。有一个星期天,停电,家里面十分燠热,令人心烦,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老婆在客厅里看书。我走上前去,在她的额头上‘嘣’一声,弹了个响嘣。她啪一巴掌打过来,我一避让,她巴掌落在桌儿上,手儿直甩,我咯咯笑。她起身来打我。我拔腿便跑。她丢了手里面的书来追我。我跑进厨房,拧开水龙头,手掌在水龙头下面一横,凉水四射,喷她一身。她俯身端起墙边一盆凉水向我浇来……女儿追进厨房,拍手欢叫,‘爸爸加油!妈妈加油!’我们咯咯笑。几分钟后,我们都成了落汤鸡。我气喘吁吁放下了‘武器’,她也气喘吁吁放下了‘武器’。我们笑个不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够了,便去更衣,洗凉水浴。尔后,一块儿拖地板、洗衣,心里面凉爽多了。” “你们家还挺幽默的哩!” 正文 第二章 心旷神怡 下午,卓融又去到天香云办公室,一进天香云办公室的门便连张了两个呵欠,像鸦片烟瘾发作了似的萎靡不振。 “你哪儿不舒服吗?” “肚子。” “肚子咋啦?拉肚子吗?” “不。”卓融坐进天香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两臂搁在办公桌上,脸搁在肘臂上,一副忧郁苦痛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天香云是过来人,知道女同志的一些生理特点。“你在……什么时候来的呢?” “中午。” “喝水吗?” 卓融不语,眼睛瞧着天香云。天香云起身去取一次性茶杯,去开水器跟前接开水。接了一杯开水端过来搁卓融手边。 “喝点儿热开水,暖乎 暖乎身子,一会儿便会好些。” 卓融手握茶杯。天香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给你讲个笑话。在乡下,我当乡村医生……” “你当过乡村医生?” “是呀!有一回,来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姑娘面色苍白,两手压着肚子,一路呻吟走进医疗室。‘你哪儿不舒服?’我问。姑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噢,我明白了,肚子痛打一针。我忙忙地起身去药房取阿托品。当时,我只知道肚子痛打一针阿托品——不管什么病——找遍了药架也没有找到一支阿托品针药,情急之下,我拿了一支解热镇痛针药,拿镊子敲开安碚,吸进针筒,针头没安稳便往姑娘屁股上扎。一针扎下去,坏了,针头掉落在地板上,药水喷姑娘一屁股——当时是冬天,挺冷,姑娘一惊,不呻吟了……我给姑娘倒了一杯热开水,姑娘喝了几口,休息了一会,面色好了,不痛了哩!” “什么针药?这么灵验!” “狗屁呢,灵验!那姑娘是痛经,经血不畅,痉挛性疼痛,针药水喷屁股上受惊,起到解痉作用……还痛不痛啊?” “你拿我开心。” “这叫分散疗法。” 卓融直起身来,手捧茶杯,喝了几口,说来也怪,感觉真的好多了,精神也比先前好了。 天香云起身去上卫生间。 卓融也去卫生间。两个人从卫生间回来,天香云说:“我想去理个发。” 卓融说:“我正想去洗个头哩。” “那好啊,咱们理了发找个地方喝茶。晚上,我请你看电影。” “什么电影?” “不知道。” 天香云锁了办公室门,笑眯眯跟卓融一块儿出去了。 晚上七点,天香云站在影院门口,望眼欲穿,不见卓融的影子。七点一刻,三三两两成双结队的人在往影院里走。电影快开演了,卓融还没有来。“这女人水我了吗?”天香云皱眉疑思,快活的情绪低落到谷底,心也有些凉了,正欲说走,忽然远处一位身着洁白连衣裙的女郎映入眼帘,太阳西斜的余辉照得女郎的身体有些透明,三角内裤都历历在目……是她!天香云低落的情绪一下子又高涨了起来,兴奋地朝前走了几步。 “你怎么这时才来?电影开演了!” “演它的。”卓融漫不经心,一路走,一路嗑瓜籽。 天香云跟在卓融的身边。卓融给天香云了几粒瓜籽。天香云接过瓜籽,一面磕瓜籽,一面陪卓融慢慢地走。 走进影院,里面一遍漆黑,什么也瞧不见。引座员打着微型手电筒过来,把他们引领到座位处,坐下,屏幕上便显现出一遍打斗的场面,一仙女一样的剑客飘飘于飞,手里面拿着一把雪亮的剑,向一白须飘撒胸前的老者直刺而去,忽然,空中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在空中一拦、一挡,手腕一挑,仙女从空中跌落,剑落地…… 卓融借着夜光,不时地看表。 “怎么?不想看了么?” “没意思。” “那就走吧。” 走出影院,外面灯火辉煌,影院门口火树银花,高大茂盛的梧桐树像一对蓬头相拥的情人,遮闭了整条街道。