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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保洁的人们 [1] 蟑螂被人们无情的捕杀着,可繁衍的后备军却万万千千,它们依然顽强的坚信着,地球也应该有它们的一席之地。 “这年头,有碗饭吃就不错了”大李的嗜好就是爱用这句口头禅开到新来的同伴。 俩位新上岗的小张、小胡听了这话觉得蛮有道理,心里一时没了不平的感觉,做保洁也没什么丢人现眼的,挣钱吃饭呗! 保洁员,在写字楼里归物业部管,正付经理还有一个领班,三个脱产干部,管理着十五个大妈、大叔年龄的保洁员。工作对象就是对整个写字楼地面,地上,厕所。。。。。。全方位的保洁。 工作就是这么普普通通,待遇吗,日工资18元;至于什么“三险”、“六险”呀,没听说过。所谓的“临时工”,就是大妈、大婶、大叔,扫扫楼道,刷洗厕所这个形象吧。记得昔日有这么一句话“只许你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被社会洗礼的这些人们,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如此了。保洁员吗,也就等于临时工了,只有老老实实的刷厕所,扫楼道,至于别的你最好别想,想了也没用。 [2] 这位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人长的到挺标志,也在物业部做保洁员。平时的工作比大家早一小时到岗,也就是早晨六点半上班。做什么呢?[写字楼的客户有的要求喝开水,于是物业部准备了一个茶炉专烧开水]。烧上一炉水,然后再去保洁那两个挂在名下的男女卫生间。不知道内情的人要问,这位保洁员好心苦呀,其实不然,写字楼烧茶炉现在不用柴禾了。煤气一点,四十分钟准开,这中间的间隙做什么都不耽误的,一点也不紧张。八个小时烧上三炉水,剩下的时间,我们这位师父坐在茶炉房前,闲的无事和客户侃大山。 时间长了,才知道他姓佟,也是企业效益不好,内退在家无事可作,托人弄呛的到了B写字楼做保洁员。人吗,都有个惰性,没事时,急得抓耳挠腮,等有了事做,却不好好的去做。这位佟师父的保洁工作够轻巧的吧,可那不满足的心理,使他到多长了一副向外看的眼睛,总闲别人干的少,自己干的多。 物业部当年效益不是太好,保洁员的月收入,也只有几百元。就这点收入,佟师父才懒得干活呢,你说他不干吧,也真有些冤枉他,总之,分内的事,从不主动想法干好,除了烧水这项工作义不容辞之外,别的活都是经理说一句,才干一次。你比如说,经理有天看到那些暖壶脏兮兮到处都是斑点,“佟师父,你去把暖壶擦好!”“唉”答应了之后,他也就去擦壶了。可没过多久,那些暖壶又脏了,经理要是不提醒,我们的佟师父决不主动碰一手指头。他这个人吗,就是属驴的,不赶不走。保洁卫生间也是如此这般的去做,至于效果如何,佟师父不去管,也不操那份心。 这么个软磨硬泡的家伙,也能在物业部混下去?让人不理解的现象继续发生着,佟师父如今还在做B写字楼的保洁员,真是不可思议! [3] “才三十六,属猴的,这么年轻不找点别的干?”大李冲着小张发问道。 有些微红的脸胧上,那根青筋不停抽动的小张,干保洁确实有说不出的苦衷。他是“北内”的车工,几年前赶上国企内部产业结构调整,先是下岗后又解除了劳动合同。上了三年技校的小张就这样沦落到失业大军的行列。。。。。。 “没办法”小张不好意思的答复着大李的问话。一句没办法,不是没有理由的倾诉,只是到了这个地步,要是有办法谁还干这个呢? 小张无奈的拿起墩布擦大厅去了。迈着沉重的步子;略显驼背的腰板,给人一种疲惫的感觉。大李也是多嘴,女人吗,对许多事情总是毫无情面的唠唠叨叨的。 “临时工”这个称号,早些年是给农村人预备的,才过了二十年的光景,很多拥有过铁饭碗的国企职工,都想法设法的去抢这个泥饭碗。真是没办法呀,这些被淘汰出局的人儿,一张满脸的鱼尾纹;一头银丝斑斑的秀发,略显变形的身躯,拿着条扫的手在动;琐碎的活在做。说是分工不同了,那才骗人呢。几百元的月薪能干什么呢?很多临时工都带着无奈去做工,其心里不平,不在少数。这个张三、李四、王五的队伍,勇敢的生活着,为了孩子,还是为了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