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了顾华,莫郁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当面谁都只有快乐的一面,而心里的寂寞、空虚、颓废和迷茫被掩饰在成熟的笑脸里。只有当微醉时,才情不自禁地落下委屈辛酸的眼泪。 午餐时,顾华又多喝了几杯白酒,泪眼迷惘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品味这一切?”她那种无靠无助的神情让莫郁心痛,酒精作用下终于掩饰不住的真实心情,让莫郁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清纯小姑娘的影子,可一旦清醒,心境与表面就完全的不同了。 究竟生活中的什么东西,在破坏着中年女性的心? 顾华与民当初是令人羡慕的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初恋的结合。想不到人进中年竟分道扬镳了。 是他们的勇敢浪漫还是活在尘世中的浮燥随俗?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归咎于什么才算有个合理的说法? 是男人们天性中就有的放荡不羁?还是女人们有了经济基础便决定了“上层建筑”? 莫郁记不清恩格斯是怎样论述家庭的了。也不想说“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人是同一类的物种,大体去看,相似的地方太多;而人又是不同的个体,细致地分析,不同地方同样太多。 如果天地间有比人更高级的动物来看人,会不会像人类看猴子看马? 莫郁为自己拿人类做这样不敬的比喻产生了不安和内疚,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她收拾一下自己,准备为岳叔——实际上是老公的舅舅,去找中医大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