街道两旁是彩砖铺就的人行道,被五彩的灯光一照,显得碧绿绿的……两个人悠闲地走,对对情侣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街心的出租一辆接一辆穿梭滑过…… “那是一只‘鸡’。”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瞧她那装束,那叫‘站庄鸡’。” “站桩鸡!什么叫站庄鸡?” “站庄鸡就是没有固定的场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街边梧桐树下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女人手里面提着一只手袋,顾盼流芳,雪白的连衣裙领口开得极低,奶子都裸露了半截在外面。 改革开放,日新月异,工农业迅猛发展,中国十三亿人口90%已基本解决了温饱,目前已有相当部分的人家进入了小康家庭。但在发展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一些破枝败叶,什么嫖娼、卖淫、性病……这些过去曾一度时期在中国绝迹了的东西现在又死恢复燃。什么三陪女、包二奶、艾滋病……这些新名词层出不穷。据资料统计,中国的艾滋病感染者已有上百万……腐败,也是一大痼疾。一些官爷们,款爷们,为了一个女人,一掷千金,挥金如粪土。虚荣,享受,排场,攀比……好像身边没有个漂亮女人就不够档次,不够排场……疯狂了,慷国家之慨,耍个人威风。企业破产、倒闭;下岗,失业,贫富悬殊,人情淡漠……女人变成了商品——出卖肉体,当三陪女,给人家当妾…… 说话间,来到人民广场。广场消夏的人儿挺多,一小女孩手里面拿着一只彩球,一只小狗在小女孩的后面狂追,小女孩彩蝶一样向他们飞来,一下撞在卓融的胯上。“对不起,阿姨!”小女孩仰面瞧着卓融。卓融笑了一下,伸手摸一下小女孩的脸。小女孩跑了。“先生,闪一张,这夜景多美!”一小伙子脖子上挂着个相机。小伙子把他们当成是一对情侣了。天香云摆了摆手,向广场中央走去。广场中央是一个大喷池,水里面倒映着五彩的灯光。喷池的周围站着许多人,在欣赏喷池的美景。几个小女青年互相攀拥着,站在喷池的边缘,一男青年蹲了个马步,一只脚前,一只脚后,相机贴在眼睛上,“喀嚓!”摄下了几个小女青年的倩影。又一对情侣请营业小生摄影。 旁边不远处一根水泥凳子上一对情侣起身离去,天香云拉了一下卓融的手,“过去坐坐吧。”卓融随天香云去了。天香云从兜儿里掏出纸巾,揩了揩凳子,卓融坐下。 “吃冰激凌吗?” “来只冷狗。” “喂,卖冰激凌的!” 一身系白色围裙的老太太推着冰车过来了。 “来两只冷狗。”天香云说。 老太太掀开冰柜的盖,取出两只冷狗递给天香云。天香云接过冷狗,递卓融一只,自己一只,而后付钱……老太太推着冰车走了。他们吃着冷狗,看着广场上的游人,心里面凉爽多了。 九点一刻,两个人起身离去,在橙黄色的大街上漫步。 “……快来跳这舞,说什么孤独……” 舞厅里的音乐传入耳膜,舞厅门口的彩灯向他们微笑。 “跳舞,去吗?” “我不会。” “我教你。” “嗬嗬,跳什么舞哟!”天香云一笑。 天香云从乡下出来,中专毕业分配到御州市西城区乡镇企业局,在城里面安了家,娶了个妻子在郊区小学教书。家庭和睦、幸福。女儿也乖巧。 天香云心旷神怡,乐滋滋跟在卓融的身边,从御苑路走到三汇路,从三汇路走到富民路。富民路灯火辉煌。“情未了”三个字像个妖冶的舞女,霓虹灯闪烁不停,撩人心扉。这是一家咖啡屋,不知是谁的创意,“情未了”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特别是那个“了”字,像条长长的拖地裙。 “进去坐坐吗?” “你喜欢喝咖啡?” “找情调呗。” “嗬嗬,情调!”天香云一笑,“这是有钱人的事儿。” 两个人从“情未了”门前走过。前面不远便是西城区乡镇企业局。大门口有两个女人站那儿聊天,见他们进来,都不说话。天香云跟卓融也不说话,好像没有看见两个女人似的从两个女人的身边走过。走到寓所分叉路口,天香云伸出手儿,卓融也伸出手儿。“拜拜!”天香云在卓融的手板儿上拍了一下,乐颠颠地去了。卓融也乐颠颠地去了。朝着各自的家走去。 天香云回到家,妻子坐沙发里一面织毛衣,一面看电视。电视里正在唱:情深深,雨濛濛,多少楼台烟雨中…… <a href="http://book.tom.com/show_works.php?w_id=595>"target="_blank">点这里进入我的专栏-阅读我的更多文章</a> <img src=http://www.cssyzxx.com/sszy/zyjs/wumian/images/girlball.gif>><img src=http://www.cssyzxx.com/sszy/zyjs/wumian/images/girlball.gi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