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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 墟 节选
年少时曾写过封情书，我是如此介绍自己。我说倘若把男人分成英俊和丑陋两个队列，那么我大约可以是排在英俊队列里的最后一个。我这样说纯粹是出于一种调侃。因为我一直非常清楚我的这张脸面，颇具欺骗性。而闻也越过五六个男人选择我的行为，正好作为一种尺度，量出我和女人间适宜的距离。 男人当具备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达到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的零距离？也许只有女人才知道！然而女人的心事历来就只有镜子知道。 其实想女人是男人的本能，也就是这本能常常把我看女人的眼神拉得笔直，但我却知道勾引女人其实是一件特累的活，即使你明明只爱她那让你醉心的肉体，你也得做出一副对她的灵魂无比倾心的模样，每念及此我就有种想出汗的感觉。我想我对女人的态度有点象一个国王对国界的态度，在坚守着自己这一方水土的同时，还时不时地想爱出国界。而妻的离去给我提供了许多的方便。 坦率地说，我一直把女人当作一个弱势群体。因为她们常常在应该向男人放弃防御时却遮遮掩掩，当应该向男人关紧门时却又傻乎乎的把自己的一切都向男人敞开。她们这种把握不住机会的结局是不断地用痛苦和哀怨来证实自己是弱者。没有人能够说服一个女人：所有的男人对女人肉体的渴望远远大于对她灵魂的渴望。因为每一个女人听到这种理性的声音时都会坚定地点点头，然后用更加坚定的语气说：但是，我爱的男人不是这样的。 我想当女人让这世界变得可爱时也让这世界变得滑稽起来。 我还不知道闻也是怎样的女人，不过我并不为此忧虑，因为我从来就不曾幻想可以理解一个具体的女人。我知道女人是渴望被男人了解的，这包括她的身体也包括她的灵魂。只是男人在深入女人的身体和深入女人的灵魂时，男人得出的感受让女人非常的失望。因为男人对深入女人的灵魂从来就没有太多的兴趣。对于男人而言，女人的灵魂是一副洗乱了的完全没有秩序的扑克牌，男人最好别以为女人会按规则打出她应该出的牌，不，如果女人象男人一样按规则出牌，这个世界从此将没有强弱之分。正因为女人在这方面的欠缺，所以女人总是输，输给同学同事甚至她的先生，女人唯一赢的机会是在上帝那里。因为只有上帝才会把她的灵魂和肉体同时爱上。然而谁又能确定这不是女人的圈套。她们其实早就明白自己和男人的弱点，她们于是就做出一副让男人来追的淑女的姿态，追吧，蠢男人，不论你们追什么也许都是一种能让你们获得实利的行为，但唯独对于女人，你追上了的时候也就是你的囊中物和你的自由与你渐行渐远的时候。 但是不管怎样追女人不能是男人的全部，因为只剩下男女之爱的男人当属没落的男人。因此至少我得假装爱不是我的一切，不然别说妻不会喜欢我，闻也也断然不会将她的青睐投给一个脏兮兮的黑市劳工。我记得我曾对闻也说过，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是，男人爱在他生活的土地里划圈，当他划好圈后就向所有的人宣布：这块土地从此就属于我了。对于男人的这种行为，卢梭认为这就是文明的起源。我说女人其实也喜欢划圈，但女人喜欢的是在男人的灵魂的领地里划圈并且从此以后就把自己也一道圈了进去。我想这就是爱情的起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