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民调查》——我的安魂曲
文/新浪网友
这是2003年即将结束的时候我阅读到的最为惊心动魄的文字。
正像和一位朋友打电话说的那样,它让我们良心永远不安。
我离开家乡已经有很多年了,我一直在外漂泊,我还不知道我的家乡的人们现在的生活状况,但我估计也不会太乐观。我再熟悉不过那些被岁月镌刻过的面孔了,他们在我的梦里是那样的生动。他们就是处在中国社会最底层的中国农民,但是长期以来他们就生活在我们的视野之外,现在想来我们应该感到深刻的内疚和自责。
其实,报告文学的辉煌已经黯淡,已经在我们的阅读视野中处在一种边缘化的状态,这是一个不争的现实,但我们应该反思我们的报告文学,在我看来我们的报告文学之所以被读者拒之门外的主要原因就是我们的报告缺少能触及我们灵魂的作品。我们缺少对现实发问的勇气,我们正在不断的消融我们自身的对社会现实的拷问,其实,这是在拷问我们每个人内心的良知。
像一位网友所说的“《中国农民调查》让我们发现,在多少次的新闻事件面前,我们有过多少次有意和无意地缺席。书中有许多在新闻界是人所共知的东西,但没有一家媒体敢于正视它,而是将它作为谈资和传闻,在圈子里来回地重复着,却没有一人为自己的麻木和淡漠而感到脸红,包括我自己。”这话我想会刺激每一个新闻工作者,但现实的情况是我们需要一种强烈的刺激,让我们从内心深处觉醒。
作为一名新闻从业人员,我感到许多不安。因为《中国农民调查》让我们感到汗颜,面对着中国农民所承受的巨大苦难,面对着那些已经变得极度脆弱而又在不幸中奋力挣扎的农民兄弟,是这些令我良心不安的事情在今日已变成一种负罪。
所以,我们应该向陈桂棣、春桃夫妇致敬,不仅是因为陈桂棣夫妇做了我们新闻人该做而没有去做的事,更重要的是它会唤醒我们内心尚未泯灭的良知。他们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对他们所在的安徽省50个县的农村,作了深入的“地毯式”的采访,研究和收集了大量有关的文献和资料,也从地方到中央,采访了一些省外的单位和个人,政要和学者,而后投入写作。从动笔,到付梓,凡两阅寒暑,三易其稿。这让我想到前苏联一位伟大的女诗人阿赫玛托娃写下的《安魂曲》,她写道:“不,不能是在异乡的天底下/也不是在他人的卵翼之下/在我人民蒙受不幸的地方/我与的人民同在”
或许,《中国农民调查》在给我带来不安的同时也成为我的《安魂曲》。
《中国农民调查》/陈桂棣、春桃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1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