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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的东边是一片田野,每个周末的清晨总要到那片田野中,踩踩松软的泥土,看看春天的变化,四季变换着,日月交替着,在广阔的原野上,感受着人的渺小,在无际的天宇间,感受着人心灵的博大。在清晨的微风里,三叶草绒球般的白花在轻轻摇曳着;大片的麦田已长的浓绿茁壮;而田间、路边和荒地那成片的野性的旱芦苇在这样的早春季节也开出了成片成片的苇花。 荒原的芦苇是荒原的精灵,它是最早来叩响春天的门的使者,大地还是一片荒凉,它已经开始在去年烧荒后留下黑色的根部上顽强的冒出了细芽,当大地都变成一片葱茏时,它那洁白的花已经开放了。 这就是春天的旱地芦苇,春天旱地芦苇就这样在早春开始抽穗了、开花了,这是一片盐碱地,没有开恳的地方仍然泛着白花花的盐碱,春天的芦苇就在这里开花了,它没有秋天水泽中的芦苇那么奔放和热情,它收藏它的美丽,这贫瘠的土地让它的花穗收缩的就像似小猫夹紧的尾巴,低矮瘦弱的枝节上,麦穗似大小洁白的芦花在风中晃动着,在清晨的阳光中反射着银色的光,我想它并不是在乞求什么,而是在为自已骄傲,它始终是这荒原的主人,它顽强的在这片盐碱地不屈不挠的生长差,它伴随荒原的孤寂,春去秋来,星转斗移,它着紫色或褐黄色的种子随着田野的风吹飘向它方,不论是那是贫脊还是肥沃,不论是干旱还是水泽,它都会埋下深深的根。它在贫瘠变得坚强,它在孤独中享受着寂寞。 而我所见过最为壮观的芦苇花就是在马踏湖的芦苇荡了,马踏湖就是以葱郁茂密、浩如烟海的芦苇荡出名的,九六的秋天我和几位朋友去那里游玩,面积百余平方公里的马踏湖所能看见的水面是很少,整个湖面被高大的芦苇铺盖的密密实实,来往的人只能通过小舟在细小的水道中穿行,这里的芦苇高的九米,矮的也有五米,粗的如同拇指一般,细的也是筷子一般,湖中的水道都被高大的芦苇蓬成了苇花的长廊。湖面港汊迷离,驾船巡游,风趣天然。真是“苇堵渠尽疑无路,竹篙一点又一天。只闻笑语不见人,蒲苇深处有人烟”。从此就爱上了那铺天盖地的芦苇荡和飘逸的如同仙女一样的芦苇花,常常在秋天,芦苇花开的蓬蓬勃勃、热情奔放的时候,折几枝插在花瓶中,让自已的书桌上充满了一种清淡的雅气。那充满秋天气息的芦苇花就象高高撅起的狐狸的尾巴,蓬松柔软,想象飘逸在秋风中,婀娜多姿,娇娇柔柔,婆娑起舞,拂摇着洁白的花絮,那首“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歌谣在脑海升起。 而在多年后,在这片盐碱地上我看到了芦苇花的另一面,欣赏它的高雅姿态,更欣赏它顽强的生命力。回到家,我将我采集一大把洁白的芦苇花,播入花瓶,那洁白的芦苇花,如云似雾,摆放在案头,感受到它漂浮着清风的气息和清晨的阳光,我想这芦苇花才是荒原真正的精灵, ※※※※※※ 芳香怡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