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战壕挖的不深
他把战旗举的很高
面对独裁者铁一般的牙齿
他攥紧了拳头，看到了
大嘴里那些牙齿的松动
面对虚伪的强权，他不会山呼万岁
作为钉子，他要在黑暗的地方闪亮

他是战士，没有学会隐忍
只会沿着放射线飞鸣，放弃曲线
放弃曲线上的冰糖和水果
风暴袭来的时候，他敞开胸怀
以猛烈的姿态饱尝血刃的激情
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
无法阻挡天问者的步态
用血液之花浇灌北方的白杨
让它成为人的图腾

他是战士，他身上有张志新的执著
他是勇士，每个汗毛里都竖着钢刀
需要把吃人者挑在刀刃之时，不会犹豫
为了帮助光明向前再挪一寸的距离
血溅沙场，在所不惜
弥漫战场的并不全是枪炮，他看到
六月的鲜花，遭受烈日的暴晒
伤痕累累的大地，即将断流
眼睛里的泪水不会枯竭
人民，永远是他最后的堡垒


战场不会选择战士
任何一个方位，都是出发的方位
即使人在异邦，被拼音文字包围
他也和祖国在一起，汉字在血液舞蹈
面对未来，他保持前倾的姿势
永远像一头朴实的耕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