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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小说人物与萨氏的换位独白 一、被抓前：《狂人日记》式的流亡日记 1 今天全没有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门，农场周围的人的眼睛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又怕我看见。其中最凶的一个人，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跟，晓得他们的布置，都已经妥当了。 2 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 他们——也有给打过枷的，也有被送到万人坑的，也有被库塞乌代占了他妻子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这几天这么怕，也没有这么凶。 最奇怪的是昨天街上的那个女人，打她的儿子，嘴里说道，“老子呀，我要咬你几口才出气。”她眼睛却看着我。我出了一惊，他们想要吃我了。 3 自己想吃耗子，又怕被周围的耗子吃了，都用着疑心极深的眼光，看着对方。…… 去了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饭睡觉，何等舒服。这只是一条门槛，一个关头。他们真来到上面，我也就踏实了。 4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似乎有脚步声又响起来了。 狗的嗅觉，猫的眼睛，耗子的灵敏，我羡慕它们…… 5 自己杀惯了人，自然晓得被杀掉或被吃掉的可怕。 那时我豪言壮语，是因为可以让很多人替我卖命，现在没人替了，自己的命自然是不能卖的，头顶的盖子万一他们被揭开，我就告诉他们我是谁。在某些的地方，有伙竟然崇拜我的，猜我会开枪向人或自己，虽这样搓火，但我不会上当，孙子才拿手枪和他们对搂呢。 只是不要吃我。 6 没噪音的换气扇，或许还有？ 修修换气扇…… 二、被抓时：《祝福》祥林嫂式的忏悔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他们会找到总统府去；我就没想到他们会找到农场里来，连地上的缝隙也要看那么仔细呀。我天一黑就进了洞，让保镖坐到门口去望风，可是他们真的要来了，望风有什么用呢？ 唉，唉，我真傻。 我早就应该知道他们会抓到我的呀，我为什么不换一副假牙呢？让他们有搞不完的鉴定，把审判拖到猴年马月我也好趁机多睡几天囫囵觉，。我真傻。 或者当年少建一个总统府，省下来的钱能建多少比较通风的洞呀，为什么不多挖几万个洞呢？唉，我真傻~~~~~ 三、审问时：《阿Q正传》阿Q式的坦白 ——你们没来之前，我比你们阔多啦，你们算什么东西。 ——我要困觉，我要困觉。 ——你们可见过杀头么？杀库什么德人的头，咳，好看好看。 ——那时候，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得得，锵锵。 ——不准我独裁？准谁独裁啊，妈妈的洋鬼子。 ——过二十年又是一个…… 转自 寻觅生命的诗意 [tengeryiyi.xilubb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