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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八百平方的“交易厅”有三百个座位,数了一下有十一处玩扑克牌的。领导没交代禁止,只要不是赌钱,我们也听之任之了。 一个月以后,王无奈和张学杰梳理好了交易厅的秩序,“红袖标”在“散户”心目中留下“禁止吸烟”的烙印。他俩这才松了一口气。环境适应了,方法得当了,幽闲之时也能聊上几句。张学杰不爱说话,更多的时候是在听,所以他的过去知道的不是很多。对于他来这里的初衷仅知道为了挣钱而已,这叫什么话呀,打工不为了挣钱为什么?那句沉默寡言的成语用到张学杰身上到很合适,不说也不能强人所难,那个证券的侯保安到挺爱说的,就是岁数小了些,小就小吧,总比没人聊天要强些。河北出生的小侯来北京六年了,到交易厅做保安也有三年了。二十四岁,小孩都有了;坐在厅内椅子上整天养尊处优,胖的似乎走不动道了。别看这么个德行,每当领导光临这里,起立敬礼蛮讨人喜欢。时间长了,他叫王无奈处长,开玩笑戴高帽,这是农村人惯用的伎俩。就是这么个可爱的小伙子到也有些脾气。 一天,王无奈无意间问小侯:“侯,你猜我最不愿干的是什么?” “什么?”小侯摇着头问道。 “就是给我两千也不愿做保安”王无奈很坚定的说。 “保安怎么啦?我知道在你们北京人的眼里保安就不是人!”侯生气了,大檐帽下面那张脸憋的通红。 “开玩笑吗,又没说你”王无奈自知说走了嘴,有些不好意思。 小侯没有支声,那张娃娃脸上还带着不满的奴意,于是一种无言算是无声的抗议吧。王无奈的话,在北京人眼里有一定的道理,年纪轻轻的农村人,做这个工作和狗有什么区别呢?可农村人不那么看,在城里谋份工作不容易,总比种地强吧。两种思维碰撞在一起相互起着化学反应,最后的结果是相互融化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