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翻《桃花扇》，重为李香君、柳如是等明珠暗投而慨叹不已，遂有所感。

与盗称臣，同贼为僚，丧尽浩然气。

想从前，钱氏英名萎，到头来衰齿遗愧。

恨觉迟，殷勤理旧耻，悲哉暮岁幽魂泪。

闻正寝寿终，“忘八”“无耻”，长年宗庙同睡。

逸事流传朽骨成灰，后世再评啼笑皆非。

天意难窥，人力独微，大愚方睿。

噫！皎兔明晰，映孤坟野狸残寺。

“过河”实堪羡，过伶仃晓真义。

忆鹏鸟一鸣，彗星亟隐，三江五岳为之悸。

惜借醉漂游，荒洲野陌，桃源何忒无觅。

饮盗泉祸有甚吞砒，且效法青莲涤污泥。

纵孤高挚直弗易。

借东坡同调同句：“富贵非吾志”！

但惟存我贞心傲骨，留见清浊泾渭。

驾长风万里归舟，谈笑间，浪险知退！