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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没有地,地府不见天。一个星期了,我所处的人间却没有天也不见地。远远地,重重阴影从雾霾中镂出,才知道是人是物。 我记得我辞职的最后一天起的雾,当时并没什么不悦。象是幻境,也许仙境哦。和西游记里的天宫差不多吧。凌晨6点半多,天会在我去厂的路上随时间逐渐变白,只是雾不散。 第二天,我辞职在家呆着。一觉睡到11点,起床来推门,隔着院子看不清对面的门。瑟瑟的天,蒙蒙的雾,以及静静的庭院。雾打在院子里,湿的,但我看见雾霰的飘零。我回头又坐进了屋。一整天,雾没散。我自语,世界末日的遗祸? 第三天,我挂上背包乘车去邯郸,在路边等了好久,头上依然飘着雾霰,视线不象第二天那样局限。但,依然看不见离我10里远的紫山轮廓。无风,却冷得发抖。在邯郸,我从西寻到东,依次见了我的同学、朋友,在谈笑中漠视了天气,忽然发现,来时的西边地上是湿的,东边却满地薄薄的一层“雪”。朋友说下雪了,我说是雾霰。天公不作美,这地上的雾霰证明了天气越来越冷了,或者是邯郸市区的东部比西部要冷?仔细点儿,有些树枝结起了雾凇。 第四天,我在同学的公司,邯郸的高开区。我一白天没出公司的门,晚上7点才下楼。无人,视线局限到了我的局限。偶尔汽车的灯光转过,只看见昏昧的灯光,不见车。若不是前面写字楼里窗户透出的灯光,我真以为自己处在荒郊野外,身处这雾霾中,我象是只孤魂游荡。走一步看一步,这算不算“摸着石头过河”? 第五天,忍不住了。偶尔听说的,匆匆一瞥的,满世界空气污染警告的消息。我“腾云驾雾”地去我一同学家里坐客。电话挂后,他带着帽子、口罩下楼接我。我见他的样子就下意识乱摸我的口袋——我没有口罩啊。忽然,我发现,原来满街人基本都带着口罩。同学抱怨住得里邯钢太近了。晕,哪跟哪啊,这离邯钢直线距离少说也有20里地儿吧?他说,你在外面多呆会儿,让“雪”在你身上多粘些,进楼雪一融化就知道了。世界末日算得早了点,这会儿才来。 今儿是第六天,我想啊,天堂没有地,地府不见天,没天没地的是人间。人间有日月,红尘岁月长。一周遮乾坤,疑是末日僵。冥冥存定律,何需亟感殇?人生此时喻,莫待空老盲。心中画朗朗,前程自康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